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孤軍 >第九章:人屍
    汪倫只得道:“病急亂投醫,現在也沒別的人可找了,我去找他,你等着。”

    尉遲然點點頭,可汪倫剛一走,他獨自站在那看着那四具屍體,後背騰起一股寒意,趕緊轉身追上汪倫,藉口說要送送汪倫,趁機回到地下室裏去等着。

    汪倫去接胎神的時候,尉遲然又注意去看了三幅畫上的眼睛,除了中間那幅畫中的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之外,另外兩幅畫上的眼睛所看到的還是之前的畫面。

    左側房間依然空無一人,而右側房間內那個人依然背對攝像頭站着。

    照這麼看,右側房間裏那個人不一定就是真正的王比利。

    那這個人是誰呢?

    真正的王比利又去哪兒了?

    尉遲然不時湊上去看一眼,發現那人還是一動未動,這個人的姿態讓他想起了洞穴裏的那四個人,難道這個人也和那四個人一樣,是什麼殭屍?

    尉遲然還是覺得不可能,他不相信有所謂的殭屍。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汪倫纔將胖得多走兩步都氣喘吁吁的胎神接來,而且汪倫還幫他扛着一個揹包,因爲揹包裏都是胎神工作所用的各種工具。

    胎神站在地下室內,一直在喘氣,因爲下樓梯對他來說都太困難了:“就沒電梯嗎?”

    尉遲然看着胎神:“神叔,樓梯就十來步,還要什麼電梯啊?”

    胎神擡眼看着牆壁上那個缺口:“你爸已經告訴我事情的經過了,事情有些怪,帶我去看看吧。”

    胎神剛說完,汪倫就補充道:“我不是他爸,我是他師父,都說了多少遍了。”

    尉遲然也不知道,爲什麼汪倫一直不肯讓他稱呼爸爸,而且從收養自己那天起,汪倫就定下了這個規矩,開始尉遲然還覺得奇怪,後來也就適應了。

    尉遲然和汪倫鑽進缺口,走了兩步,就聽到胎神使勁的聲音,轉身一看,發現胎神被卡在了缺口處,只得又返回,用鐵錘將缺口擴大,這纔將這個胖子給拽了進來。

    胎神跟隨兩人來到那個洞穴,看着那四具男屍,又四下嗅了嗅,竟然也不害怕,直接湊上去檢查了起來。

    檢查了好一陣,胎神竟然直接走到第四盞燈的位置,想蹲下去,但因爲太胖,險些摔倒。

    尉遲然趕緊上前問:“神叔,你想幹嘛?”

    胎神道:“把這盞燈也點燃。”

    尉遲然愣了下:“啊?”

    胎神道:“點吧,我讓你點你就點!”

    尉遲然只得用打火機點燃,然後迅速閃身站在一側,順帶把槍拔了出來。

    胎神見狀道:“把槍收起來。”

    尉遲然爲難道:“萬一這些東西……”

    “沒有萬一!”胎神顯得有些不耐煩,“我騙過你嗎?”

    尉遲然道:“騙過,你說今年陪我過生日的,結果我等了一天,你都沒來。”

    胎神道:“我那不是有事嗎?”

    剛說到這,旁邊那四具屍體突然間倒地。

    屍體倒地之後,尉遲然和汪倫都傻眼了,兩人原以爲這四具屍體會活過來,蹦跳着四下追趕他們,誰知道竟然倒下去了。

    胎神卻很平靜,就說了兩個字:“果然和那傢伙說的一樣。”

    “誰?”汪倫皺眉看着胎神,“什麼意思?”

    尉遲然意識到了什麼,問:“神叔,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胎神微微點頭道:“知道也算不知道,這四具屍體不是民間所說的由屍體煉化而成的殭屍,而是由活人變成的人屍。”

    尉遲然疑惑:“人屍?”

    人屍是什麼東西?怎麼又是由活人變成的呢?

    汪倫看着胎神:“胎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胎神嘆了口氣道:“汪倫,你還記得99年的時候,有個叫‘異想天開’的馬戲團嗎?”

    汪倫點頭道:“當然記得,這家馬戲團是唯一一個24小時不間斷演出的,各種魔術戲法無比精彩,導致後來一票難求,可紅火了不到一個月,馬戲團就停止營業並且就此消失,因此還成爲了華人城的一個都市傳說。”

    胎神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只知道某一天,上面指派我參加了一次審訊,審訊的對象就是那個馬戲團的老闆,我記得那個老闆姓王,叫王海……”

    爲什麼要審訊王海?爲什麼要把他逮捕?胎神都不知道,上面的人也沒有告訴他,只是讓他聽了聽王海關於對“人屍”的闡述。

    胎神當時覺得稀裏糊塗的,不知道什麼叫人屍,後來在聽完王海的敘述後,又被上面的人帶到了馬戲團的倉庫中。

    倉庫內除了雜物之外,最惹眼的就是那個漆黑的集裝箱,集裝箱外貼滿了符紙,看起來十分詭異。

    當集裝箱被打開之後,他們發現集裝箱內站着六個身穿馬戲團各類戲服的男女,最怪異的是,這六個人就像木偶一樣站在那一動不動。

    因爲胎神是負責檢驗的,所以與其他人一起對集裝箱進行了仔細勘查,卻沒有發現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只發現集裝箱四個角有四盞燈,燈上還貼着四張辰州符。

    胎神記得王海的口供,於是按照口供一一點燃,點燃第一盞燈和符紙後,那六個人的眼睛睜開了,第二盞燈則讓他們開始有了呼吸,而後第三盞燈則讓他們的手臂可以自由活動,可點燃最後一盞燈的時候,那六個人卻倒地不起。

    胎神和其他同事對那六個人進行了檢查,檢查結果是,那是六個人,死亡時間是大概半小時之前,也差不多是點燃最後一盞燈的時間。

    尉遲然聽到這裏,打斷胎神問:“爲什麼要調查馬戲團呢?”

    胎神道:“後來我才知道,起因是,當地片區的警察曾經帶孩子去看過馬戲團的表演,馬戲團的表演將故意的失誤以喜劇的形式呈現,我舉個例子吧,空中飛人的項目中,表演者就因爲沒抓穩,直接摔了下來,而下面沒有防護網,也沒有氣墊之類的東西,人直接重重摔在地上,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的人,都會認爲出事了,結果,那人很快爬起來,並向觀衆席上的衆人揮手致意。”

    那名警察被這一幕嚇壞了,按照正常的邏輯,從那種高度摔下來,不死也重傷,怎麼可能直接爬起來呢?

    難道是地面做了手腳?

    警察並未多想,可沒過幾天,孩子又想去看馬戲,警察便領着孩子再去,這次去看馬戲的時候,身旁有一名記者不斷地用相機拍攝着,也不斷說着太不可思議了。

    警察就與那名記者攀談,攀談過程中得知,這名記者和他的同事爲了探索這個馬戲團的祕密,已經輪流看了三天的馬戲了,兩人發現這個馬戲團果然是24小時不間斷演出,但整個馬戲團算來算去都只有6個人。

    6個人24小時不間斷演出,這可能嗎?他們不喫不喝不上廁所的嗎?算上每場馬戲結束與下一場開始間隔的那半小時,也來不及時間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警察產生了好奇心,卻無法展開調查,畢竟馬戲團所有手續都是正規的,沒有違法的行爲,他無法介入,而記者也稱馬戲團的老闆拒絕採訪,聲稱如果讓他們知道馬戲團如何運作,就會砸了他的飯碗。

    警察與那記者互相留了聯繫方式之後,也就再也沒管這件事了。

    幾日之後,那名記者匆忙來找了警察,說是自己的同事失蹤了,而且就是在偷偷去調查馬戲團的晚上失蹤的。

    警察終於找到了藉口,以調查記者失蹤爲理由對馬戲團展開了調查,誰知道那名老闆卻跑了,而警察也發現了失蹤的記者。

    胎神回憶到這之後,抽起了電子煙:“發現失蹤記者的時候,他被關在了一個小房間內,而且變得誰也不認識,開始攻擊見到的任何人,力氣極大,一拳就打死了解救他的警員。”

    說到這,胎神舉起自己的拳頭:“誰可以一拳把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揍飛出去兩三米?而且還將那人的顱骨打得粉碎,誰可以?我估計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能辦到吧?可那個記者辦到了,警察被迫開槍,打開彈匣的子彈纔將那名記者殺死,可回過神來的時候,現場已經倒下去了三名警員,一個顱骨粉碎,一個肋骨斷裂,還有一個脖子被掐斷了。”

    因爲這個案子太過於詭異,警察總局將此事壓了下來,封鎖了輿論,也按照規定,將這個案子移交給了pw。

    pw組建了一個專門的小組,進行了調查,而胎神就是參與者之一。

    胎神接着道:“pw最終抓住了想要逃走的老闆,可老闆除了說那些東西是人屍之外,對其他的事情隻字不提,而且還給我們下了套。”

    尉遲然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不點燃第四盞燈,就沒事了?一旦點燃,這些人屍就會死掉,也就找不到任何證據了,對吧?”

    胎神點頭:“對,沒錯。”

    汪倫聞言頓時急了:“那你剛纔這不是在毀滅證據嗎?”

    “證據!?這些證據要是活過來,會殺掉我們的!”胎神厲聲道,“況且,當年參與調查這件案子的,算上我一共5人,其他4個之後在各種行動中意外身亡,我不認爲那些是巧合。”

    汪倫道:“你是說,有人在掩飾這件事?那你爲什麼沒事?”

    胎神看着自己的身體:“你認爲我現在這幅德行,真的是藥物原因導致的?是我故意的,我在裝瘋賣傻,就是爲了逃過這一劫。”加我 ”hhxs665” w信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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