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玲 >愛情,婚姻(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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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在耳邊呼呼直響,陸玲把轎車開出火箭的速度,她還覺得不夠刺激,腳下猛踩油門。

    如果說丈夫出軌並生子是她的隱痛,不爲人知的話,那麼盧雲的勸慰就是一記耳光,把她打醒了,既然一個盧雲知道了丈夫出軌的事,就會有無數個盧雲知道,她竟然還試圖去隱瞞、掩飾?

    真是幼稚啊!

    盧雲勸她看開些,守住自己的婚姻,她又何嘗不知?

    只是勸慰的話,誰都會說,只是事情不是臨在自己身上,無人能懂那份痛。

    陸玲不但心痛,還覺得丟人。

    心痛可以隱藏,丟人卻是關乎面子的事。陸玲要面子,面子丟了,她接受不了,怒氣衝衝去找丈夫算賬。

    來到張海的公司,她不顧保安、祕書的阻攔,直接闖進丈夫的辦公室,丈夫根本不在,她視線凌厲地盯着跟進來的祕書,“張海呢?”

    約三十歲的女祕書成熟、穩妥,她認識陸玲,知道這位養尊處優的貴婦就是張總的妻子,她不卑不亢,“張總下班了。”

    陸玲離開公司,想去婆婆家賭丈夫,又不願面對閔女士的白眼,況且她就是真去了,也不一定能堵到丈夫,他情人、女人,二三個,誰知道他在哪裏?

    那兩個女人的家,又在何處?

    況且,她就是真知道了,難道她要像潑婦一樣的打上門?

    陸玲自認做不出那樣沒臉沒皮的事情。

    但心中的這口氣不出,會把她逼瘋的!

    陸玲心中恨意集聚,把油門當着張海,踩了又踩,恨不得一腳踩死,車子在馬路上箭一樣飛馳,忽然前方馬路上竄出一個小小的人影,陸玲陡然一個急剎,大打方向盤,車子在馬路上滑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後,撞上綠化隔離帶,熄火了。

    陸玲的頭撞在方向盤上,直覺眼前一陣暈眩,她使勁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去看闖到路中間的人,想知道那人傷着沒有?

    奈何她眼前發黑,只看到一個模模糊糊地影像,就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後,她躺在醫院的病房內,一個小小的人兒,坐在她的旁邊,睜着兩隻大眼,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見她醒了,她伸出一隻胖乎乎的小手,來摸她的臉,十分小心的,害怕弄痛她似的。

    孩子的手,柔柔的,暖暖的,當她觸及陸玲的臉,陸玲的一顆心,驀然化成了水。

    這孩子多像她夢中夢到的天使,是上天賜給她的天使,她一把握住孩子的手,接着把孩子整個抱進懷中。

    “你醒了?”

    陌生的男中音顯得十分突兀,陸玲一驚,放開懷中的小人兒,看到病牀前立着一位三十出頭的中年男人,風度翩翩,很儒雅,很溫和的男人。

    “爸爸!”

    小姑娘看到來人,興奮地撲進男人的懷中。

    男人很寵溺地抱起孩子,“寶寶乖不乖?有沒有打擾阿姨休息?”

    小姑娘搖頭,十分認真的回答男人的話:“爸爸,阿姨自己醒的,不是寶寶鬧醒的。”

    “嗯,那我們寶寶真乖!”

    男人抱着孩子坐在病牀邊的椅子上,視線轉向陸玲,卻沒有說話。

    這位看似溫和、有禮的男人,實則目光犀利、洞悉人心。

    陸玲嘴角微抿,扯出一抹尷尬的笑,卻不知如何招呼,絲線轉向他懷中的小女孩,這才笑得自然而溫暖,“這是你的孩子嗎?真可人疼!”

    她脣邊帶着苦澀與自嘲,卻不自知,她不知道,每當說到孩子,她的溫柔的表情裏總夾雜着羨慕與無奈。

    “你是爲了避讓我的女兒纔出的車禍,這一點我很遺憾,是我沒照看好孩子,讓她闖入馬路中間,很抱歉;醫生已經給你檢查過了,輕微腦震盪,還需在醫院住着觀察二天,你看是我幫你聯繫家人,還是你自己聯繫?”

    家人?

    張海嗎?

    想到丈夫,陸玲搖頭,“不必了麻煩了,我沒事,多謝你送我來醫院,我既然醒了,你走吧。”

    這男人給她一種很壓迫的感覺,溫和、儒雅,只是他的表象,他只單單站着,看着不說話,就讓她覺得窒息。

    他一定是站在高處,讓人仰望的男人。

    但她陸玲沒必要忍受他施加的帶有壓力的氣場,出聲趕人。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當然看出她對他的疏離,他躊躇了一下,掏出一張名片放在牀頭櫃上,“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如果有需要,可以打我電話,我會過來處理。”

    陸玲點頭,“謝謝。”

    萍水相逢,男人客套,她也得領情不是?至於電話打不打,那是另一回事。

    男人點頭,抱着孩子起身離開病房,陸玲聽着他腳步聲走遠,小姑娘稚嫩的聲音,依稀傳來耳邊,“爸爸,我們還能來看阿姨嗎?”

    “爲什麼啊?”

    “因爲阿姨好可憐----”

    陸玲摸着自己的臉,她像是可憐的人嗎?

    她真的可憐嗎?

    爲什麼人事不通的小姑娘都要同情她啊?

    她有那麼可憐嗎?

    陸玲覺得她被小姑娘的話刺激到了。

    她的丈夫,此刻是找不着的,但除了丈夫,在俞城,大概也沒人會關心她了,她試探地再次撥打張海的手機,依舊關機。

    陸玲死心了,她強逼自己清空大腦,休息。

    第二天早上醒來,陸玲就撥了輸液的針管,回家了。

    她已經不去想丈夫,不去想他的私生子,她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與可憐,她陸玲,依舊能把日子過得多姿多彩。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很奇怪,一次遇到了,似乎再次遇到,也不顯得那麼突兀。

    幾天後的清晨,陸玲經過一家知名酒店的門口時,聽到有人叫阿姨,她起先沒爲意,不認爲會是叫她的,自顧走自己的路。

    後來小姑娘的聲音叫的急促了,她想忽視都難,這才擡頭朝聲音的來源處看去,一眼就對上了那個被衆人圍繞,顯得鶴立雞羣的男人的視線,還有他的孩子。

    孩子被他身邊像是他祕書的女人抱着。

    一羣人都因爲他孩子的叫聲,視線全部集中到她身上。

    陸玲看他那邊陣仗強大,猜測他有公事,她不便打擾,對他微點一下頭,轉身離開。

    “阿姨!”

    哪知小姑娘不放過她,見她要走,又是急促的一聲,甚至回頭看着她父親,目露祈求,“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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