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孤軍 >第一百三十一章:重陷混沌
    如初夏所說,三天後,尉遲然痊癒出院,回到了安全屋內。

    不知道孤軍是刻意安排,還是爲了其他原因。尉遲然所住的安全屋位於地鳴樓所在區域的兩界城內。雖說是讓他休養,但實際上是爲了讓他寫一份完整的報告,闡述他在地鳴樓所經歷的一切。

    尉遲然寫報告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隱藏在項家兄妹名字中的祕密。

    項金、項玉、項滿三個人的真名又叫項魑、項魅、項魍。

    金玉滿堂應該對應着魑魅魍魎。

    但卻少一個人,少一個對應的名字,而項華說過,項景地給孩子起名是他安排的,也就是說,實際上項華已經給所有人留下了明確的線索,加上項華管家的身份,其他人做大膽的推測時,也可以推測出項華也許就是最後那個人。

    現在項華已經不在了,尉遲然的推測也僅僅只是推測,達不到推斷。

    他只能猜想,項華這麼做,也許是想借助外力來揭穿自己的,說直接點就是阻止自己,畢竟他的想法太瘋狂了,他不僅僅是想保障項家的屹立不倒,也想固定自己的人生不再循環,同時借清洗的名義去掩飾地鳴樓的祕密,以至於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自己的目標是什麼。

    從正常邏輯上來思考,項華很多時候的表現和行爲都是混亂的,他殺了之前的人,卻留下了尉遲然等人,向他們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似乎他也想找一個傾述的對象,而這個對象首先要得到他的認可。

    當然,尉遲然至今也不明白,地鳴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乙樓大門外的那個黑暗之地又是什麼?鍾芳看到的沙漠是不是真的存在?

    他只知道,如果地鳴樓被保存下來,那麼詭異的事情還會接二連三的發生。

    還有,地鳴樓在被他炸燬之前,他見到的項華爲什麼會逐漸消失?

    在思考完這一切,又得不到答案後,尉遲然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項華問他的——人活着到底是爲什麼?

    尉遲然自然而然的問自己,自己活着是爲什麼?似乎自己以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想過要逃走,但是往哪兒逃呢?因爲自己純血縫千屍的身份,就算孤軍放過自己,縫千屍也不會放過,但自己的身份到底代表着什麼?而七魄膽又到底在什麼地方?

    不是說要去辰州嗎?是因爲自己現在的能力不足,所以孤軍還在對自己進行磨練嗎?

    休養期間,尉遲然提出了一個要求,他希望可以見一見山振平,因爲山振平早就被孤軍以p的名義逮捕了。

    初夏轉達了尉遲然的要求之後,侯萬竟然痛快的答應了。

    在去面見山振平之前,初夏告訴尉遲然項家完了。

    尉遲然納悶:“完了是什麼意思?”

    初夏道:“項家活下來的只剩下項滿一個人,按理在項金和項玉死之後,項家的所有財產都變成了他的,可是,項金在死之前已經將項家的主要資產全部捐了出去。”

    尉遲然喫驚:“捐給誰了?”

    初夏道:“東南亞慈善基金會。”

    尉遲然重複了下那幾個字,搖頭道:“沒聽過。”

    初夏道:“從表面上來看,這個基金會是以爲慈善爲主的,但是,我們調查後發現,這個基金會與辰州有直接的關係。”

    尉遲然問:“什麼意思?”

    初夏解釋道:“傳聞辰州是天堂,要進入辰州的人,首先要將自己絕大部分資產轉爲現金然後投入基金會,自己可以攜帶一部分資產進入辰州。”

    尉遲然不理解:“辰州就那麼好嗎?讓那麼多人放棄自己如今的生活?”

    初夏搖頭:“誰知道呢,就連孤軍都不知道,所以,如果未來有可能,這個謎底就應該由你來揭開了。”

    尉遲然看着車窗外:“我們現在去哪兒?山振平被關在什麼地方?”

    初夏道:“酒店,還是你上次執行任務的那家斯太爾國際酒店,他們會將山振平帶到那裏與你見面。”

    尉遲然道:“孤軍不會讓我知道他們關押山振平的地點。”

    初夏道:“就算知道,你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他們是以p的名義抓捕的。”

    到了斯太爾酒店,尉遲然卻刻意想要避開自己險些被殺死的那部電梯,可當他們到了大堂的時候,恰好只有那部電梯剛好到一樓。

    無奈,尉遲然只得和初夏走進電梯。

    走進去那一刻,尉遲然覺得自己心跳加速,甚至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初夏看着尉遲然蒼白的臉道:“你該不會有創傷後應急障礙吧?”

    尉遲然只是搖頭,他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初夏則繼續道:“你之前甚至都死過一次,也沒有出現任何心理問題。”

    尉遲然不出聲了,只是雙目直視着顯示屏上的數字。

    終於,到了20樓,門開那瞬間,尉遲然直接衝了出去,站在外面大口喘着氣,連回頭去看電梯內的勇氣都喪失了。

    初夏看着他道:“我曾經也和你一樣,後來就習慣了,沒事的,走吧。”

    初夏領着尉遲然來到盡頭的房間,輸入密碼打開門之後,尉遲然走進就看到了站在窗戶邊眺望遠方的山振平。

    尉遲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只是道:“前輩。”

    山振平扭頭看着尉遲然,露出個笑容,雖說看樣子他沒什麼大的變化,可尉遲然可以感覺得到,這段日子山振平已經受到了不少非人的折磨。

    山振平隨後搖了搖頭,故意環視了一眼四周。

    尉遲然知道,山振平這是暗示他,屋內有監控也被竊聽。

    尉遲然點頭,他當然知道,但他僅僅只是來看看山振平。特別是在汪倫死後,尉遲然就覺得自己身邊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流失,好像是親情吧?他說不出來,那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東西。

    而山振平也只是衝着他微笑,還拿了一個洗好的蘋果給他。

    就在尉遲然伸手去接的時候,一顆子彈突然間擊穿玻璃,命中了山振平。

    “趴下!”尉遲然撲過去,將山振平撲倒的那一刻,一旁的初夏也躲進了旁邊的房間內,拔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不斷呼喊着尉遲然躲避。

    尉遲然將山振平拖拽到一側牆壁之後,卻發現山振平的頭部沒有流血,就在他以爲那顆子彈射偏了的時候,又清楚看到山振平右側太陽穴上的那個彈孔。

    有彈孔,卻沒流血,而且按理說,子彈從右側頭部射入之後,因爲空腔效應會將左側頭部直接炸開一個窟窿,可是,左側頭部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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