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有。”
蕭明遠怕逗得狠了,女孩不理他,乾脆地說。
海明珠瞪大了雙眸。
他又重複了一遍:“明天,明天晚上可以嗎?”
海明珠點了點頭,“好。不過飯店我自己選可以嗎?”
蕭明遠不假思索地點頭。
第二天晚上,海明珠在約定好的地點等到了蕭明遠,兩個人一前一後,往校外的飯店走。
那是一間小酒館,就在校外一里地的地方。
這裏接待的多數以學生爲主,價格公道合理,多是宿舍兄弟姐妹相聚的去處。
海明珠的經濟條件去不起大酒店,只能來這樣的小酒館。
她有些窘迫地望着蕭明遠,扭捏了許久,才說:“我身上錢不多,只能在這裏請你了。”
男孩穿着白色襯衫,一塵不染地,似是跟這裏有些不搭。
蕭明遠幾乎未曾來過這種地方。
他的身份特殊,來這裏上學的時候自然跟這裏的校長打過招呼,他的保鏢們也都扮成學生模樣陪在他的四周,喫的飯也都是小廚房給做的,雖說有宿舍,也申請了走讀,所以,初來這種地方,他先是皺眉。
海明珠心細,自然看到了他的不悅和不舒服。
她說:“不然,我們換個地方?”
“嗯。”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抓着女孩的小手,轉身出了小酒館。
他帶她去的地方,是a市數一數二的酒店,還是個雅緻的單間。
海明珠站在門外不肯進。
這種地方,也只能在報紙上看看,她這種平常人家的孩子怎麼進的起這種地方?
男人拉着她的手往裏帶,女孩卻說什麼都不肯進。
海明珠羞的低了眉頭,她小聲說:“我沒有錢。”
沒有錢,所以尷尬。
也是從此時,海明珠有了自卑。
他能帶她來這裏,說明他是常來的。
這個年代,能常來這裏的人,自是達官顯貴家的孩子。
而她,當將不小心萌發的那一點點傾慕扼殺在搖籃中。
蕭明遠將她拉了進去。
那一餐飯,她喫的小心翼翼,他喫的心滿意足。
自此之後,海明珠將那份惦念喜歡小心收藏,不敢表露半分。反倒是蕭明遠,自那日之後,會經常出現在她的視線裏,或是圖書館,或是自習室。
直到那一日,幾個人相攜結伴出遊,去城郊西山觀賞獅子座流星雨,海明珠沒想到隨行的還有蕭明遠。
讓人沒想到的是,那天晚上出現幾個黑衣人,他們手中拿着匕首,刀刀斃命,分明是衝着蕭明遠來的。
大夥四散逃竄,唯獨海明珠在黑衣人圍攻蕭明遠的時候,爲蕭明遠擋了後背的一刀。
後來,海明珠暈了過去,不曉得後來發生的事情,等到她再清醒的時候已經在a市的醫院中。
牀邊只有蕭明遠一人。
她緩緩睜開眼睛,那晚的兇險似是還在眼前,當看到男孩完好無損的在自己跟前的時候,她暗自鬆了口氣。
男孩趴在牀邊,一隻大掌還攥着她的手腕。
她緩緩伸出另外一隻手,想要摸一下男孩的臉,終是因爲害羞,停了手。
蕭明遠略略失望,像是剛剛醒來,也緩緩睜開了眼。
“醒了?”他的眼中有明顯的歡喜。
海明珠略略點頭:“你沒事?那些人爲何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