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抗斬首大刀的桃地再不斬,居高臨下的站在一棵樹杈上,盯着眼前這些獵物。
爲了對付這支人數龐大的護送隊伍,他除了帶來一羣死忠手下,另外還傳信給僱主卡多,卡多從波之國派來了一羣打手,正在趕來的路上。
“鬼人,桃地再不斬。”卡卡西聲音之中凝重萬分,目光擔憂的朝鳴人那邊瞥了一眼,已經做好戰鬥姿態:“霧隱村的叛忍。沒想到是你接手了這個任務。”
桃地再不斬是著名的通緝犯,自從叛出霧隱忍者村之後,就受到了各大忍村的通緝。卡卡西擔任過暗部隊長,對這些事自然是瞭如指掌。
“小櫻,鳴人怎麼樣了?”卡卡西回頭喊道。
鳴人被偷襲命中,已是昏迷不醒,遍體鱗傷,模樣十分悽慘。
其他所有人都在與這幾十個偷襲之人對峙。圍成一圈,把達茲納和小櫻幾個人護在了中間。春野櫻是第七班的醫療忍者,只能由她來負責照看鳴人。
小櫻臉龐之上全神貫注,把手按在了鳴人胸口。此刻她正在施展掌仙術。可是她的臉色十分不好看。豆大的汗珠一顆顆不斷沿着臉頰滾落下來。
“卡卡西老師,鳴人,鳴人他……他……”
耳邊傳來小櫻了帶着哭腔的抽泣聲,卡卡西聽了,心中猛的下沉:“鳴人他,該不會已經……”
“可惡!”
卡卡西目光死死地盯着桃地再不斬。
若是鳴人在他這裏,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回去,該怎麼跟三代,和水門老師在天之靈交代?
只能拼命了!
“佐助!小櫻!找個機會,立即帶上鳴人,還有達茲納先生,先回村子!”
宇智波佐助也震驚於敵人出其不意的偷襲,但此刻,他還算是比較鎮定的一個。聞言,緊緊地握了握拳頭,點頭答應道:“是!”
小櫻還在努力的施展她的醫療忍術。
然而,她學藝不精。在忍者學校,學習到的醫療忍術都是皮毛。鳴人這麼嚴重的傷勢,她根本就無能爲力。
“誰也別想走。”桃地再不斬聲音冷冰冰的說道,然後淡淡地朝旁一揮手。
周圍二三十個霧隱叛忍,立即一擁而上。這些人手中形態各異的兵器和忍具,在這漆黑夜色和篝火折映之下,閃爍着森森然的寒芒,朝護送隊這羣人毫不留情地招呼上去。
“別把人看扁了!”魏源大吼一聲,帶着隊員們,協同卡卡西一塊迎擊敵人。
魏源有些惱火,他們這些輪迴者可不是喫素的。魏源已經用龍珠戰鬥力眼鏡看過了,面前這些忍者們,除了桃地再不斬戰鬥力較高,達到了26點外,其他霧隱叛忍,大多都是些小蝦米,戰鬥力指數都在10點~15點之間。
這種場面,他們這支隊伍已經遇到過幾次了。算是比較有應付經驗的。
一時間,場上一片混亂。霧隱忍者的各種水遁忍術漫天飛卷,與輪迴者們五花八門的力量體系交織在一起。
魏源和他的隊員們,有兩人使用的是海賊王世界的傳承,另有兩人使用的是死神系列傳承。而魏源本人,使用的傳承比較特殊,是斬·赤紅之瞳系列傳承。
傳承體系之間不分強弱。有強弱之別的,只是傳承本身。
魏源能力一顯現出來,就讓卡卡西,還有霧隱忍者們分外驚訝。
“冰遁?”幾人脫口而出。
“喫我一記萬解!”藍髮青年持刀從天而落,帶着凌厲劍氣的一刀劈向一名霧隱忍者。
霧隱忍者當即化作一團水球,攤開滲入地下,躲開了這記攻擊,詭異非常。
戰鬥從一開始就陷入白熱化,激烈無比,兇險萬分。
魏源和幾個隊員相繼受了點傷。
對方霧隱忍者雖然擁有詭異莫測的忍術身法,卻依舊被魏源和藍髮青年爲主的幾人,飛快斬殺了六個。
卡卡西見了,自然不甘落後。他雙手飛快結印。
“嗶哩嗶哩”
一陣密集的電光之聲尖嘯着響起。
卡卡西身影幾個閃爍,忽然來到一名霧隱叛忍身後,自創忍術雷切,徒手向前一斬,就將這名忍者胸膛洞穿,一擊斃命!
魏源趁着交戰空擋,身形落在場地中央,來到黃川身邊。“怎麼樣了!?”魏源焦急問道。
大家最擔心的一件事,還是怕鳴人就此掛掉。
主神暫時沒有傳來提示,說明鳴人還沒有死,至少應該還剩一口氣。
一旦鳴人掛掉,說不定場景難度就會激增。這個道理,不光黃川知道,其他人也都懂。
小櫻還在消耗她所剩不多的查克拉,給昏迷不醒的鳴人治療。只不過,在其他人看來,她只是在徒勞無功而已。
春野櫻是一名強大的醫療忍者。可那是許多年以後,等她長大之後,得到了綱手姬傳承的時候。
現在的小櫻,還只是個剛從忍者學校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哪有什麼本領。
黃川一直沒有出手,只是在旁邊靜靜觀察,觀察鳴人的狀況。
“應該還有救。”黃川擡頭,看向魏源,低聲說道。
“有救就好。”魏源點了點頭,稍微鬆了口氣。
他心說,只要這位大神出手,鳴人應該就不會死了。
“鳴人,鳴人,千萬別死啊,鳴人……”小櫻淚眼婆娑。她盡全力了。可是鳴人依舊毫無反應。小櫻覺得自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她不想看着同伴,就這樣在她面前死去。
“我來吧。”
一隻大手按在小櫻瘦小的肩膀上。小櫻肩頭一顫。
黃川語氣溫和,聲音之中帶着沉着冷靜。
小櫻怔怔地回頭,看向黃川,有些疑惑:“你……”
“讓我來。”黃川說道。然後蹲下身來,在他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隻奇怪的箱子。箱子外側塗裝着紅十字標誌。
小櫻目光詫異地看着黃川。
她的醫療忍術救不了鳴人,這個大叔難道有辦法?
可是,這個大叔不是保鏢嗎?他怎麼會有辦法救鳴人?
年幼懵懂的小櫻,這時候,也不知怎麼想的,腦海裏或許已經是一片空白。
或許是黃川沉着冷靜的口吻,讓小櫻心裏稍安。她騰出了一個位置,然後安靜地蹲在旁邊,觀察黃川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