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死神的後花園 >後山行上
    橘黃的晨曦,伴隨着微風悄然而至。

    院子裏,一隻老母雞在啄食圓桌下的食物。

    那是昨天喫飯的時候,不經意間掉落下來的飯菜碎片。

    “咯咯咯!”旁邊一隻色彩豔麗的公雞正在不斷鳴叫,示意母雞過來進食。就像是在說,快過來,快過來,我這裏有好喫的!

    待的母雞接近後,公雞便讓開位置,讓母雞自己去找食,而公雞就能趁機爬到母雞背上,做那沒羞沒臊的生殖運動。

    視乎,每個物種都能爲了‘喫’而‘出賣’肉體。

    “吱嘎!”院子裏的大門被人推開,劉阿婆和劉老頭相繼進入其中。

    兩隻雞都擡起頭,朝着門口張望,見到是熟人,便又低下頭開始尋找食物。

    祠堂大門,永遠都沒有上門栓,誰都可以過來找牧師談心。

    “你看你,早和你說了,別這麼早過來,我們在家裏做好早餐,端過來不就好嗎,早上他們能喫多少?”老婆子抱怨道。

    “虛!”老頭子見老婆子說的很大聲,示意她聲點,別人都還在睡覺呢。“家裏竈臺都壞了,這幾天農忙,孫師傅都沒時間來修,你叫人家黑乎乎的食物呀?”

    老婆子見說不過,便索性不說,徑直走向竈房。

    聽到廚房有響聲,幾人陸陸續續的都起牀,畢竟有人在忙活着做事的時候,總不好讓他人知道自己在偷懶!

    風徒和阿吉,睡在院落的東屋,甜甜和豆豆睡在西屋,牧師和瘋和尚睡在主屋,幾人陸陸續續走出房門,各自寒暄。

    早餐如約而至。

    就在大家喫早餐的時候,虎子氣喘吁吁的跑進來,一臉笑意,“穗子說,今天她有事,讓我過來帶你們去周邊轉轉。”

    牧師把嘴裏的米飯嚥下,“你是說,你今天不用去幹農活,今天可不是你執勤呀?”

    虎子跑到桌邊坐下,“村長說了,他們是重要的客人,放我一天假,帶你們去周邊看看。”

    劉阿婆走過來,手裏拿着一份碗筷,放到虎子面前,“喫吧,估計你也還沒喫早餐!”

    “謝謝阿婆!”虎子接過碗筷,放到桌面上。“幹活的人太多,穗子要給他們做飯喫,所以沒時間過來,我做完嚮導也要回去幹活,過幾天估計要下雨。”

    虎子最後這話,是朝着牧師講的,這裏,只有他能占卜出天氣的情況。

    牧師點點頭,“從這幾天的天象和往年的經驗來看,最近幾天的確會下大雨。”

    “莊稼已經熟透,下雨還好,要是吹大風,會浪費掉很多糧食,所以我們集體都出動,準備這兩天就把它們收割好。”虎子在盆裏盛了點粥。

    “那你也去收割水稻吧!我會帶他們去周邊走走,你在不在也一樣!”牧師語氣平淡,就像是和家人對話。

    時候,虎子和穗子就經常來牧師這裏玩,基本都是在這邊長大的,牧師有讓他接位的意思。

    “嗯嗯!村長也是這個想法,如果牧師您也要一起去,那我便回去幹農活。”虎子呼啦啦一下就把碗裏的粥喝了個精光。

    牧師把自己碗裏的饅頭拿到虎子碗裏,“那你喫完便回去吧,我來當嚮導!”

    虎子點頭道:“嗯嗯,好,那我先回去回話,你們慢慢喫!”說完便拿起饅頭,起身往門口走。

    “到的確是個好苗子,你這識人的能力還不錯!”瘋和尚看着遠去的虎子,一臉笑意。

    “他是智者的玄孫!就這一條命脈了。”牧師回答。

    兩位長者都會心一笑,而其他人聽的雲裏霧裏。

    朝霞退卻,豔陽東昇。

    幾人去了聖賢廟,就像牧師所說的那樣,中空的榕樹內部,有一尊氣根堆砌起來的雕像。

    雕像是天然形成的,像是一個古代的書生,莊嚴而婉約,不是廟堂裏的那般神聖,卻別有一番韻味感。

    雕像周圍,是氣根堆砌起來的樹牆,把聖賢像守護其中。

    這裏就像是一個宮殿,時而光斑躍動,把這裏襯托的更加靈氣。

    在這邊沒呆多久,衆人就在牧師的帶領下退了出來,向着湖邊走去。

    湖面依舊清澈,淺灘處,還能見到很多的魚兒遊動。

    “這個湖,視乎比二十年前大了很多。”瘋和尚帶頭,牧師在他身邊引路,其餘四人跟隨其後。

    “老師總是這麼一語中的!”牧師也擡頭看向湖面,指着前方,那是湖水的流出口。

    “那邊,我們修建了一個大壩,把一部分湖水堵在了這個湖裏。”

    “我們這裏有明顯的旱季,瀑布的上游,會在十一月份到第二年三月份斷流,至於是爲什麼,我們至今也不得而知。”牧師遠望那股清泉,飄飄嫋嫋的甚是輕盈。

    “那是因爲這縷清泉是雪山融雪,那個時候天氣漸寒,融雪自然不多,便不能流到此處!”風徒在後面聽着,不由自主回答。

    牧師不置口否,心裏卻信了半分:“兄弟何出此言?”

    風徒聽到這樣的問話,頓感尷尬,總不能說自己能飛,到過上頭吧。

    “我是看着山比較高,猜測的!”風徒打哈哈。

    “你不是說這裏不下雨嗎?那爲什麼又說這裏將要下雨呢?”瘋和尚見風徒尷尬,幫他解圍。

    “不是這樣的,我們這裏很少下雨,但是偶爾也會下。”牧師指向東邊,那是海邊的方向,“往這邊去,走到盡頭,便是大海,哪裏的水汽,如果受到季風的影響往我們這裏吹,我們這裏便會下雨。”

    瘋和尚點點頭,轉念道:“我們還是講大壩吧,這工程做出來,怕是用了不少人力和物力。”

    “我們繼續往前走,大壩下面,有更加壯觀的景象。”牧師神祕一笑,這樣的表情,在他臉上很少能見到。

    走過大壩,極目望去,整個峽谷都是梯田,金黃的水稻,在初陽的光輝下熠熠生輝。

    大壩裏的水,把梯田分割成兩邊,中間的溪水緩緩而下。

    最下面一些田地裏的水稻,已經收割好,那些水稻秸稈已經被平攤開,上面鋪上了大大的帆。

    帆是用榕樹的樹皮編成的,就像是很粗的麻布,專門用來曬水稻。

    上面那片梯田收割後,便把稻穀晾曬到下面梯田鋪好的帆上,如此往復,在收割完水稻的同時,也能把水稻晾曬好。

    “等到傍晚的時候,中午收割的水稻,便能清理一便,再運回村裏精細加工!”牧師很是得意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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