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面而坐,宋詩筠嬌笑連連。
君冽坐在她的旁邊,小手攀着她的手,說:“媽咪,總要給點教訓的。”
宋詩筠伸手颳了刮君冽的小鼻子,說:“你媽咪可不是那麼良善的人,我啊,也是睚眥必報的。以後啊,誰若是動了你,你都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她當然不會教孩子什麼君子忍爲上的道理,既然別人傷了我,我自然應該還回去,天經地義。
君逸北輕輕地笑。
若是讓別人知道宋詩筠這麼教孩子,肯定以爲這個後媽害這個後兒子呢!
偏生他就喜歡她這個小模樣。
一家三口一邊聊天一邊等食物的當口,之間一個穿着白色襯衣黑色小腳褲的女人來到他們這一桌,滿目含笑地望着君逸北,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君隊長!真的是你啊!”
君逸北擡眉看了一眼桌旁站着的女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十分熱絡地伸出手:“白鳳!”
宋詩筠從未看到過如此熱情的君逸北。
要知道,女人碰一下都讓他皺眉扔掉衣服的君逸北,竟然能主動去跟一個女人握手,這已然算是熱情了。
“剛剛看背影像你,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到京城來?”女孩站的筆直,說話的時候帶着甜甜的笑,短髮更透出女孩的英氣,那種神態,很美。
宋詩筠忽然有些羨慕。
她能感覺到,這個女孩應該是從軍營中走出來的,並且和君逸北很熟悉。
兩個人敘敘舊情什麼的她也不是太關注,所以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君冽的身上。
“君隊長,不介紹一下麼?”白鳳頂着一頭利落的短髮,目光沉靜帶着笑意。
他不知道她是否願意以君夫人的身份出現在他的朋友、下屬、戰友面前,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宋詩筠突然聽到這話,擡起頭,看了一眼君逸北,又看了一眼立着的白鳳,微微一笑,說:“宋詩筠!”
沒有名頭,只有宋詩筠三個字。
君冽卻不依,抱着宋詩筠的手臂,低低的喊:“媽咪!”
白鳳的臉色瞬間有些冷,但是依舊甜美的笑很好地遮蓋了她臉上的那份冷意。
女孩禮貌地說:“隊長,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君冽扭頭,萌萌的表情看着宋詩筠,問:“你不喫醋?”
宋詩筠似是驚訝,反問:“爲什麼要喫醋?”
君逸北的心頭有些酸。
那個白鳳雖然沒有透露出多少訊息,但是身爲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這麼熱絡的聊天,難道都不喫醋麼?
君冽搖頭晃腦,那意味頗有些孺子不可教的架勢。
宋詩筠噗嗤一笑:“君冽,你知道什麼是喫醋麼?”
君冽眨巴着一雙懵懂的大眼睛,說:“怎麼不知道?喫醋就是不想他跟別人多說一句話,不想他跟別人多待一分鐘。”
“看來你經常喫醋嘍,不然怎麼會有這麼深的體會?”
宋詩筠揶揄着君冽。
君冽反倒老神在在地望着君逸北:“那當然,我天天都喫我爹地的醋。”
插科打諢中,服務員已經將菜都端了上來。
宋詩筠剛剛收拾好,幫着君冽切牛排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接通了電話:“柏晗!”
一個名字,讓她激動,卻讓君逸北的臉色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