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憂還在那裏絮絮叨叨的說着話,說自己爲了江陵,偷了自己爹爹的法器,投身入了魔道里面,想去魔道之中尋找可以供自己修仙的辦法,她每一次接受靈氣灌頂便會痛不欲生,可是她不在乎,她只想要保住自己的容顏,這樣便能與江陵在一起了。
可是江陵卻說根本不認識自己,花無憂怎麼可能不難過,怎麼可能不癲狂。
“找到辦法出去了沒有”綿綿覺得這個地方真的是奇怪,小黑一開始說這裏面會煉化自己的血肉,但好一會兒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唯一麻煩的就是還沒有找到出去的辦法。
“快了,這個法器似乎自己開始暴動了起來,應該是它的主人此刻有些不對勁,你等着就好了。”小黑讓綿綿等着,綿綿便等着。
江陵看着放在桌子上面的那一柄短刀,見那短刀上面在往外面散發着黑氣,想到了剛剛他和綿綿在一起的時候進入的那個漆黑的空間裏面,說不定那法器就是這個短刀了。
江陵看着在地上蹲着十分痛苦的花無憂,便直接動手去拿那柄放在桌子上面的刀。
“你要做什麼你要救和你在一起那個女人”花無憂立刻將手放在了刀上,憤恨的看着江陵。
“你想救和你一起的那個女人,是了,她應該是你的妻子對吧,當年見到你的時候,你身邊跟着一個女娃娃,和這個女人長得有些相似,她便是你的道侶對吧。”花無憂手握在刀柄上面,手不斷的收緊,暴動的靈氣開始朝着那刀身上面匯聚。
“你到底想做什麼”江陵的手壓在刀身上面,手下靈氣涌動,似乎在壓制着從花無憂那裏狂涌過來的靈氣,兩廂抵抗間,一時間不相上下起來。
而被關在刀身裏面的綿綿和小黑卻在這時找到了機會出去,小黑直接伸手感應到了將江陵的靈氣與自己相連接,與此同時破開了一條裂縫,外面的光芒立刻出現在了兩人面前,小黑趁着這個機會帶着綿綿出去了。
剛一站定,一柄短刀便朝着綿綿的心臟刺了過來。
叮的一聲,天香綾擋開了那刺向自己的黑色短刀,“喲,花小姐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氣”
綿綿自然是不會將花無憂放在眼裏,這花無憂體內的所有的靈氣都是被人強行灌注在體內的,這種虛浮的靈氣根本不可能是綿綿的對手。
“是你,是你,你爲什麼還要在江公子的身邊,爲什麼”花無憂此時見到綿綿的那一刻,癲狂比之前更甚了。
不爲別的,只因爲綿綿的容貌比自己好看,花無憂覺得,自己是真的沒辦法和綿綿比的。
“這女人已經瘋了,咱們走吧,從那邊山上下來了好幾個實力強硬的氣息。”小黑只是伸了一下手,那還在癲狂的花無憂便楞在了原地無法動彈,小黑看了一眼那邊的靈凰山,催着江陵和綿綿趕緊走。
綿綿和江陵立刻去找到了陳言,在靈凰山上那幾個人還沒到之前,離開了曲塘城。
“你爲什麼要讓我附身在這個這麼醜的驢子身上,還讓我給你拉車,你太過分了”小黑拉着板車,一邊走一邊不停的說自己的不滿意,只要不滿意了就停在了路邊喫着還帶着露水的青草。
“這驢子多好看,你趕緊走你的,還想不想找到你的其他的身軀了。”江陵躺在鋪滿乾草的板車上面,這會兒只有她一個人。
離開曲塘城之後,江陵和陳言兩人收到了風月的消息,讓他們兩人去找風月,但是不讓綿綿去。
江陵其實很擔心綿綿一個人的,但風月那邊似乎很緊急,傳來的消息也有些斷斷續續的,不讓綿綿去,說是保護綿綿,無奈之下,江陵便讓綿綿暫時不要去迎風山了,去跟着小黑找小黑的殘肢算了。
小黑拉着綿綿已經走了十幾日了,如今已經快要到尋芳山了。
路過八寶山的時候,小黑停留了兩日,說是感應到了自己殘肢的氣息,但是逗留了兩日都沒有找到具體的位置。
“你說說你是不是感應錯了,咱們這都離開八寶山的範圍了,如今都快要到尋芳山了。”綿綿嘴裏叼着一根青草,手裏還拿着一個天香綾化作的鞭子,時不時的抽打一下小黑。
“我這不是在找嗎”小黑不滿的甩了甩自己的尾巴,自己好像感應到的確實是在這個地方,但是怎麼就找不到具體的位置。
聽到綿綿說已經快要出了八寶山的範圍了,小黑直接轉身,拉着綿綿又朝着八寶山的範圍走了上去。
這樣又在八寶山轉了一兩天,小黑直接帶着綿綿朝着八寶山廢棄了八寶山門去了。
這還是綿綿第一次來到八寶山的山門,這裏雖然已經廢棄了,但還能看出以前有多麼宏偉。
斷臂殘垣裏面,小黑在裏面四處尋找着。
“你到底找到了沒有啊,我怎麼覺得你就是在帶着我閒逛呢。”綿綿看着附身在山裏面一隻兔子精身上的小黑,不住的搖頭嘆氣。
這小黑也真的是個神奇的物種,自己漆黑一片不說,附身在一直白兔子身上,那白兔子竟然都變成了黑色的,也不知道那兔子精回來看見自己這個樣子之後會不會難過得想哭。
小黑沒有理會綿綿,朝着廢棄的大殿去了,一邊走還不忘用自己的鼻子聞聞。
“你倒是快點啊,這天都要黑了。”綿綿試着聯繫過江陵他們,但是一直沒有迴應。
也不知道江陵怎麼樣了。
“找到了”正想着呢,綿綿見到小黑跑了出來,用兩個大板牙咬着綿綿的衣衫下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