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洛點頭,嗯了一聲。
聞言,紀安鬆了一口氣,剛纔那一絲絲的擔憂也不見了,不是跟着其他人出去就好,跟着溫學長出去,那絕對是安全的。
梵洛下樓的時候,溫涼倚在車門旁等他,夜風撩起他額間的碎髮,就如曾經無數次倚靠在大樹旁等他時的模樣一般。
“學長!”梵洛語氣輕快,噠噠的走下臺階。
溫涼給他打開車門,梵洛坐了上去,車子發動,快速的朝着公寓方向駛去。
溫涼打開了客廳的燈,兩人換好了拖鞋,那是兩雙狐狸頭的拖鞋,樣子可愛極了,是溫涼專門爲梵洛挑選的,情侶款拖鞋。
梵洛躋着拖鞋,噠噠的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溫涼,然後自己端起另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猛喝了大半杯。
“慢點,別嗆到了。”
梵洛砸吧了一下嘴,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神色,好似喝的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什麼瓊漿玉露。
溫涼輕輕抿了一口,一手揉了揉梵洛的柔軟的頭髮,笑道:“在宿舍受虐待了啊?渴成這樣?”
這是什麼話啊?!!
梵洛睨了溫涼一眼,似是抱怨的說:“還不是一直和你說話說太多了,我嗓子都要冒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邊調侃我!”
溫涼摸了摸鼻尖,語氣中夾雜了幾分的無辜,又有幾分戲謔的意味,說:“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過來啊,急的連口水都忘記喝了!”
“是我迫不及待,是我急不可耐,是我相思成災,是我心急火燎的想要把言言給勾過來一起住。”溫涼開口便是一連幾個形容詞,說的梵洛覺得更加的害羞了。
時隔多日,兩個人再次共居一室,心裏更多了幾分的雀躍和珍惜。
溫涼將人摟在懷裏,把玩着梵洛纖細白皙的手指,梵洛被他弄得有些發癢,縮了縮手,想要躲開,卻被溫涼猛地拉到嘴邊,親了兩下。
“別總是動手動腳的。”梵洛嗔怒道。
梵洛的話音總是軟軟的,生氣時也給人一種奶兇奶兇的感覺,溫涼一點都不怕,反而樂意將這當成彼此間的一種情趣。
溫涼佯裝委屈,嗓音裏充滿了控訴的意味,貼着梵洛的耳朵,輕聲說:“這次幾日不見,竟是連親都不讓親了,言言真是過分啊!”
被說很是過分的梵洛:“……”到底是誰過分啊?!被佔便宜的明明是他啊!
可憐梵洛的一張嘴,根本比不過溫涼的‘十’張嘴,哼哼唧唧半天,反而讓溫涼摟在懷裏狠狠的揉了一會。
梵洛自覺實在丟臉,憤恨的放狠話,哼了一聲,說:“你再這樣子,我就不跟你住了!”
溫涼見人真的被欺負狠了,趕緊的賠罪,語氣真誠無比的說:“我錯了,我道歉,言言乖,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