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異世人生:精靈弓手 >第二三一章 認錯的牛大壯
    公子灩的提議瞬間引起了年年的興趣,在仔細打聽過什麼叫千面圖之後,年年興致勃勃地拉着公子灩和蘇澤討論到底要畫些什麼樣的自己。..

    “再畫一個生病的我吧,比現在年紀小一點,躺在一個船艙裏,好亮好亮的一個船艙。”

    公子灩正在和蘇澤講生老病死幾個大主題,年年彷彿靈光乍現,也彷彿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個建議。

    “船艙”公子灩一時間沒聽清,一扭頭卻見年年已經百無聊賴地拿桌子上的毛筆指指戳戳,好像剛纔那句話只是隨口一說。

    蘇澤倒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找到了合適的表達

    “或許是那種常年不見天光的感覺吧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牀上,也可能是療養倉,倉內是白色常亮的燈,所有的色彩都被白色吞沒,但是卻不覺得有光,有一種被看不見的黑暗吞沒、惶惶無所適從的感覺。”

    年年手裏的毛筆一頓,擡起頭略微想了一下,才道“有人上來了。”

    這一層大堂裏剛剛被蘇澤二人壓下的喧鬧還沒回升,雖然自年年出現後食客們交頭接耳的議論聲就沒有停過,但也多是悄聲耳語。年年稍微留意聽了聽,大多都是好奇且善意的交流,有幾個人在聲色並茂地小聲講述她的光輝事蹟,比如觸發了八卦城最大規模的空對地警戒,堪稱千年等一回。

    因此其實不用年年說,大堂裏所有人都聽到了門外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像是有十來個人正在樓梯上奔跑。閃舞..

    公子灩嘆氣,一撩衣襬坐回畫案前,端起了茶杯。

    “你知道是什麼人”年年一看公子灩這副模樣,也隨意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她剛剛坐好,機靈的店小二已經到門口迎進了三個大漢,轟隆隆的說話聲頓時充滿了整層大堂。

    “少爺”牛大壯那粗重的聲音在桌椅碗筷間迴響,一下子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牛大壯和另外兩人快步走到了公子灩面前,年年皺着眉側了側身,不想把自己的正臉擺在這位牛大壯的眼前。

    誰承想,牛大壯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公子灩面前,低着頭粗聲粗氣地說道“公子,我老牛對不住你,沒能留住其他兄弟們,也沒能幫公子搶回別院,是我老牛廢物”

    這一幕驚住了所有人,蘇澤怯生生地往年年身後躲了躲,年年也立時扭頭去看牛大壯,卻看到這人臉上深深刻下的歉疚和懊悔,一時間也顧不上心裏的一點點厭惡。

    “就剩你們三個了”公子灩也沒叫牛大壯起來,放下茶杯,淡淡地說道。

    “是。”牛大壯答道,頭更低了,站在他身後的那兩個人有些無所適從,默默地低着頭不說話,

    “其實,我不是因爲這一點才叫你過來的,更不是因爲這一點生氣。閃舞..”公子灩一邊說,一邊用手裏的扇子點着椅子扶手,噠噠噠的響聲有着心跳般的節奏,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說話語調也很平緩。

    “我、我對不起公子”牛大壯身子一僵,額頭頓時佈滿汗水,低着頭悶吼了一聲,雙手扶在地上,眼看着竟是要磕頭的架勢。

    年年偷眼看公子灩,公子灩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另一個人影一閃,是那位保鏢頭領大叔突然出現,直接架起了牛大壯的胳膊,讓他站了起來。

    “不過你倒是可以說說出了什麼事,怎麼那些人突然就不跟着你混了。”公子灩一擺手,保鏢大叔又退回了牆邊,和另外那些保鏢們一起繼續充當人形牆紙裝飾。

    “公子您還不知道”牛大壯驚訝地問,“現在全遊戲所有人都瘋了,好多行會都散了,就連那幾個大行會都有人退會,不是往長安扎,就是去北邊麒麟軍想混個客卿噹噹。”

    “知道什麼”公子灩皺眉,和年年交換了一個眼神。

    “朝廷要招收玩家參加商路開拓,但必須得是無行會歸屬的散人,北邊麒麟軍的玩家和客卿只要達到50級就能直接進商隊,所以現在一部分人在長安等着選拔考覈,另外還有好多人都在掙貢獻分申請當麒麟軍的客卿,畢竟所有人都只有十天的時間,十天後商隊就要出關,名額有限,時間也很緊迫。”

    牛大壯認認真真地介紹,如果沒有剛剛那驚掉下巴的一幕,這人還真是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

    確實是個足夠勁爆的消息。

    公子灩和年年對視了一眼,這個可能性他們是討論過的。

    國師很可能知道商隊出關那近四千人的缺口,也應該會採取一些措施來填補這些缺口。只要他不是打算一次性徹底得罪所有玩家,那麼他就應該會大方地讓出一些位置給玩家們,或者指定一些人蔘加,或者促使一些人主動申請參加,但是不管是什麼方法,主動權和主控權都會被朝廷握在手裏。

    但是真正讓他們震驚的,不是朝廷那個刻意拆散玩家行會的要求,也不是對麒麟軍的特殊優待這是一個玩家可以加入的勢力,只不過大部分玩家不會稱其爲門派,而是“御林軍”,因爲麒麟軍是由朝廷設立在北邊守邊的,加入其中的玩家既不是修仙的逍遙人,也不是練武的江湖人,而是保家衛國的將士。

    擁有這樣一個特殊背景,公子灩早先也提到過這個遊戲“門派”很可能會受到重點關注,但是這樣赤裸裸的偏袒還是讓公子灩咂舌不已。

    只不過這一點偏袒與另一件事相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唐青笠和他師父都沒提這件事”公子灩側首問道。

    “沒有,確定沒有。”年年搖頭,表情有些凝重。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公子灩又去問牛大壯。

    “前天出的朝廷告示。”

    “告示前天就出了”公子灩看到牛大壯點頭,深深地嘆氣。

    公子灩和年年都想到了那兩張限令。它們被張貼在大街上、在衙門口、在城門邊,但是卻一個字都沒有出現在通天樓裏,哪怕之後所有玩家都知道了這兩張告示的內容,通天樓也沒有出現與這兩張限令有關的一字一句。

    儘管年年纔剛到華夏不久,她也可以想象其他玩家是多麼習慣於把通天樓當作唯一的消息來源,就比如心思縝密的江錦瑟都沒有想到要走出通天樓去街上看看。

    “再來這麼幾次的話,通天樓的影響力可是要大打折扣啊”年年也想嘆氣。

    “我倒是真心佩服那位國師,咱們可是都知道,通天樓可不僅僅是一個信息集散地,還是官方在遊戲裏的一個監視和管控機構。”公子灩手裏的扇子再次點在了椅子扶手上,雜亂的敲擊聲像是響應着他此時的混亂思緒。

    “我要下線一趟。”公子灩突然站起身,看向蘇澤和年年,“估計要下線一段時間,這個事情必須要跟家裏人說了,如果他們已經知道更好,剛好問一問遊戲公司打算怎麼解決現在這個造反的ai。”

    “還有你,”公子灩盯住了牛大壯,“你也下線吧,下線後直接到老宅來,關於那些女玩家的事情,我要你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既然敢用我的名頭騙人,那麼你應該也做好了承擔後果的心理準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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