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史上第一假妃 >第八十七章 欺騙
    ,

    高沐沐只覺得心中一痛,眼睛有些溼潤。

    到底是要有多麼劇烈的悲傷,才能讓圍觀的人一起落下淚來

    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聲,用手捂住嘴,緩慢縮回牀下,在淚水止住之前,不敢再露頭。

    “你在說什麼啊。”許久之後,那個男子終於是開了口,語氣中帶着滿滿的不可置信,和是個人都能聽的出來的慌亂,“小鳶她”

    “她還活着嗎”文鳶大叫道“你敢對天發誓嗎,她還在嗎”

    那日冬至,她拿着碎片抵着自己的脖子,用命來換外面的消息。

    “說,這個帕子的原主人在那裏爲什麼帕子會在你手上”

    那時的她即使知道呂侍衛事後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但是她還是在那個時候孤注一擲,只爲了給鈴鐺一個交代。

    也給自己一個交代。

    她需要知道,在失去鈴鐺之後,還有什麼能夠支撐着她活下去。

    那日鈴鐺爲了外面重病的小鳶慌亂不已,聽信棉鈴的話盜取了柳貴人壓箱底的金步搖,本以爲能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想被人舉報,金步搖還沒出手就貶來到了浣衣局,從此和宮外的小鳶失去聯繫。

    小鳶到底如何,這是她和鈴鐺一直在多方打聽的事情。

    她們問了所有曾經交好的人,然而她們都是信誓旦旦的保證出去幫忙看看,結果最後都說沒有時間過去哪裏,一個個給了她們希望卻又事後推脫。

    呂侍衛是她最後的希望,她決不會放過。

    “帕子的原主人現在很好。”當時的呂侍衛賊心不死,還想找機會拿下文鳶手中的利器,可惜文鳶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圖,對着脖子又進了幾分。

    呂侍衛一看更加着急,語速極快,“她還有一個大哥,你們都喚她小鳶對吧”

    他見文鳶聽到這句話停止了推進利器的動作,趕緊安撫道:“你的名字應該也是求着你們管事姑姑故意叫文鳶的吧,實在是姐妹情深。”

    “所以呢。”文鳶繼續問道:“所以,她現在如何了”

    原本還在試圖前進的呂侍衛停下腳步,“活着啊,現在過的很好。”

    文鳶臉色一白,“既然過得很好,爲什麼要加上活着這句前綴”

    呂侍衛一愣,失去了最佳的反駁機會,坐實了文鳶心中一直隱隱懸在心頭的猜想。

    持續的失血讓文鳶的臉色格外難看,在窗外月色的照耀下看上去就像是即將發瘋的血色厲鬼。

    呂侍衛見此情景,忽而一笑:“不虧是我看上的女人。不過,那個小鳶應該對你很重要吧有時候別這麼聰明不好嗎”

    “不可能”

    文鳶大叫着,最後一個字甚至叫破了音。

    “你別想騙我”她跌坐在炕上,手壓在被她打碎的茶杯碎片上,刺進她的血肉之中,然而她似乎已經感受不到痛楚,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呂侍衛身上。

    “明明前段時間,明明前段時間她人還在,我還見過她的”文鳶扯着嗓子大吼,明明在場只有兩人極爲安靜,她卻依舊在大吼大叫,也不知到底想要說服誰。

    呂侍衛見她這樣,不進反退靠到了門邊,盯着魔怔的文鳶道:“那都是多早之前的事情”

    他看着文鳶將對準自己的碎片反手指向他,知道他的激將法效果把羣,已經成功的讓文鳶失去理智。

    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居然敢拿着武器對準自己,實在是太過好笑。若非之前她拿自己來威脅他,他又怎麼會容忍跟文鳶逼逼叨到現在。

    他面露譏諷,試圖將她的最後一次機智抹掉。

    “你當初見到這個帕子會這麼激動,想必,那玩意兒對你們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我是以一宮侍衛的身份前往鈴鐺宮外的住所進行慰問,若你口中的小鳶真在世上,直接求我幫忙帶個口信就好,又怎麼會將你們之間最最親密的物件交給我”

    呂侍衛但每一句話都像重磅一樣砸在文鳶心頭。

    怎麼會

    死了

    她想起聽雨軒的姐妹們被她們求着出宮送信後回來複雜的表情,想起在太醫院當值醫童的哥哥對她們的閉而不見。

    想起鈴鐺在來到浣衣局後越發暴戾損人的性子。

    鈴鐺早就已經知道了吧。

    “她什麼時候走的”文鳶滿是鮮血的手指輕微痙攣,不得不換一隻手來拿着碎片,這時候她已經不在對呂侍衛充滿敵意。

    她知道接下來,呂侍衛說的話都將是真的。

    “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呂侍衛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有些不可思議,“你們不是還有一個在太醫院當差的哥哥嗎他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們嗎”

    文鳶聽了這話只覺得心裏苦澀,很不是滋味。

    鈴鐺家裏面貧苦,哥哥鄭謝極其討厭下面兩個無能的妹妹,一直嫌棄她們整天無所事事浪費本就不多的糧食,尤其在文鳶加入之後更加厭惡她們。

    以文鳶對他的認知,當他知道自己親妹妹救不活之後,還繼續以妹妹的名義找她們要月錢也不是不可能。

    文鳶眉眼疲憊。

    這本不是她要的答案。

    呂侍衛就等着她鬆懈的那一剎那。

    他朝文鳶猛撲過去,試圖奪取她手上的碎片,阻止眼前的瘋女人繼續做什麼危險的動作。

    他已經對這個渾身充滿血腥味的瘋子完全失去了共度美好一夜的興趣,他現在只想將這人丟到太醫避免她的死去。

    文鳶察覺到他衝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退無可退的她滿眼空洞,渾身都是死的意志。

    她失去了想活下來的信念,她想死。

    她想拖着自己一起下地獄

    呂侍衛能夠清晰地讀出她眼中的死志,心下一緊。

    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那天,呂侍衛救下了文鳶。

    她可以受到任何傷害,只是不能死。

    不能死在他這個剛入宮,還沒站穩的人手上。

    呂侍衛給了文鳶活下去的理由。

    “你覺得,加上你們的父母,一共有五個人,這麼多的月錢加起來,爲什麼會救不活一個人呢”

    這句話讓她選擇了活下來。

    呂侍衛爲了趕上面聖的時機,再落下這句話後便快步離開,走之前,對守門的侍衛下達命令,暗示要放她走。

    守門侍衛很好的堅守了這個命令,對於文鳶的離開不聞不問。

    這是在心底,他將今夜他所聽到的,來自文鳶的慘叫,吶喊和質問全部傳播了出去。

    宮中有女人跟了呂侍衛,沒想到呂侍衛始亂棄終,不僅當場玩完翻臉,還差點害的那女人自殺。

    這個小道消息很快傳播進了浣衣局,並且在一個月之後劇烈發酵,將傳聞變了味之後又傳播回到了侍衛所。

    “文鳶懷孕了”

    呂侍衛震驚不已。

    沒有在兩個月前及時處理謠言的後果,就是現在他必須帶着一隊人馬,在浣衣局找文鳶出來當年對峙自證清白。

    天,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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