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神的後花園 >說唱的藝術上
    當鼴鼠深入大地,手捧潘神的禮物,得見光明,

    是希望的開始,還是罪惡的開端,我們不得而知!

    我們尋覓着的,是遠古的祕密,還是死亡的種子。

    那些個塵封了的記憶,是否將再次蔓延大地!

    那些個迷失了的人呀,是否會被潘神再次喚醒。

    一切,都難以預知!

    我的神呀!你試圖掩飾的一切,終將會重現世間,

    那些故事,將你的信徒中傳揚,在你的後代中懺悔。

    這是故事的重複,還是,重複的歷史,

    喔唔!請賜予我真正的智慧!

    讓我傳揚真正的故事,守護這個來之不易的世界吧!

    歌聲在低矮的山脈裏傳蕩,悠揚清遠。

    歌詞,依舊讓牧師吐血!

    一行人走過一個山坡,高大的樹木變成了低矮的灌木。

    灌木上,長滿了尖尖的利刺,像是好客的客家人,扯着遠道而來的客人衣襟,含情脈脈的不願讓他們離開。

    帶隊的,就是被罵的要死的苦行僧。

    雖然大家都受不了他羅裏吧嗦的性格,一路基本就沒停過嘴。

    但是他似乎是來過,或者方向感特別好,即使張志峯都不識方向的時候,他都總能找到對應的方向,引導大家前行。

    所以一行人這才憋了一肚子的火忍下這口氣,寧願用乾草堵住耳朵,也不願用十幾天沒洗過的臭襪子堵住他的嘴。

    最可氣的是,視乎他根本就不會口渴。

    大家的水袋都已見底,卻還能見到他用自己的水袋給豆豆喂水喝。

    於是乎,大家想讓他斷水閉嘴的最後一絲希望,也跟着破滅了。

    風徒掏着耳朵道:“希伯兄乃是出家人,這樣滿口污言穢語,就不怕玷污了神靈嗎?”

    瘋和尚面不改色同樣文雅道:“心中有佛,何處不修行,心中無佛,廟中乃俗物。”

    和尚自認爲回答的甚好,自得的點着頭口中道:“原來我還能這樣說話,受教了受教了!”

    “真是一個邪教徒,就不怕真主降世,滅了他!”張志言邊看着腳下的路,舉着手,用衣服遮住臉上的陽光。

    原本他的嘴巴是乾裂的,不願意張開,但是這次實在沒忍住,聲嘀咕道。說完才知道後悔,乾裂的嘴巴已經泛出了血絲。

    “哎!夥子,什麼是真主什麼是死呢!什麼是邪教徒,什麼又是聖人呢!”瘋和尚轉過身反問道,就好像沒有他聽不到的聲音似的。

    “不知道,不聽你風言風語,胡說八道!”張志言在後面大聲迴應,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說完,乾裂的嘴巴滲出了點點血珠,痛的他直呲牙。

    原本他是想快速結束話題,不想讓他繼續嘮叨,但是瘋和尚壓根沒把他的話聽近耳朵裏。

    “真主呀!就是你想象力的最高代表,他不是真實的存在,只是人類虛擬出來的幻想,只是一種信仰,讓人類團結起來,一起合作的手段。”瘋和尚不再神神叨叨,開始絮絮叨叨。

    “死亡呀,只是大腦的一種活動,一個脫氧的幻覺過程。”

    “邪教徒呀,就是把你說的一無是處,只要一匹白綾腿一蹬,等你死後,開開心心拿你的錢財的騙子。”

    “聖賢呀!就是對生活啥也不想,啥也不管,只知道活在當下,自己開心就好,對什麼都不關心、不負責的人。他們討論的問題,都是一些看似有理,卻不着調調的事。。。”

    大家興許是累了,也許是煩了,更大的可能是不願再搭理他,沒一個人吭聲!

    希伯來就在這樣絮絮叨叨的言語中,帶着大家,走過了一座又一座山峯。

    只有他背後,揹着的豆豆認真的聽着,認真的理解每一句話,想要理解出話裏真正的含義。

    在聖賢消失的歲月裏,智慧遠離了我們,

    我們忘記原本的定位,艱難地活在時間的長河裏,

    伴隨着夕陽,熟睡,等待着朝霞,起獵。

    我們走過鬱鬱蔥蔥的森林,遠離貧瘠的荒漠,安營紮寨!

    我們選擇避風的山坳,拾起鋒銳的石頭,護衛家園!

    富足,我們並不索取太多,只希望繁衍後代。

    可是,我們是一羣帶着詛咒的人類!

    詛咒着這個世界以及我們本身!

    山林因爲我們的到來而枯萎,

    獵物因爲我們的來臨而滅絕,

    溪流,便也漸漸地乾涸了,

    剩下的,是無休無止的再次遷徙!

    這是一個荒漠地帶,野草零零星星的長在石堆上,瘋和尚依舊帶隊,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衆人實在忍受不了他的嘮叨,便就離他遠遠的,只要聽不到他的聲音,知道他在哪個方向就行。

    這裏有兩條路,瘋和尚實在不知道往哪走,站在原地乾瞪眼,瞪着後面的人過來,可是後面的人離他也很遠。

    “豆豆呀,你下來!”瘋和尚放下後背的豆豆,然後卸下身上的各種行囊。

    豆豆以爲他是覺的累,在這裏等後面幾人,放下自己,卸下行李好歇息一下。

    可是片刻後豆豆就傻眼了,瘋和尚在不遠處的地方轉圈,就在三岔路口的正中心。

    “瘋和尚這是咋啦,發羊癲瘋呀這是!”張志言踏着沉重的步伐,率先到達。

    “我也不知道,放下我後,他就在那裏轉圈!”豆豆去撿地上的行李,見大家都過來了,便以爲要繼續出發。

    阿吉趴在風徒的背上,“瘋和尚這是真瘋了,這路還有那麼長,他也不嫌累,就知道瞎折騰!”

    “你們誰知道該往哪裏走呀!”行李太多,豆豆實在拿不過來,只能把它們堆到一邊。

    “瘋和尚沒告訴你嗎?”風徒放下阿吉,在地上找了塊石頭坐下。“我們歇一會吧,興許希伯來是有事,看他的身體素質,不像是有病!”

    幾人也是紛紛卸下包裹,找石頭入座。

    “沒有,老伯伯不知道往哪裏走,想問你們,可是你們又離的很遠,然後他就在哪裏轉圈圈。”豆豆也坐到了靠近行李的一塊石頭上。

    “往右邊走,那個地方纔是去榕樹村的路,我走過好幾遍呢,不會忘記的。”張志峯指着右邊,向幾人解釋。

    “那就好,要不然老伯伯不知道,你們也不知道往哪走了的話,那就麻煩了!”豆豆站起來往希伯來那邊走。

    “還是讓他自己停下來吧,你過去打擾他也不好!”風徒知道豆豆是想去阻止瘋和尚繼續轉圈。“這樣的旋轉速度,過不了兩分鐘他就要倒下!”

    “啪嗒!”風徒話還沒說完,瘋和尚就已經堅持不住,倒向了右邊的那條路的方向。

    瘋和尚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絲毫沒有暈頭轉向的感覺,徑直走向這邊。

    “嘿嘿嘿!”瘋和尚一臉傻笑,“我們往右邊走,那是正確的路!”

    “豆豆,伯伯身上有汗,你自己有一會吧,等汗幹了我再揹你!”瘋和尚邊說邊穿戴上行囊,又領着衆人上路。

    其他人卻是面面相覷,不知道他是耳朵很長,偷聽到了幾人的對話,還是用了什麼通天徹地的大祕法,得知了去向。

    瘋和尚哄着曲,一臉美滋滋的走在前頭:

    第六感,一把傘,飄在空中汽泡減。

    碧波湖水變臂彎,輕輕一碰遍地散。

    一碗麪,慢慢卷,美味下肚命成線。

    當牛做馬又一世,直至生死盡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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