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一個四合院內,住了差不多將近百來人。
年紀最大的十八九歲,年紀最小的五六歲,綿綿的年紀屬於不大不小的,八歲,不過對於綿綿來說年齡並沒有什麼作用,她從帶回無名山的時候便是現在這般,過了也十年了,按年齡她怎麼也得十八歲了,但是容貌身量依舊是八歲女童的樣子,時間年齡對她彷彿無效一般。
綿綿以爲來這裏學習,教的是仙法,卻沒想到,講的完全就是禮儀樂器典籍,而所謂的法術課業,也就是所有修仙門派都會學的基礎的東西。
說白了這裏就是爲了告訴各門各派弟子除魔衛道纔是他們這些修仙之人最應該做的正經事,其他人聽不聽得進去她不知道,反正綿綿知道自己是聽不進去就對了。
難怪師傅要讓她來學習,綿綿還以爲自己可以天天玩樂,沒想到,竟然教的是這些她最討厭的東西,早知道是這些大道理,就應該留在山裏了。
比如現在,坐在最前書案的老頭子,就在給大家講的是四大仙門的起源,講的世人爲何崇尚修仙。
就在綿綿快要睡着的時候,一個紙團子打在了綿綿的臉上。
“誰這麼大膽,敢打姑奶奶。”綿綿被驚醒後,卻以爲自己還在無名山上,以爲是師弟師妹們胡鬧,結果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問道。
“哈哈哈。”瞬間課堂裏就笑了起來。
前面講得正開心的老頭子是定風莊最有名的品行最端正最嫉惡如仇的先生,是各大仙門大人教育小孩的模板,這個老頭子的名字叫陳穩。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個古板的死老頭。
現在被綿綿打斷了授課,氣得鬍子都在抖動。
綿綿轉頭看了看,坐在她旁邊一個位置的林綰綰正衝着自己做鬼臉。
“月綿綿,你在我的課堂上睡覺也就罷了,一個女子,竟出口如此粗俗。”陳穩在來授課的時候便聽其他幾個家主說了,這個月綿綿是無名山無名子的徒弟,那無名子是誰,自己都還沒出生就已經成名幾百年的散仙,最是浪蕩不羈,他的徒弟,定是性子隨他的,本來以爲是女弟子會比較含蓄,沒想到,完全就是和她師傅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性子。
“先生不好意思了啊,我不是有意打斷您的,您繼續繼續。”綿綿衝着林綰綰揚了揚拳頭,然後給陳穩道歉,她是最害怕別人一直唸叨她的,所以她覺得道歉是最上乘的方法。
“再有下次你就去外面聽課去。”陳穩也知道無名子是個最護短的人,所以看見綿綿認錯態度良好,也就決定算了。
綿綿坐下後,看見林綰綰居然衝她又做了一個鬼臉。好傢伙,看來不收拾她,她還拽上了。
四大仙門,尋芳山主修劍,門中有一處劍閣,裏面收錄着上萬把名劍,只要是內門弟子且結丹修爲便可去劍閣尋一把與自己有緣的劍。
尋芳山以金色爲尊,衣袍皆是以金色爲主,然後由衣服上所繡的花的品種來定等級。尋芳山的掌門衣上繡有花中之王牡丹,長老則是芙蓉,內門親傳弟子繡蘭草,非親傳弟子則繡杜鵑,而外門弟子則繡竹。
琉璃山主修白紙通靈,能將白紙變成各種適合自己戰鬥的物品或者獸類。因爲琉璃山內門弟子都是女子,綿綿偷偷的給琉璃山取名字叫尼姑山。
琉璃山的衣袍以綠色爲主,綠色的衣服上從袖口上所繡彎月判定身份,掌門雙袖上各繡九枚彎月,長老則是七枚,親傳內門弟子五枚,非親傳弟子三枚,而外門弟子則是一枚。不過綿綿覺得琉璃山的衣服顏色不好看,因爲她自己喜歡紅色,就覺得綠色十分的難看。
月落湖主修音律,他們的武器可以是任何的樂器,他們的樂器既可以殺人,也可以安撫人心。綿綿對月落湖的人是最感興趣的,因爲在師門的時候,師傅就說過,月落湖的人各個都是絕美的人,收徒的標準就是長得必須好看。
月落湖的衣袍以白色爲主,上面沒有任何的修飾,就是一襲簡單的白衣,很仙。
風波莊則是主修的陣法,傳聞他們的開山老祖是上古黃帝大戰蚩尤時的陣法大師,不過傳到現在,風波莊也就只會佈置靈陣了,但是他們的靈陣確能很有效的困住妖人,在上次正魔大戰的時候,風波莊的陣法起了最關鍵的作用。
這堂課總的講的什麼,就是當世最出名的四大仙門的特點,綿綿難得認真聽了陳穩講的這些,總結一點就是尋芳山的人是主要戰鬥力,琉璃山是搞偷襲的,月落湖和風波莊是打輔助的。
這四家在正魔大戰的時候配合默契,所以才能在正魔大戰時贏了。
“林綰綰,你上課的時候扔我紙團子,是不是找揍沒看時間了。”下課後,綿綿攔住了正準備離開課堂的林綰綰。
“月綿綿,你別太囂張,若不是我母親不允許我與人私自鬥法,我今日定要好好收拾你。”林綰綰在琉璃山可是被所有人寵着的,沒想到剛來這四合院就被綿綿給扔進了水裏,感覺自己從未丟過這麼大的臉,若是能讓月綿綿也在衆人面前出醜她心裏的怨氣興許能少些。
“醜八怪。”綿綿瞪了林綰綰一眼,然後準備走了。
“你說誰是醜八怪”林綰綰攔住綿綿,整個人被醜八怪三個字氣得直哆嗦,她長這麼大,誰見了她不誇她長得漂亮,居然被眼前這個黃毛丫頭喊醜八怪。
“說的就是你咯,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叫醜人多作怪。”綿綿衝着林綰綰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蹦蹦跳跳的離開了,走的時候腳裸上的銀鈴隨着跑動清響,叮叮噹噹的十分好聽。
“月綿綿,你給我站住。”林綰綰看着跑開的月綿綿,氣得一張臉通紅,若是這裏只有她們兩個人她還不會覺得這麼生氣,可是這裏還有江陵在,她覺得月綿綿在江陵面前喊自己丑八怪,簡直就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四合院有多大,綿綿還沒摸透,反正今天的課業已經完了,綿綿想着反正沒什麼事情做,就到處閒逛。
來這裏學習的人,一大半都是已經辟穀了的,可以三四天不喫飯,但是還是有一部分人還沒有辟穀,所以這裏是有廚房的。
綿綿就是跟着廚房裏做好的飯菜的香味找到的廚房。
雖然很香,但是全是素菜,素菜。
“什麼鬼地方,居然做得全是素菜,怎麼喫得下啊。”綿綿從廚房轉了出來,因爲覺得鞋子穿着不舒服,然後脫下來提在了手上。
修仙的人其實沒有太大的男女設防這一說法,所以住所也不是什麼男女各在一處院子,不過因爲現在大家都還小,所以更願意和自己同性別的孩子一起住一個院子。
綿綿來這裏比較早,直接挑了一處最大的院子,這院子有四間房可以住人,但是除了綿綿,就只有一個人搬進來住,不過搬進來那個人綿綿還沒見到過。
綿綿靠在院子裏的桃樹下,看着樹上的桃子,想着這桃子熟了以後,是不是就算自己的了。
“你每次出門都是不穿鞋嗎”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一直垂涎的看着桃子的綿綿。
“咦,小弟,你怎麼在這裏。”綿綿循着聲音看過去,竟然是江陵。
“穿上。”江陵看了看將白生生的腳丫子放在院子裏的水池裏泡着的綿綿,臉有些紅。
“鞋子嗎”綿綿的腳在水裏晃了晃,濺起了水花。
“嗯。”江陵覺得綿綿就是一個不修邊幅的糙爺們,哪有女孩子成天光着腳到處跑的。
“好吧。”綿綿將腳拿出來,用靈力烘乾腳上的水,然後慢悠悠的把仍在一旁的鞋子撿過來穿上,這次還專門仔細看了看是不是穿錯了。
等綿綿把鞋子穿好後,突然一愣,自己幹嘛聽江陵的,他讓自己穿就穿,這多沒面子啊,正準備再把鞋子脫了的時候,看見江陵皺着眉頭看着自己準備脫鞋的手。
想了想,還是算了。等他走了再脫。
“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在這裏。”綿綿因爲實在自己住的院子裏,所以對突然出現的江陵很好奇。
“我也住這裏。”江陵指了指另外一間屋子,與綿綿所住的屋子隔了一個空屋子。
“哈哈,所以說咱們有緣嘛,看來我這個老大是當定了。”綿綿有些高興的蹦到江陵身邊,然後圍着江陵轉了兩圈,對這個院友很是滿意
至少是一個自己認識的人,而且長得嘛,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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