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光着腳踩在雪地裏,抱着男人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
“木北霆你若是死了,我就帶着肚子裏的孩子改嫁!”女孩伏在男人的耳邊,輕聲說。
男人的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兩眼放光,似在詢問:“是真的嗎?你有了我們的孩子?”
救護車及時趕來,將男人放在推牀上,一併跟着離開的還有宋詩筠。
隨着導演的一聲“卡”,這場戲結束了。
宋詩筠整個凍僵了。
夜雪坐起來,眸子深了些許,冷眸望着女孩的腳。
此時她瑩潤如玉的小腳凍得通紅通紅的。
腳底上還帶着雪水。
他蹲下身,將女孩的腳仔細擦乾淨,將助理遞上來的大衣給她披好。
低聲說了一句:“傻不傻?”
宋詩筠有些不自在,將小腳從他的手中抽出來,蜷縮在救護車車廂中,小手用力搓着。
下次再也不這麼拼命了,她想。
夜雪嗤笑一聲,跳下救護車的車廂,順手將女孩拉過來,抱着她去了他的保姆車上。
“放我下來。”宋詩筠低咒。
該死的,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小叔子。
宋詩筠掙扎着要下去,他說:“我得幫大哥照顧好你。”
將她放在車座上,回身去找她的鞋子。
蹲下身爲她將鞋子穿好,他說:“下次別這麼傻了。”
劇本上寫到是她穿着高跟鞋跑向男人,而她直接踢掉了高跟鞋。
導演倒是稱讚有加,但是在這種天氣光着腳跑在雪地裏,是真的傷身體。
宋詩筠輕聲笑:“拍戲的時候我只想最佳的表現效果。”
“你的保姆車呢?用不用我送你回去?還是我們直接回君家?”夜雪問。
而她的手機,始終沒有接到電話。
心底涌起淡淡的失落,她突然有些彆扭的小情緒。
“麻煩夜少捎我一程。”她絕對不是扭捏的人,而且她現在渾身發冷,需要暖氣烘着。
在光明路的一家咖啡店門口,她說:“將我放下吧,我還有約。”
她想回自己的小公寓,本能的不想讓夜雪知道,所以她找了個藉口。
夜雪果然挑了挑眉,問:“怎麼不去我哥那?”
今天平安夜,他就不信兩人今晚沒活動。
宋詩筠笑了笑,說:“跟個朋友約好了,先去見朋友。就在這邊停車,我要下車了。”
司機停車之後宋詩筠下了車,直直地朝着咖啡廳走過去,便走邊打電話。
夜雪目視着她,直到她進了咖啡店的門,他才讓司機開車離開。
宋詩筠從咖啡廳返回,在門口打車離開。
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她衝了個熱水澡,以此來緩解身上的冷意。
直到渾身暖起來,她才關了水,收拾好自己走出衛生間。
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機,上面一通電話都沒有。
她勾脣笑了笑。
她怕的就是得到之後的不珍惜,沒想到最終還是這個下場。
也罷,不過就是心痛一回而已。
將手機關機,她坐在牀上塗抹身體霜,腳踝上的那串鑽石腳鏈在暖黃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心臟像是被蜜蜂狠狠地蟄了一下,酸澀的疼。
她翻箱倒櫃,從工具箱中找到一把鉗子。
用鉗子夾住那條腳鏈,想了想,最終手下用力,那條鏈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