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逆鋒 >第一百八十六章 老友記(五)
    這樣淺顯的事實擺在眼前,估計就算是個傻子都不會真的相信,範畢莊是不認識這羣怪異的傢伙的。

    珍妮女士搖搖頭,告誡他:“範先生,希望你能夠讓你的朋友們安靜下來,這裏是醫院,不能讓他們影響到其他病人的休息。這會給我們的工作帶來很大的困擾,請你理解。”

    “好吧,我會讓他們安靜下來的。”

    珍妮女士點點頭,又掃視了一下病房裏的幾人,提出了很中肯的意見:“你的病房並不大,範先生,所以你的朋友們可能無法全部上來。”

    範畢莊只能繼續點頭。

    珍妮護士轉身走了,範畢莊對莫利納說道:“又要麻煩你了,孔特拉雷斯先生。”

    “說實話,除了菲德爾,Tongs酒吧的人,我真是一個也不願看見,他們可都不是好打交道的傢伙。”莫利納無奈的笑笑,還是答應了一聲,也跟着出去了。

    很快的,樓下的嘈雜聲再度增大了一個分貝,再然後,聲音漸漸變小。沒過多久,莫利納就回來了,隨行而來的還有菲德爾,光頭納多,尼爾森,坎多斯等幾個老面孔。他們算是這羣老朋友派上來的幾個代表了。

    “範,你怎麼樣?醫生怎麼說,沒什麼大事情吧?”

    這是菲德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關切,進門之後就徑直走到了他的身邊,在他的頭上,腳下,東摸摸,西捏捏。

    這還算是個正常人,接下來的幾位,則是讓範畢莊忍不住的翻白眼。

    “我說範,怎麼幾個月沒見,你就被人給揍得躺病牀上了?哈,這個時候你會不會很想我?沒的說,咱們誰跟誰啊,比賽我看了,是哪個小矮子乾的好事吧?放心,我會讓我的跟班們在街上多注意一點,如果碰見他,我們就把他送到醫院裏來給你當陪伴。”

    這是光頭納多,這樣一張嘴就開炮,喊打喊殺的人,除了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範,你的比賽我們最近都有看呢,哈,表現不錯,來,爲了慶祝,喝一口怎麼樣?”這是尼爾森大叔,他已經將手中的酒瓶子遞到了範畢莊的身前。

    範畢莊忍不住連連翻白眼,大叔,我現在是一個病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特麼的,能喝酒嗎?你們就不能正常一點嗎?該死的……混蛋!

    範畢莊將欣慰的目光看向了最後一人,坎多斯正把一口袋橘子往櫃子上放。

    “哈,還是坎多斯有個正常人的樣子,還知道探望病人需要帶禮物來。坎多斯,好久不見啊,哈,好朋友,來來來,這邊坐。離納多他們遠點,他們腦子都有問題。”

    雖然只是一袋橘子,但好歹也是禮物,禮輕情意重嘛,沒見着無論是恩裏克和比拉諾瓦,還是勞倫,都是打着雙手優哉遊哉就來了,這臉皮還真是厚得沒邊兒了。

    還是坎多斯夠意思,也不枉我以前在酒吧裏這麼照顧他了,有一次打擾我睡覺,我都還讓他少給了幾個歐分呢。

    “好好。”坎多斯在牀邊坐下,自顧自的說,“我弟弟從鄉下給我送了一車橘子,都快大半年了,還沒喫完。這不,你嫂子聽說我要來看你,就叫我提上一口袋。我倒是覺着哪裏用得着啊,喫不完也別浪費啊,我可以做成橘子汁放冰箱存着啊!”

    範畢莊鬱悶得差點沒直接吐出一口血,敢情這喫不完的橘子你就送我這來了?甚至連這你都不打算給我,要不是嫂子開口了,這禮物就成了你家冰箱裏的橘子汁?

    上帝啊,這特麼的都是一羣什麼人啊?

    莫利納等人憋笑得臉都快綠了,範畢莊無語的扶額拍頭,從牙齒縫裏吐出一個字:“滾!”

    光頭納多不樂意了,氣呼呼地道:“有禮物和沒禮物的差別待遇怎麼就這麼大呢?範,在我印象裏,你可不是那樣的人啊?哼,不過別說我們不夠意思,這點我們早就想到了,咱也不是蠢貨,也知道人情世故,這不,大傢伙湊了點錢,一起集資給你買了點好東西。”

    範畢莊眼睛頓時一亮,湊錢?集資?給自己買了禮物?範畢莊來勁了,好奇地道:“哪呢?哪呢?禮物在哪呢?”

    尼爾森大叔哈哈一笑,喝了一口酒,洋洋自得的道:“馬上就到,禮物有點大,搬運起來有點困難,埃爾迪正在往上搬呢,估計很快就到了。我可給你說,範,好東西咱們可都是給你留着的,你如今去了比利亞雷亞爾,很少有機會再嚐到家鄉的味道了。哈,我們就是要把家的味道當做禮物送給你!”

    大?搬運起來困難?還有……家的味道?

    範畢莊越發的好奇起來,朝着幾人眨巴眨巴眼,一副快點告訴我的模樣。菲德爾等人都是笑而不語,這神祕的功夫,倒是做得挺足,看來勢必要給他一個驚喜了。

    “哎呀,累死我了!我說你們這幾個混蛋,也不幫幫忙,雖說我個頭大,但這麼重的一個大東西,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不行,今晚你們得好好

    的請我喝一杯!不,兩杯!”

    正說着,病房外響起了咋咋呼呼的抱怨聲音,再然後,房門推開了,進來的人倒是沒看見,因爲一個大木桶將其完全擋住了。

    “砰~”的一聲輕響,大木桶被放在地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粗獷大漢的臉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正是Tongs的酒客之一,埃爾迪。

    “怎麼樣,範?看起來你的精神很不錯啊,哈,我就說嘛,咱們的範怎麼可能因爲一點小傷就哀怨悲嘆,肯定是生龍活虎的!”埃爾迪靠在大木桶上一邊喘氣,一邊對着範畢莊擠眉弄眼,“哈,我還得謝謝你,這次讓我打賭贏了錢。下次你回Tongs的時候,我請你喝酒。”

    範畢莊沒有去計較埃爾迪等人拿自己做打賭對象的事情,他的目光已經被放在地上的大木桶給完全吸引了。

    這樣大的一個圓桶,還是土黃色的,上面還有一個小的水龍頭模樣的物事……這東西範畢莊越看越熟悉,也越看臉色越不好?

    這東西他能不熟悉嗎?在Tongs酒吧當了多年的酒保,他總不會連自家的酒桶都認不出來吧?

    “這就是你們精心爲我準備的禮物?”

    範畢莊已經在咬牙了,如果不是他的腿腳不方便,估計此刻他已經跳下了牀。

    當事人已經在爆發的邊緣,幾名來客還尤不自知,納多更是一臉的洋洋自得,邀功似的大笑不已:“怎麼樣,範?這就是我們給你準備的禮物,夠大夠重吧!哈,這東西你一定喜歡,這麼長時間沒有品嚐到家的味道了,這麼一大桶,足夠你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沉浸在家的溫暖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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