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給宋詩筠發了一條信息,靜靜地靠在牆壁上,等待。
樓道里突然漆黑一片。
樓下傳來一陣陣的尖叫驚呼聲。
池晚勾起紅脣,擰開門,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
裏面依然漆黑一片,依稀可以看到牀頭忽明忽滅的火光。
池晚回身將門給鎖死。
高跟鞋踢掉,她輕手輕腳地來到牀尾,一頭長髮遮擋了精緻容顏,如同鬼魅。
“蘇鬱,我好冷,你來陪我呀!”
陰森寒冷的聲音從牀尾傳出來,嚇得男人手中的煙掉在了牀上。
他趕緊將燃着的香菸扔到了一旁,但還是在牀上留下了一個燒焦的圓圈。
他嚇得縮在牀頭,雙眼用力想去捕捉那個女孩。
當看到披頭散髮看不清臉的人身穿紅色衣服站在牀尾的時候,他驚聲尖叫。
“啊!”
他哆哆嗦嗦,驚恐地瞪大了雙眸,“池欣,你放過我吧,我給你供個長生牌位,只要你別來找我。”
“我愛你呀,怎麼能不來找你?蘇鬱,你來呀,我好冷,我們的孩子也好冷。你聽,他在喊呢,一直喊着冷呢!”
她驟然來到他跟前,嚇得男人尖叫着縮進了被子裏。
“啊~~~池欣,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池欣,我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我會將你奉爲我的結髮妻子,一生香火不斷。”
男人裹着被子哆嗦着,他是真的害怕了。
“蘇鬱,我們的孩子在喊疼呢,他好疼,好疼啊!蘇鬱!”
女孩聲聲如泣,嚇得男人更是縮在了被子中不敢出來。
她如泣如訴,又是在漆黑夜色中,竟如真的鬼魅一般。
不多時,房間的等忽然亮了起來。
池晚看了一眼蘇宴所在的地方,穿上鞋,匆匆跑開了。
蘇鬱縮在被子中等了好久,聽不到女孩的聲音,他纔敢從被子中冒出頭來。
他驚慌失措地跑出了房間。
慌慌張張地在樓道中奔走,正巧碰上了自己的母親。
“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呢?”
姜美惠上下打量了自家兒子許久,之後才說:“臭小子,你該不會是在房間裏苟且吧?”
“媽~~你怎麼不盼我一點好呢?!苟且,多難聽啊!”蘇鬱一臉的不樂意。
他被池晚嚇得臉色發白,整個人精神不濟,很像是一個剛剛吸完的癮君子。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衣衫不整,你是幹了那種事又幹嗎了?”姜美惠捏着蘇鬱的耳朵,耳提面命,果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蘇鬱“哎喲哎喲”的叫,等到姜美惠鬆了手,他才貼在她的耳邊說:“媽,我看到池欣了,她來找我讓我償命了。”
“別胡說!”姜美惠驟然打斷了他的話。
已經死了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
當時的慘狀她雖然沒能目睹,可也看到了照片,那女孩身下血流成河,已然死透了。
“你別沒事瞎想了。她都死了那麼長時間了,你若是不放心,明天去寺廟上上香,給她幾個香火錢。”姜美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