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白拿了,就會爲此欠他一個人情,萬一以後要我還這個人情,我可不想。”欠人情,那是不可能的,萬一要她殺人越貨,她可不願意。
“也是,千萬別欠那個奸商的人情,當年要不是自己貪喫,怎麼可能讓他有機會在離莊子這麼近的地方開這麼大一藥鋪。”焱焱當年還小,連化形都還不怎麼熟練,化成人形支撐不了多久就變回了獸身。
所以當她偷吃了不少火焰草後,便被楚鴻逮住了,還被關進了刻有壓制妖力符文的籠子裏。
最後因爲姐姐幾天沒有見到她了,便循着她的氣味找到了她。
雙方商量下,姐姐賠了火焰草的銀錢,還將現在仙靈坊這塊地劃給了楚鴻,讓他能將店鋪搬來這裏。
畢竟當初的仙靈坊只是一間兩通的店鋪,遠遠沒有現在這麼大的規模。
而且位置也是在鎮子的外圍,哪裏像現在,在鎮子的中心區域。
轉出仙靈坊前面的巷子,在往左行了一百多米的樣子,便看到一座宏偉的宅院出現在面前。
大門外有兩座石頭雕刻的獅子,門上掛着兩串紅色的燈籠,門匾上寫着定風兩字。
這裏便是定風莊了。
門上沒有任何看守的人,進進出出的人卻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焱焱小姐回來了啊。”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男孩子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準備進去的焱焱和綿綿。
“小林子啊,今天的課上完了”焱焱一看,是今年剛來拜師學藝的小弟子。
“上完了,正準備回家給娘擔水。”小林笑的一臉的單純,他來拜師學藝也不是想名動江湖,只是想以後正魔在起大戰的時候,能保護好自己的母親,畢竟他還小的時候,父親便因爲大戰去世。
“去吧,喏,這個是我今天剛買的糕點,順道給你母親帶回去嚐嚐。百寶齋新出的哦。”焱焱從綿綿手中拿出一盒糕點遞給小林子。
“謝謝焱焱小姐,我先回去了。”小林接過糕點的時候,臉有一些紅。
“去吧去吧,回去晚了你娘該擔心了。”焱焱等小林走後,便帶着綿綿進去,去見自己的姐姐和姐夫。
一路上不少的人都與焱焱打着招呼,順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綿綿。
什麼時候莊主夫人又多了一個妹妹了
定風莊外圍都是弟子的學堂,學堂與後面的屋舍中間是一個種着梧桐和各色鮮花的花園,假山流水,花朵繽紛而開,巨大的梧桐樹在陽光下投下的樹蔭供一些修煉困頓的弟子休息。
過了花園後,再繞過一個照壁,便到了定風莊莊主和莊主夫人以及親眷居住的地方了。
花園後面的房屋並不是特別的多,三三兩兩的林立在梧桐樹間。
隱隱的亭臺樓閣看着與其他修仙大派並不相同,反而像極了凡人裏的大戶人家。
“怎麼種了這麼多的梧桐啊,你姐夫特別喜歡這個”綿綿第一見到一個人家裏可以種這麼多的梧桐,多得可以當做一個樹林子了。
“我姐姐喜歡,我也喜歡。”焱焱蹦蹦跳跳的再前面帶路。
“不告訴你。”焱焱來到一處閣樓,衝着閣樓上的女子打着招呼。
“焱焱回來了,你便是陳言那臭小子提到的綿綿小仙友了”閣樓上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支竹子做的笛子把玩。
漂亮,張揚的漂亮。
這是綿綿見到焱焱姐姐的第一感覺。
與風雪的冷豔明麗不同,就是張牙舞爪的漂亮,讓人看一眼便記住的漂亮。
“莊主夫人好。”綿綿倒是十分乖巧的問好。
“你不用拘束的,我聽我兒子說過你師承無名子那老不死的,性子肯定也是隨他的。”焱焱的姐姐從閣樓上跳了下來,站在綿綿面前,仔細的看了看她。
模樣倒是十分可愛,不過個頭小了些。
長大了也是個美人兒,就是不知道自己兒子喜歡不喜歡。
“夫人你認識我師傅啊”沒想到自己的師傅竟然這麼多人認識。
“不用一直夫人來夫人去的,你可以叫我絨絨姐姐。”葉絨絨當然認識無名子,還是打小時候就知道這個人,那時候她還沒有離開父母,居住在定風莊往東出海的一座火山島上。
無名子便來島上將火山中心的岩心石給拿走了,可是自己的父母也不是他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拿走。
後來島上更是四處張貼無名子的畫像,禁止此人入島了。
“可是我喊你兒子陳言大哥,喊你絨絨姐姐是不是不太好啊。”這樣喊起來是不是有點亂了輩分,綿綿有些迷茫。
“哈哈哈,沒事沒事,你喊他是他,喊我是喊我,而且我讓我兒子也是喊我絨絨姐的。”葉絨絨笑得十分的開心,她可不想被人一直喊夫人,所以莊內的弟子見到她都是喊的絨絨姐。
到了晚間,陳言帶着江陵和風月回來了。
回來了便看到綿綿焱焱還有陳言的母親三個人在院內一顆梧桐樹下玩得十分的開心,就連小乖也一臉享受的被葉絨絨抱在懷裏。
綿綿的天香綾掛在梧桐樹上做鞦韆用,三個人你玩一會我玩一會兒,完全不理會剛回來的三人。
“娘,你這麼大的人了,應當穩重些。”陳言實在看不下去了,才走過去讓自己的孃親注意一點。
也不知道自己那老古板爹怎麼就喜歡上孃的,兩個人的性子根本就不合適,一個古板的不行,一個跳脫的要命。
倒是苦了他這個做兒子的,每次見到自己娘玩得過頭了,還要幫忙收拾爛攤子。
關鍵是去找爹,爹還說,隨你娘去,她愛怎樣便怎樣。
所以定風莊能變成現在這樣,更多的原因是孃親的主意,爹也只是順應孃的意思做出了改變。
“兒子你回來了,你板着個臉做什麼。”葉絨絨從鞦韆上跳下來,皺着眉頭看着自己的兒子,自己兒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隨了他爹,呆板得要命。
“娘,我朋友都在,你還是注意點。”陳言嘆了口氣,便準備帶着江陵三人回自己的住處。
“行,你等會兒記得來喫飯啊,你爹親自下廚做的。”葉絨絨衝着走掉的兒子喊了一句,卻看見兒子竟然崴了一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