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師傅，就是我啊，您想起我了嗎”那雙眼睛的主人，也就是端木談，聽到綿綿喚了自己的名字，眼神之中，立刻露出了興奮的光彩。
這光彩對於綿綿來說沒什麼，但是對於江陵來說就有什麼了，看着那雙眼睛一直盯着綿綿看，江陵直接站在了綿綿的身前，將綿綿擋在自己的身後，順便從乾坤袋裏面拿出來一雙繡鞋，讓綿綿將鞋子穿上。
這麼多年了，綿綿還是改不掉這個壞習慣，總是走着走着，就把鞋子給扔了，好在江陵已經習慣了綿綿這樣，乾坤袋裏面放着不少的繡鞋，都是給綿綿準備的。
“出來。”江陵皺着眉頭看着端木談，讓他從那黃玉之下出來。
端木談眨了眨眼睛，然後那雙眼睛便從那黃玉之下消失了。
“就這麼走了”等了好一會兒，綿綿也沒有見到那端木談出來，這人是啥意思。
“來了。”江陵站在原地，一直在閉目養神，在綿綿是說話的時候，江陵睜開的雙眼，看向了腳下的整塊黃玉。
果然，江陵的話音剛落，他們腳下的黃玉自動的裂開了一個裂縫，那裂縫之下，還有階梯，片刻功夫，便從那階梯下面探出來了兩個不是很大的牛角，至少沒有神祠上面的那個牛角大，就同普通的耕牛差不多大小的牛角。
然後，一頭牛走了出來。
對，沒錯，不是一個人，是一頭牛走了出來。
綿綿從江陵的背後探出去一個腦袋，看了看，確實只有一頭牛，沒有人。
“你不能化形”綿綿記得，端木談的爹就是一頭青牛，所以端木談是牛也沒錯。
“師傅，我可以化形的，只是沒隔一千年便會恢復成原型，必須在這個黃玉地宮之中休養，才能再千年之後恢復人形。”端木談搖了搖頭。
“爲什麼會這樣，妖物化形，不是應該是都是隨着自己的心意的嗎”綿綿不解的看了看端木談，又看了看江陵，難道自己對妖還有什麼錯誤的認知
“不是，師傅，難道您忘了嗎我會是這樣，是因爲您呀。”端木談說起這事兒來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有些委屈呢。
“不對，不是，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師傅可是我自己根本就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收過你當徒弟啊”綿綿越聽越覺得自己有些頭疼，這端木談開口閉口就是師傅來師傅去的，可是自己真的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收過一頭牛做徒弟。
“師傅您不記得了不對啊，您的氣息，我不會認錯的，就算我認錯了，這些黃玉也不會認錯的，剛剛就是您的氣息，讓這些黃玉將我喚醒的。”端木談有些疑惑的看着綿綿，又朝着綿綿所在的位置走了一步，牛鼻子在綿綿的衣衫上面嗅了嗅，味道沒錯啊，就是師傅的味道。
但是端木談看着綿綿一臉的茫然，不像是說謊話的樣子，自己也開始疑惑了起來。
場面瞬間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端木談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而綿綿則是不明白爲啥自己會多了一個徒弟，還是一頭牛，而江陵眼神則在這兩人之間來回的轉來轉去。
“說啥說，直接帶你們去看不就好了，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兒都忘記了。”端木談本來還在疑惑，但聽到江陵說話之後，突然想起了別的事兒，立刻敲了一下自己的牛蹄子，轉身就走了起來，期間還搖了搖牛尾巴，讓綿綿和江陵跟着自己。
端木談一邊走一邊說，自己大概是因爲沉睡的時間太久，有些事兒也記不太清楚了，還有就是趕到了師傅綿綿的氣息，有些興奮，便忘了最重要的事兒。
“你到底忘了什麼事兒啊”綿綿跟着端木談朝着端木談上來的位置走了下去。
那下面也全是黃玉行成的，不過走在階梯上面的時候，綿綿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這下面和上面完全是兩個感覺，上面是暖洋洋的，但是下面明顯就變得冷了起來。
“這下面怎麼這麼冷啊。”綿綿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朝着江陵靠了靠。
“這下面放着師傅您的遺體呢，我就說師傅您怎麼可能會忘記我，大概是因爲輪迴轉世了吧，只是我一直覺得奇怪，師傅您看上去也像是會仙逝的人，怎麼就說沒了就沒有了。”端木談在前面走了，這階梯也不是特備的長，沒多久便到了頭，而在下面，同上面的佈置差不多，就是小了一半而已。
在這個空間的正中間，放着一句黃玉的棺木，棺木周圍有着厚厚的白霧，擋住了棺木裏面的視線。
“你不就是從這下面上來的嗎你竟然還能忘記這裏放着這麼一個棺槨”綿綿看着這麼大喇喇的橫在中間的棺槨，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這端木談會忘記了。
難道真的是真身的緣故，所以腦子不好使了
“不是，這棺槨是師傅當年你放在這裏的，您當年說，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回來了，定然是會尋來的，讓我別靠近就行。”端木談說完只有還指了指他們剛剛所在的階梯的位置，委屈巴巴的說，自己平日裏都是在階梯之上沉睡的，從來不會下來。
而且也下不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擋住了，他下不來，剛剛說帶綿綿他們下來，也是想着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的能下來，看來綿綿就是自己的師傅沒有錯了。
三人走到棺槨前面兩三米的位置的時候，端木談站在原地不動了。
“師傅，您自己過去吧，我走不動了。”端木談的這個走不動的意思就是，前面有什麼東西攔住了自己，不讓自己過去。
同樣被攔住了的，還有江陵。
綿綿看了看江陵，見江陵點頭，便朝着啊棺槨的位置走了過去，那棺槨周圍的白霧，在碰到綿綿的時候便自動的散開，待綿綿經過之後，又再一次的閉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