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異世人生:精靈弓手 >第三六六章 人類和宇宙的未來
    年年的掉線時間並不長,前後不過五分鐘左右,倒是讓第一次見到年年變成“雕像”任人宰割的尼克等人有些失望她臉上的塗鴉都還沒畫完。

    年年睜開眼的時候,身前正圍着一圈人,祁有楓早就被約克的大老鼠摩根夫人堵到了牆角,看起來頗爲無奈,有些遺憾,似乎還有那麼點期待。

    年年摸了摸自己的臉,看着手指上的紅紅綠綠,反手就抹到了迪昂的胸口,留下兩道飄逸的弧線。

    迪昂也不生氣,側過身避開年年的另一隻爪子,祁有楓已經跳出了牆角,拉着年年給她擦手。

    年年低頭檢查了一下脖子上掛着的白玉平安扣,將手臂往桌沿上一磕,指着那道淺淺的紅痕:“看,我以後就跟你們一樣了。”

    白光一閃,雙胞胎放下法杖,嚴肅地道:“自殘的瘋子有尼克一個就夠了,請不要向他學習。”

    年年歪了歪頭,看向尼克:“說起來,你最近挺安逸的”

    “並不,你等會兒去另外那層看看就知道了。”約克愁眉苦臉,拜尼克所賜,他這兩天也被人嫌棄了。

    年年的視線掃了一圈,忽視了尼克那個大大的白眼,落在了薩拉姐身上。

    “這船上雖然有燈,但光線還是有點差,如果突然在走廊或者拐角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薩拉頓了頓,“剛好那些人閒得無聊,聚在一起講了不少鬼故事。”

    “這樣就能嚇到人”年年想象了一下,看向祁有楓,“看不出來你們這些當土匪的人心理素質這麼差。”

    “舞姐的風雅存裏似乎有不少姑娘,我們的人可都是殺人如麻不眨眼的。”祁有楓迅速洗刷嫌疑,卻換來雙胞胎玩味的壞笑,頓覺失言。

    “因爲他是故意去嚇人的,”約克繼續控訴,“比如留下一地血腳印,再讓血腳印停在某人門前消失,或者不停地在某人前後左右瞬移來瞬移去,再屏蔽掉這人的尖叫聲。”

    “......”

    “你也沒少去嚇人,”海德積極揭發,“血腳印的主意明明就是你提的。”

    “那不是你們路過的時候給的創意嗎”約克冷哼,“拿着切下來的手掌亂寫亂畫的似乎也是你們兩個吧”

    “不是我,我是無辜的”傑基爾十分委屈,他是真心想去幫尼克治傷的,奈何尼克更喜歡海德,一巴掌把他打回去了。

    “那些不是亂寫亂畫,是薩拉給的古生物圖冊裏的。”海德也嚴正聲明。

    “好了好了,”年年捂臉,出聲阻止,“就說你們誰沒去嚇人吧”

    祁有楓舉手,孤零零的。

    “我替他們請個心理醫生”年年看向雙胞胎。

    “需要哪個級別的”海德眨眨眼。

    “最高級別的,請得動嗎”年年笑道。

    “那都不用請,隨叫隨到。”雙胞胎回道,海德和傑基爾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形成了第三個腔調。

    “我估計你是有些事想問問我的。”雙胞胎坐好,祁有楓和其他人各自散開,尼克和迪昂又出了門,看兩人在門口時選擇的方向,應該不是前往同一個地方。

    “是有些問題想要請教您,只不過,跟我本身沒什麼太大關係。”年年笑道,舉止禮貌得體,不卑不亢。

    “看得出來,那你是”雙胞胎不免好奇,他其實更想仔細研究一下年年的心理變化。

    “您瞭解帕斯卡爾這個人嗎”

    尼克回到這間艙室的時候,大家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注視着年年,似乎十分震撼,也有些無法想象的憧憬和隨之而生的茫然。

    “你們都傻了”尼克忍不住開口,他都進門兩分鐘了,還沒有人看他一眼。

    克拉夫特嘆氣:“我現在確實覺得自己有點傻。”

    “你把他們怎麼了”尼克看向年年。

    年年聳肩:“聊了聊人類和宇宙的未來而已。”

    “你之前不是把西米爾趕走了嗎”尼克從地上撿起那本黑皮燙金的聖經,塞回約翰的手裏。

    “”年年瞪眼,“你又偷聽”

    “這不重要,”尼克擺擺手,“迪昂已經在另一條船上,有些話你若是不好意思直說,可以讓他先漏點消息出去。”

    “你們猜到了”年年微嘆,看起來尼克和迪昂剛纔是去探是歲那邊的情況了。

    “需要我們陪你一起去嗎”薩拉拉住年年的手,猶豫着道,“不過,其實你就這樣維持住這份兄妹感情,也是可以的。”

    “就是稍稍有點欺騙別人感情的嫌疑。”約克攤手,不太贊同。

    “可能他更希望你一直欺騙他的感情也說不定。”克拉夫特也建議。

    年年笑笑,看向雙胞胎:“您覺得呢”

    “你是想把兩個人的人際關係徹底切割分開,畢竟,”雙胞胎摸着下巴,點頭,“以你這種情況來看,人際關係也是一種區別兩個人格的參照。”

    年年也思考了一下:“好像沒有這麼高深,但也差不多。”

    “等等,”一直沒有開口的尼克突然出聲打斷,“你有事瞞着我們,這裏面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而這個原因纔是你決心斷絕兄妹關係的關鍵。”

    年年聽話地認真思索,片刻後:“因爲他的名字不好聽”

    躺在船頂上的西米爾有些生氣,更讓他生氣的是,他似乎拿這件事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僅僅是西米爾,阿爾伯特也一樣拿年年沒有辦法。

    而他之前對綿綿和帕斯卡爾的打探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偶爾會有人來找他旁敲側擊,也多了幾個委婉提醒他的熟人。

    他這才知道,那個叫做綿綿的小姑娘還留下了一樣器官:大腦。

    被摘除的大腦自然算不上活着,但也不算徹底失去活性,沃爾頓那個神經病竟然一直將它培養在實驗室裏,也不知道是等着這團蛋白質自己生出思想,還是在等待別的什麼。

    這樣一來,阿爾伯特在年年的問題上就愈加謹慎了,聽聞她要直接與弗蘭對話,便也沒有橫加干涉,痛痛快快地應下了,倒是讓西米爾詫異了片刻。

    只不過聽完了阿爾伯特的解釋和顧慮,西米爾也失語無言,更是忽然間覺得,年年確實比他更需要隱藏自己。

    若是讓沃爾頓發現了年年的存活,那她這次被抓回去,還有第二次逃離的可能性嗎

    沒辦法就沒辦法吧,西米爾心道,阿爾伯特在外邊沒辦法,卻不代表我在這裏也沒辦法,至少也要搞清楚事情的整個過程。

    他也很想知道,綿綿是怎麼變成這個年年的,因爲在他了解到的故事裏,恢復記憶之前的年年與綿綿的性格頗爲相似,反而是現在這個性格格外陌生。

    西米爾嘆氣,坐起身,剛好看到年年從船艙裏鑽出,和尼克一起飄到了行天下的船上,與等在船尾的是歲相對而立,似是在說些什麼。

    西米爾眯了眯眼睛,融化成一灘灰黑色的液體,順着船舷滑下,悄無聲息地沒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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