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屁就算了。你的功夫比那個臭子更要高明,而且你根本沒有刻意防着我,否則,我發現不了你。”吳題道。他一早就發現此人一直尾隨着百里藍珊,百里藍珊應該是不知道,所以吳題當時也就沒有說破。
“前輩過謙。”男子道,他身着一襲墨衣,神情冷峻、彷彿千年玄冰,不苟言笑,似也不喜言語。
“老實講,你一路跟着我那徒兒是何用意?”吳題問。
“前輩硬要將人家收作徒弟又是何用意?”墨衣男子反問。
“臭子,還敢用話噎我,難道非要我動手才肯說嗎?”吳題道。他話雖這麼說,卻沒有一點兒要出手的意思。
“前輩退隱二十多年莫不是每天都在修煉好奇和咄咄逼人的功夫?”墨衣男子道。
“哼,臭子,你以爲我多樂意打探你的鬼事?我只是看你盯着我那漂亮徒兒不放心、怕你對她不利!”吳題道。
“前輩就對她有利?”墨衣男子又是反問。
“我是她師傅,還能不利!可你是她什麼人!”吳題道。
“前輩若想套出我的身份就省省罷。”墨衣男子道。
“哼,你個臭子,還算機靈!看你生的眉端目正、挺英俊的一張臉,卻總是板着作甚。”吳題打趣起來。
墨衣男子不語。
“算了算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子也就是比啞巴會說點兒話。我困了,不跟你耗了。但你記住,你要膽敢傷害我那寶貝徒兒,我可跟你沒完。你要乖乖的,下次再見面時、老頭子請你喝酒啊!”吳題要走,墨衣男子也不阻攔,反而是轉身先走開了……
“退隱二十年,剛一回來就找上了百里藍珊,死說活說非要收她做徒弟……”
黑暗中,有兩個男子在對話。
“二十年前吳題退隱的真正原因沒有太多人知道,但我想他此次重出江湖,原因應是與二十年前退隱無異。”
“嗯。”
“另外,我們的人打探到吳題退隱多年,添了個收藏的癖好——他一直在收集簪子。”
“哼,這怪癖應與他出來入去的原由亦無異。一個人最心心念唸的是誰,他所做的事大多就因爲誰。”
“只是她要那麼多簪子做什麼?”
“絕不會是單純的喜歡,以她當年在先皇心中的地位,就差爲她烽火戲諸侯了,想要什麼得不到,何用吳題去尋。”
“所以?”
“我想她不是要簪子,而是要找簪子。”
“找簪子?”
“這個先不必放在心上,有吳題在我們早晚會知道。”
“對了,吳題重出江湖後,慕雲兒緊接着也跟了出來,正在四處在找他。”
“我們幫她找,助人爲樂的事怎能不做。”
“與百里藍珊分開時,吳題倒說哪天有空要來王府看她,我不知道他是玩笑還是……”
“不管是什麼,防着點兒就是了,翎羽快回來了,我想他沒有必要看見他……”
“我明白。另外,上官不讓果然安排了人手跟在和親隊伍後,但暫時還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