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秀兒的聲音響起，商羽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只要不問思春天，什麼都行。”商羽趕緊的堵住了春天這個問題，不能再問下去了。
荷爾蒙就算了，幹嘛說什麼液體。
那該死的聲音。
“爲什麼？”越是阻止，秀兒越是好奇。
“唔”商羽頭疼的沉吟了一會道：“超綱了。”
“超綱？”秀兒疑惑。
“換句話說，你太了。”商羽將目光投向別處。“等你長大一些，才能學習。”秀兒十分鬱悶。
秀兒跟着商羽之後，每一天都截然不同。
她會說話了，能與商羽交流讓她好似從孤獨苦寂的封閉山洞衝出，入眼的是廣闊無際的大山大河，包羅萬象，精彩紛呈的花花世界。
她會寫字了，寥寥幾筆的方塊字令她清晰的分辨着見到的一切，一瞬間她好似交到了無數貼心好友，不再是在迷茫中渾渾噩噩。
商羽告訴她這些都統稱爲知識，知識就是力量，富有知識的人所向無敵。
商羽是個壞哥哥，怎麼可以阻擋秀兒所向無敵的腳步呢。
“哥哥。”秀兒撲閃着大眼睛，很是委屈的道：“哥哥說過，什麼都告訴秀兒的。”秀兒低下了頭，身子都瑟縮了起來。“哥哥是騙秀兒的嗎？”商羽神色一僵，嘴角連連抽動。
姑奶奶，騙這個字，我什麼教你的。
我怎麼裏外不是人了。
這該死的聲音。
“秀兒。”商羽掙扎了許久，還是拒絕了。“我不會騙秀兒，不過，這個真的超綱了，等到秀兒再大一些，哥哥肯定告訴你。”到時候再說吧，能拖一天是一天，商羽心中鬱悶極了。
“好吧。”秀兒聲音拉的很長，滿是委屈。
“我們換個問題，哥哥一定回答你。”商羽鬆了一口氣，趕緊的轉移話題。
“好吧。”秀兒再次拉長了聲音，聽得商羽心裏滿不是滋味。這能怪我嗎？要怪就怪那該死的聲音。“換一個，換一個。”商羽臉上堆出笑容，催促着秀兒。
“好。”秀兒終於略過春天的問題了，商羽鬆了一口氣。“那哥哥，你說那種聲音是無意識，包含多種情感是什麼意思呀？”秀兒睜着大眼睛。“什麼是無意識？多重情感又都是什麼呀？”秀兒緊緊的抓住商羽的手臂，眼睛中滿是對知識的渴求。
哥哥，這個你一定要教給我。
不然，你就是摳門！
“啊啊啊啊”
商羽真的想要衝進土牆內，把裏面正胡天黑地的一羣人暴打一頓。
“這個能不能”
“不能。”秀兒乾脆利落的拒絕了商羽的拖延。
商羽惆悵了。
“哥哥。”秀兒催促道。
“我聽到了。”商羽應了一聲，沉思了好一會，對着秀兒道：“秀兒，你知道什麼是論文嗎？”秀兒有些茫然，但她沒有插嘴，直接的搖頭，等待商羽的解釋。
“論文，即進行各個學術領域的研究和描述學術研究成果的文章。”商羽不等秀兒說話，像是指天發誓一般的道：“論文的解釋你不需要懂，記得就好。現在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接下來的任何討論都是爲了寫論文，在進行學術討論與研究。”商羽緊接着補充了一句：“所以，我們所有的討論都是從客觀出發，不包含任何的私人情感和傾向，不能用世俗來判別。”
“答應我，哥哥就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好。”秀兒道。
“那我們先談論第一篇論文。”商羽坐正了身子，像是客觀公正，知識淵博的老學究一樣，手裏拿了一個樹枝，在地上開始書寫起來。“《關於人類傳承活動中的情緒研究》。”
秀兒雙眼迷茫的看着商羽寫下來的論文題目。
“情緒，就是人內心世界的外在表現，簡單的說就像高興，難過，快樂，幸福”商羽給秀兒耐心的解釋着，一個情緒解釋了好半天。“哥哥，我知道了。”秀兒都有些不耐煩了，手指指着論文題目中的四個字，好奇的問：“什麼是人類傳承？”
額
一般人都是怎麼解釋的？
商羽腦海急速的轉動，好一會道。“秀兒，你想不想要弟弟，妹妹。”秀兒眼睛一亮，連連點頭，現在她是孩子王，巴不得手下的夥伴越來越多。“人類傳承就是給秀兒增添弟弟，妹妹的一種特殊活動。”
商羽說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秀兒懵懂的點點頭。
“那這些和無意識，包含多種情感的聲音有什麼關係？”
這個
“人類傳承活動是一種本能需求。”商羽停頓了一下。“本能就是一個生物體趨向於某一特定行爲的內在傾向。本能需求的類似我們需要喫飯喝水。”秀兒耐心的聽着，雖然有些不懂，但她仍一字不落，聽的十分認真。“所以就像秀兒喫飽飯會高興一樣，他們滿足了人類傳承的本能需求，會高興的喊出來。”
對，就是這樣。
商羽滿頭大汗。
“可是”秀兒腦袋扭到一邊，在商羽心驚膽戰中，接着問道：“哥哥說的是包含多種情感，高興只是一種吧？”姑奶奶呦，你怎麼懂得那麼多，還知道一種和多種。
“這個。”商羽沉吟了一會，眼睛一亮，撕下一塊烤黑的獸肉讓秀兒喫下去。“是不是很苦？秀兒是不是想吐出來？”秀兒點點頭。“這就對了，若是順利滿足本能需求，他們就會只有高興一種情緒，若是有別的意外導致不順利，他們就有多種情緒了。”
商羽大口大口的喘氣。
“那都是有什麼意外呢？”
秀兒不讓商羽緩口氣，緊接着問道。
姑奶奶，你能不能別這麼聰明。“你知道什麼是意外嗎？”商羽忍不住的問道。“知道呀，哥哥說過。”秀兒高興的應聲道：“哥哥說過的，秀兒都記得。”
還是別記得了。
太聰明瞭不好。
“什麼意外呢？”
秀兒催促着，催促的商羽臉色有些僵硬。
“秀兒，我們討論一下中秋節吧？”商羽乾巴巴的道。
“哥哥。”秀兒又委屈了起來，她很是執拗的，問不清楚心裏就很不舒服。“哥哥說過，什麼都會告訴秀兒的。”秀兒又老話重提了，令商羽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嘴。
真是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