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舟動作誇張的比了一個一,接着訴苦:“訓練苦不苦的倒不重要,反而我都能忍受的了,但是你們知道嗎,軍營裏的那羣漢子過得實在是太糙了!你們瞅瞅……”
席舟說着擼起了袖子,指着他不慎光滑的手臂含淚道:“爺我之前如玉般光滑的皮膚現在都成什麼樣了?!”
白子諾:“……”
梵洛:“……”
白子諾忍住心裏翻涌上來的一陣惡寒,三兩下把席舟露出的肉給重新蓋住,無情的嘲諷:“一個大男人,你要那麼滑淨的皮膚幹什麼?自我欣賞?!”
席舟彷彿受到了來自靈魂的重擊,雖然他表面上俊朗強壯,風度翩翩,但是他的心還是不足夠堅硬,只覺得被懟的委屈的不行。
半晌,他艱難的咬牙切齒的反擊:“玉玉要是被蹉跎成我這樣子,你還好意思這樣說嗎?”
要是換上是梵洛,白子諾一準二話不說親親抱抱安慰心疼,雖然兩人曾經同爲‘弟’,但是現在的身份已經千差萬別了,不可統一而語。
“你和玉玉不一樣!”白子諾臉不紅心不跳的坦然道。
席舟憤恨:“哪不一樣了?”
同是兄弟,差距憑什麼這麼大?!
白子諾送了他一個白眼,嘲笑:“除了都是男人,哪一樣了?”
席舟:“……”好氣喲!
梵洛聽着白子諾如此雙標的話,都替席舟覺得委屈,他在桌子底下輕輕拽了拽白子諾的衣角,對着他搖搖頭,讓他別說話這麼不留情面。
當着席舟的面和白子諾偷偷的手牽手,梵洛莫名的有一種羞恥感,他用力掙脫了一下,沒掙開。
這邊席舟已經自我安慰了一番,將白子諾這個明明是兩個人的老大,卻只保護一個弟的人看透了,心裏的鬱悶之情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擡眸就見梵洛和白子諾大眼瞪眼的,不由的好奇:“老大,玉玉,你倆幹嘛呢?”
白子諾一邊牽着梵洛的手,一邊面色如常的說:“玉玉讓我不要傷了你的自尊心。”
“玉玉,還是你最好了!”席舟的情緒瞬間高漲起來。
梵洛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但笑不語。
三人又隨意的聊了幾句,突然席舟咦了一聲,指着從門前徑直走過去的人道:“那不是王爺嗎?”
白子諾和梵洛聞言看過去,只看到段清源最後進入包廂的一個背影。
段清源怎麼會在這裏?!
白子諾和梵洛對視一眼,看出了彼此心中的疑惑。
白子諾沉默半晌,然後對着席舟交代道:“你照看着玉玉,我先出去一趟。”
段清源神色匆匆的走進包間,確認了門窗都關緊了才坐下,面色不悅,眼底閃過一絲陰鬱,語氣不耐煩的說:“出什麼事?不是說沒有事情不要聯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