雷五度雙眼無神,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一定是意外,一定是意外,楚巖一定是使用了妖法,我要抗議,抗議啊我要求重新來過,長老一定判錯了對不對你們都看見了,說話啊,你們都看見了對不對”
雷五度轉過頭,指着四周的衆人,神色猙獰,所有內院弟子不由全部低下頭,根本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即使以前再巴結他的內院弟子,此時也說不出一句違心之言。
雷神雷五度更加癲狂了,身形一縱,就要拔起身再戰,然而心情激動之下引動傷勢,身形只提到一半,就再次重重的跌倒在地,口中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面色瞬間轉作蒼白。
“不,這不可能,我怎麼會輸給一個雜役”雷五度狂叫。
聽到他的低呼所有內院弟子,神情悽惻的搖了搖頭,有些不忍再看轉過頭去。
楚巖見狀,覺得他是既可恨又可憐,也懶得再繼續管他了,身形一縱便即轉身離去,而看到這一幕,所有內院弟子這才譁然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真驚人啊,楚巖師兄居然有如此戰力,可以破去雷師兄的那雷團陣法,簡直是神鬼莫測,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功法”一個內院弟子滿眼崇敬的說道。
“你沒聽長老說麼,可以溝通天地之力,定是最上等的神通,可我怎麼沒怎麼見過,好奇怪。”一個內院弟子不無羨慕的說道。
“管那麼多幹什麼,今天一戰,楚巖師兄必將名動整個丹院,就是不知道,下午一戰他與柳十餘師兄,到底誰勝誰負”有人充滿期待感的說道。
一名內院弟子急忙豎指到嘴邊,而後指了指旁邊臉色陰沉地風神柳十餘,衆多內院弟子面色大變,急忙一鬨而散,再也不敢討論這個話題了。
不過原本,心中對楚巖戰勝柳十餘這個毫不可能的事情,經過這一戰,此時也隱隱覺得,不是沒有那麼任何一絲可能了。
風神柳十餘眼神陰沉地衆弟子身邊走過,而後轉頭盯着一身狼狽的雷神雷五度,嘴中輕輕啐了一口道:“只會自大的傢伙。”
說完這句話,他再未多留,轉身大踏步離去,剛剛還稱兄道弟,轉眼已是如同死敵一般。
直到所有人都離去後,依舊圍聚在擂臺四周,處於震驚之中的冷美人風無華,烈陽拳南宮山和歐陽明日等人這才結伴,也一起向着自己的閣樓走去。
三人依舊沒有從剛纔楚巖與雷五度那一戰中回過神來,一臉的震驚。
“這楚師弟居然有如此的實力,看來我兩次敗的不冤。”冷美人風無華心中喃喃地說道。
烈陽拳南宮山則是搖頭,苦笑道:“看來我實在太小看我這位楚師弟了”
就連一向對楚巖不對付的歐陽明日,頭一次臉上也不再掩飾自己的震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說道:“他竟然能走到這一地步,太不可思議,猶如在meng中。”
三人走後,誰也沒有注意到,廣場角落還有兩名神色震驚,臉色鐵青的歐陽家弟子碎心歐陽九天、擒魂手歐陽天德,兩人眼中陰沉,心中更是發冷。
“看來,只有回家請示老祖了,只要老祖出馬,十個楚巖,也翻不出他老人家的手掌心,現在就讓他先蹦達一會兒。”歐陽九天低低的說道。
歐陽天德看了歐陽九天一眼,兩人對視了一眼,而後悄悄地從另一個方向悄悄離去了。他們兩個卻因爲楚巖而第一次走在一起,不知是幸運還是悲哀。
但是他們對於爲自己出氣的雷神雷五度卻沒有關切一下。
頓時,原地唯剩下一座破碎地擂臺,以及躺在擂臺中神情瘋狂的雷神雷五度。
看着碎心歐陽九天和擒魂手歐陽天德兩人,一副悽慘模樣的雷五度,更加的失魂落魄。
正午,風神柳十餘居住的豪華古亭院中,一名低眉順目的低階弟子,捧着一個製作精緻的木盒和一個玉簡送到了風神柳十餘的房前。
風神柳十餘揮手斥退那名弟子,將玉簡扔在一旁,反而先打開了木盒。
瞬間木盒中一團幽亮的藍光,“嘭”地一聲隨着木盒打開而衝出,瞬間風神柳十餘眼前,陡然映現一枚靜靜躺在木盒軟墊之上鵪鶉蛋般大小,光芒熠熠地黑色圓珠。
柳十餘眼神之中頓時不由光芒一閃,手指有些微微地顫抖起來:“是無量魂珠”
他終於拿起那玉簡,神識探入其中只有幾個字:“楚巖的雙手雙眼雙腳。”
風神柳十餘閉上眼睛,慢慢地沉默起來,然而身體之上,一種更強大的氣息,卻陡然蓬勃涌出。
而後柳十餘慢慢地睜開眼睛,一種刺目的光芒陡然閃出,望向層層疊疊地丹院之外。
“歐陽家老祖,好大的手筆”柳十餘嘴中喃喃自語道。
下午鐘聲三響,最後一戰的時刻來臨。
萬衆矚目中,楚巖、柳十餘兩人的身影,緩緩邁步而來,這一刻整個丹院盡皆沸騰
依舊是上午主持比賽的那位內院長老,他身形一動,便即飄到一座全新的完好擂臺之上,伸手一晃說道:“下面,我宣佈本屆內院大考最後一戰正式開始楚巖柳十餘你們上臺來吧”
“是”輕輕應答一句,楚巖和柳十餘同時身形一飄,而後對面站在擂臺之上那名內院長老飛下擂臺,把擂臺留給了他們。
四目相對然而不知爲何,此時的楚巖卻陡然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這股氣息,似乎比之上午遇上雷神雷五度時還要強上數倍
楚岩心中不由有些暗暗地訝異,於雷兩家是世交還說得過去,自己與他風神柳十餘之前,卻似乎從無恩怨與瓜葛呀,難不成,僅僅是因爲爭這個第一
楚巖搖搖頭有些不能置信,把雜念全部驅除掉。
擂臺上風神柳十餘倒背雙手神態倨傲,盯着對面的楚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楚師弟,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在不易,但對上我將全無勝算,不如主動認輸下去,免受一場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