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鋒 >第六章 他一直在這裏啊!
    博揚覺得自己很倒黴,簡直是倒黴透頂。

    確切的說,這樣的糟糕運氣從昨天晚上回來之後,就一直延續着。

    狼狽的從Tongs酒吧逃竄回來之後,博揚發現,之前受傷的右手,或許是因爲沒有處理的緣故,又或者是在酒吧接觸了酒精,傷口處竟然有發炎的跡象。

    看着紅腫的傷口,博揚當時就被嚇了一跳,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半夜了,自然是無法去醫療室找隊醫幫忙處理。好在多斯.桑托斯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瓶消毒液,用棉籤給他的傷口處做了消毒處理,而後找塊乾淨的棉布一包了事。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博揚就急急忙忙的去了醫療室,隊醫幫他看了一下,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那就是這個傷口並不礙事,給他擦了點藥,重新用衛生棉裹了一下,順帶着讓他們未來三天每天來換一次藥就行了。

    博揚鬱悶的心情剛剛好轉,結果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上幾分鐘,就不得不再次回到了醫療室——今天是他去A隊報到的日子,結果剛剛進入A隊的訓練區域,一隻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大狗像是發了瘋一般,莫名其妙的攆着他一通狂跑。

    悲劇的博揚真是欲哭無淚,因爲在狂奔逃竄的過程中,他又給摔倒了。與昨天右手受傷不同,今天遭受傷害的是左手,滑倒在地的他下意識的用左手去撐地,結果左手扭傷了。

    隊醫對幾分鐘之內與博揚的第二次見面感到很詫異,在詢問了情況之後,又將他的左手用紗布包了起來,並且語重心長的教導他,年輕人需要戒驕戒躁,不能因爲得到了預備隊的徵召,就興奮得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謙虛使人進步,穩重使人成熟芸芸。

    博揚受教似的連連點頭,不過看着兩隻被紗布包裹得緊緊的手掌,心中委屈得差點沒直接哭出來——我特麼怎麼這麼倒黴啊?誰在訓練場裏養狗啊,到底有沒有公德心啊!

    當然,這只是倒黴一天的開始罷了。

    在訓練場見到A隊主教練路易斯.恩裏克的時候,彷彿比狗鼻子還要靈敏的恩裏克聞到了一絲酒味,接下來的情況就顯而易見了,博揚被恩裏克一通嚴厲的批評,再接着,讓他先滾回家去閉門思過兩天,暫時先不要跟着A隊一起訓練了。

    博揚滿面通紅的癟着嘴,臉上既有羞愧也有委屈,一副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模樣。他在拉瑪西亞努力了這麼多年,終於得到了最接近一線隊的A隊的徵召,他格外的珍視這一次的機會,卻是沒有想到,昨天只是臨時的一個提議,竟然引來了這麼多的後續麻煩。

    如果再給博揚一次選擇的機會,打死他,他也不會跟着夥伴們去外面逞強裝“男人”了。

    博揚可憐兮兮的望着恩裏克,希望恩裏克能夠給他一次機會,改變主意,恩裏克卻是不耐煩了,直接揮手趕人。

    “難道你想拖着兩隻裹着紗布的手,跟大家一起訓練嗎?抱歉,我的球員們不習慣聞消毒藥水的味道!”

    博揚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帶着不甘和鬱悶轉身離去。

    不過在轉身的一瞬間,他的眼睛卻是忍不住的驟然睜大,嘴巴也猛地張開,幾乎張成了“O”型,像是看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一般,容納下一個大鴨蛋幾乎是毫無壓力。

    怎……怎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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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裏克有些失望的搖頭轉過了身子。

    他倒不是真這麼絕情的人,不會因爲一點兒小錯誤就一棍子將一名球員打死,儘管身上有着酒精味道的博揚很讓他失望,不過這位小球員他已經觀察了很久,清楚這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好苗子,之所以狠狠的呵斥他,是想讓對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知錯能改,不要再範。

    至於將他趕出訓練場,倒不是真的不再接納他,相反的,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吧,要是真讓對方拖着受傷的兩隻手參加訓練,就算博揚肯,他還不忍心呢。

    轉過身的恩裏克臉上還有些忿忿,卻是在看到某個修長的身影迎面走來的時候,卻是露出了笑容。

    “早上好,範。”

    恩裏克衝着來人笑着點了點頭。

    “早上好,恩裏克教練。”

    範畢壯一手提着運動桶包,另一隻手擺了擺,淡淡的迴應。

    恩裏克也不在意,反正這麼多年來,範畢壯一直都是這副平靜的表情,別看這個瘦削的大男孩年紀不大,但卻彷彿歷經了滄桑一般,似乎世間的任何事都引不起他情緒的過大波動一般。

    “事情都做好了?”

    恩裏克又點點頭,隨意的問道。

    “恩,訓練場周圍我打理了一遍,等會訓練需要用到的東西,也擡了過去……訓練結束後,我再收拾回去。”

    範畢壯像是做報告一般,不疾不徐的說了一通,只是他的語氣仍舊很平淡。

    “好吧,範,其實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的,你做事沒有人不放心的,我們都信任你,你……”恩裏克頭疼的揉了揉鼻樑骨,他是A隊的主教練不假,但是對聽這樣的“報告”實在是沒有任何興趣啊。

    “應該的,你是教練,是這裏的管事人。”範畢壯的語氣繼續不鹹不淡。

    “其實我是真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按道理來說,你在這裏呆的時間比我久多了,真要算起來,你還是我的前輩,範……”恩裏克繼續頭疼的揉鼻樑骨,見到對方有些不耐煩的表情,苦笑着轉變了話鋒,“好吧,範,你去準備一下吧,訓練要開始了。”

    範畢壯了點頭,提着運動桶包就往場下走去。

    再度看了看範畢壯的背影,恩裏克踱着步子走到了訓練場外,然後蹲了下來。在他的旁邊,蹲着一個身影。

    恩裏克伸手拍了拍對方碩大的腦袋。

    “我說春節,你家主人這副酷酷的表情究竟是要維持多少年呢?哈,我覺得他更適合去美國演電影,而不是踢足球什麼的。你覺得扮演什麼角色合適?冷酷殺手?抑鬱症患者?還是一個長相帥氣內裏陰暗的心理變態……”

    恩裏克一邊拍着大狗的腦袋,一邊自顧自的說着,到得後來,春節也被糾纏得煩了,擡起後退,斜着長長的身子,在他的腳邊尿了一泡,“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優哉遊哉的搖着大尾巴溜達去了。

    “啊啊啊,你這隻蠢狗!又在我腳邊尿尿,我的褲腳都溼了!”

    “春節,你給我回來,我要揍死你!”

    說得起勁的恩裏克終於感覺到了腳下的溼潤,再低頭一看,頓時氣急敗壞的叫嚷了起來,叫囂着要給這隻沒教養沒素質的大狗一點顏色瞧瞧。

    周圍路過的工作人員只是笑笑不說話,呵,恩裏克教練也真是的,每次都被春節尿褲子,真是……唉,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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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是他?這個吸血鬼怎麼會在這裏?”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孔,昨晚在Tongs酒吧發生的一幕幕瞬間出現在眼前,一想到那雙看似在笑,實則冷冽的目光,博揚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此刻他的腦袋裏滿滿的都是問號,想不清楚這個“酒吧”怎麼會出現在拉瑪西亞預備隊的訓練場裏。

    “難道,他是來……”

    想到一個可能,博揚瞬間就變了臉色。昨晚他們離開Tongs酒吧的時候,可是被迫的簽訂了一張不平等的“欠條”,這個傢伙該不會是跑到這裏來要債的吧?

    尼瑪啊,不就是幾百歐元嗎,用不用追得這麼急啊,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踐,又不是不給你,不用做得這麼絕吧,竟然追債追到了這裏,要是讓大家知道自己竟然還在外面欠了債,這以後還不得沒臉見人了啊?

    “混蛋!混蛋!!混蛋!!!”

    博揚咬牙切齒的低聲咆哮。

    不過很快的,他就懷疑自己是想岔了,因爲那個可惡的酒保和恩裏克教練交談之後,恩裏克的臉上並沒有其他的表情,比如說錯愕,驚訝,抑或者憤怒。

    “他不是來追債的?那他怎麼會來這裏?看他和恩裏克教練交談的樣子,難不成他們認識?他和教練先生是什麼關係?是教練的什麼人嗎……”

    博揚的小腦袋中都快被無數個問題給折磨瘋了,看到眼前有人走過,也不管認不認識,博揚抓住了對方,就指着遠處問道:“請問一下,你認識那個人嗎?”

    “認識啊,範嘛。”

    “謝謝,不過再請問一下,他怎麼會在這裏?”

    “你白癡啊。”

    被攔住的是一名穿着球衣和球鞋的青年,應該是預備隊的球員,他用像是看白癡的眼神在博揚的身上不斷的打量,最後纔不耐煩的丟下了一句。

    “範不在這裏,那應該在哪裏?他一直都是這裏的一員啊!這都不知道,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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