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山因爲有不少無名子多年來放在後山養着的妖獸,不少還是能化人形的,所以去後山的人比較少,不能說比較少,根本就是除了綿綿他們,根本就沒有人去。
綿綿帶着小黑朝着前山走去,剛到前山沒多久,也就是平日裏綿綿最喜歡抓魚的那一條小溪邊,老遠便聽見了有人呼救的聲音。
這聲音綿軟之中帶着恐懼,一聽便知道是山腳下面上來捕魚的村裏人,也不知道這人半夜三更的怎麼回想着上無名山。
綿綿坐在天香綾上面,朝着小溪邊飄蕩了過去。
一過去,便看見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扒拉着小溪的岸邊,似乎是在奮力的想要爬上去,但是就腳上使不上力。
且這中年男人身上是沒有一絲水珠的,綿綿細細對比了一下,這裏應該已經變成了後山之前他們所在的水潭的上方的那個斷崖了。
“救命,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救我。”那中年的惡手緊緊的抓着手邊的青草,十指似乎都已經出血了一般,看上去十分的可憐。
綿綿正準備上前去,小黑攔住了綿綿,“這麼晚了還來無名山,你不覺得奇怪”
綿綿看着那中年男人,似乎有一點熟悉,仔細想想,好像就是山腳下的村民,“沒什麼奇怪的啊,他確實是山腳下的村民,我記得他的兒子孩子啊我師弟那裏學武呢。”
兩人說話的這會兒功夫,那男人竟然朝着下面又掉了一些,手指的關節都已經發白了,原本蒼白的臉上似乎已經泛起了一股子奇異的紅暈,那是力道用盡了的表現。
那中年男人臉上出現了一抹絕望,隨後抓着看似是草地的手已經沒有了的力道,整個人看着就像是被一條不過小腿的溪水給吞沒了一般。
“喂,睜眼。”綿綿站在溪邊,天香綾將那個掉下去的男人給拉扯了上來,正好就放在綿綿面前。
中年男人聽見耳邊有一個少女的聲音,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顫巍巍的將演講睜開一條縫隙,看見面前是一個身着紅衣的美貌少女,又想了想,自己剛剛好像掉進小溪裏面了,今日的小溪十分的奇怪,就像是踩不到底一邊,難不成自己已經死了
再看了一眼綿綿,發現綿綿穿的是紅色的衣衫,中年那人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厲鬼兩個字,難不成是厲鬼
“您是人還是鬼”中年男人覺得自己手腳已經冰涼得沒有一絲兒的熱氣,以爲自己也死了,便撞着膽子問了綿綿。
“你有見過像我這麼美貌無雙的厲鬼”綿綿瞪了中年男人一眼,這人什麼眼神啊,竟然會以爲自己是厲鬼
“說書先生的話本里面,鬼都長得十分的美豔的”中年男人見綿綿對自己並沒有惡意,才放下心來。
中年男人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告訴綿綿,自己是山腳下的一戶村民,半夜山上只爲了補兩尾鮮活的鯉魚回家給自己的老母親煲湯,因爲自己的老母親似乎身子越來越不行了,今日白天裏已經說了許許多多的胡話了。但說得最多的,便是想喫山上的鯉魚。
這中年男人也是難得的孝子,自然是連夜山上,“但是十分的奇怪,今日的山上的路特別的而不好走,這條我走了幾十年的上路,竟然讓我跌倒了無數次,好不容易到了這溪邊,那溪水也奇怪,就像是沒有底的懸崖一樣,要不是我反應快,都直接掉下去了。”
綿綿尷尬的看了看別處,咳了一下後讓中年男人先回家,至於鯉魚嘛,明日自然會送去他家裏的。
“難不成您是仙女”中年男人一臉茫然的看着綿綿,怎麼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已經站在了家門口,話剛問完,中年男人便看見原本站在自己旁邊的綿綿已經不見了,只留了一點香風,似乎在說剛剛確實不是一場夢。
難道真的是在做夢中年男人饒了饒頭,結果發現自己的十根手指劇痛,才知道,自己剛剛見到的一切真的不是夢。
中年男人趕緊跑回去,對着纏綿病榻的母親說到,“母親,原來您真的沒有騙我,那山裏,是真的有神仙,兒子今天便是被神仙救了。”
病榻上面的耋耄老人努力的想要睜開眼,但只是徒勞。
綿綿回到小溪邊,看着還在那裏等着自己的小黑,“走吧,我帶你過去。”
小黑卻搖了搖頭,告訴綿綿,“我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綿綿哪裏知道什麼對勁不對勁,只知道這小黑真的是破事兒真多,要來的是她,這走了一半又覺得不對勁的還是她。
這無名山裏面能有什麼不對,有的都是無名子爲了不讓綿綿帶着小黑亂竄的不對勁,其他的綿綿還真的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勁。
“我是說真的,雖然這裏的位置是對調了,但是我卻感應到的是我的軀體似乎是在隨着我們移動而移動。”小黑這種感覺在來到前山,也就是真正的後山的時候更加的濃烈的起來。
綿綿看了小黑一眼,“這不是正常的嗎你的雙臂和雙腿都在我的乾坤袋裏面,能不是跟着你移動而移動嗎”
小黑也怔怔的看着綿綿半響,突然一拍腦袋,“對哦,我怎麼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肯定是你師傅在你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所以我才一直有這麼濃烈的感覺,搞不好我一直感覺到的就是放在你身上的雙臂和雙腿。”
一聽到師傅有可能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綿綿立刻檢查起了自己的周身來,檢查了一圈也沒有發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在綿綿想要放棄的時候,小黑突然讓綿綿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