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武器彼此相撞,發出一聲激烈的爭鳴聲。
喜順再睜眼,便看見白子諾和黑衣人纏鬥在了一起,喜順退後兩步,顫抖着身子起來,準備先逃走,不想腳下剛有動作,兩隻飛鏢直接從他臉上劃過,留下兩道血痕。
“想死你就逃跑試試!”白子諾遊刃有餘的應付着黑衣人,餘光密切的關注着喜順的動作。
白子諾手腕一抖,招式瞬間變得詭異莫測,黑衣人不敵,胳膊上被劃出一道傷痕,手中的長劍跌落在地上,他看了白子諾一眼,然後閃身離去。
白子諾也沒打算去追,轉身走到喜順身邊,琥珀色的眸子裏映着幾分血色,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說:“順總管,跟我回去吧。”
喜順僵直的背脊一瞬間垮了下來,他知道自己完了!
白子諾把喜順帶回皇宮後,喜順不愧是在皇宮裏多年的老人了,看的透徹,不用怎麼逼問,便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只希望皇上能格外開恩,饒了他親人的命。
皇上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脹的眼睛,他雖然一直都猜到了事段清源在幕後主使的,但是從旁人口中聽到他算計自己的過程,還是覺得遍體生寒。
他自認爲以前從來沒有虧待過段清源,也早早的做好了讓他以後繼位的打算,可誰知段清源就如此的等不及,非得要自己命歸黃泉給他騰地方。
給他下蠱的毒計沒有得逞,便開始算計臨產的皇后,打算徹底斷了他親子繼位的可能性,在他傷心的時候趁機下手,怎麼能如此的狠毒呢?
皇上看着眼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沉聲道:“你帶人去先把段清源給我抓緊大牢,聽候發落!”
白子諾躬身道:“遵旨!”
段清源正在悠閒的躺在竹椅上,微眯着眼睛,臉上過着閒適的笑容,突然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只見白子諾帶着無數的侍衛直接闖進了府中,將他團團圍住。
段清源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慢條斯理的起身,不動聲色的問道:“世子這是什麼意思?”
白子諾悠悠的看着他,輕笑道:“王爺,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段清源目光微閃,說:“世子能給我先交個底,是什麼原因嗎?”
白子諾:“王爺去了自然知道,走吧。”
空氣中的氣氛好似一瞬間靜默了下來,段清源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斂的一乾二淨,目光銳利的盯着白子諾。
白子諾也不動作,嘴角始終噙着一抹不及眼底的笑意。
突然,段清源輕笑出聲,彷彿剛纔那一瞬間的劍拔弩張只是衆人的錯覺,嗓音中夾裹着三分的溫雅,道:“那可真是麻煩世子殿下親自來接我了。”
白子諾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一行人將段清源帶走了。
僅憑喜順的一面之辭就給段清源定罪,難免會讓人覺得有失偏頗。
皇上如果想名正言順的處置了段清源,不讓朝臣在背後詬病他是爲了給太子掃清道路故意誣陷段清源,那最好是要拿出不容任何人質疑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