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尋憶卻是道“等下再說。.shung”
電話那頭的河洛又道“這個旄捕在當年是個傳奇人物,至於他的事蹟,我就不詳說了,我只想告訴你們,你們四個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殷宛夢在旁邊道“也就是說,您派我們去送死?”
尉遲然卻問“我就想知道,僞滿距離現在已經有百年的時間了吧?這個唐千林就算活着,也是個無法下牀的老人,他怎麼可能具備毀滅孤軍東北三個分部的能力。”
河洛道“所以,你們必須得查清楚,這個人是不是唐千林,另外,平安帶回松蒙,如果松蒙出任何意外,我們就會失去王室的支持。”
河洛最後一句話,等於提醒了尉遲然對付孤軍的辦法,可反過來,松蒙就得死。
河洛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尉遲然讓侯萬再撥過去,但侯萬拒絕了,他很清楚河洛的行事方法,只說一遍,絕不重複。
屋內的四人坐在桌旁發呆,誰也不說話,這等於是個自殺任務,如果在華人城,他們有後援的前提下,還可以搏一搏,可這是在中國東北,對他們來說,身份僅僅只是來旅遊的華僑,準確的說是外國人。
一旦發生了任何事,總不至於去找t國大使館吧?
關鍵的問題在於,孤軍爲什麼要這麼做?孤軍的目的與艾琪所說的事情到底有什麼關聯?
終於,侯萬起身道“明天我和初夏留守,尉遲然和殷宛夢前去偵查下沢墨的住所。”
殷宛夢懶洋洋地問“真讓我們去送死嗎?”
侯萬不語,走到窗口,打開窗戶抽起電子煙。
尉遲然遲疑了下,走上前“我發現你這個人表裏不一。”
侯萬看着窗外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尉遲然道“我以前真的以爲你是個冷血的人,以爲孤軍所有人都是冷血動物。”
侯萬看向尉遲然“說點有用的吧。”
尉遲然道“你難道不好奇我們的屍體還在印度這件事嗎?”
侯萬道“好奇又怎樣?根本沒機會讓我們去查。”
正說着,殷宛夢上前問“我什麼時候纔可以去見我爸媽?”
侯萬道“任務結束之後,我就帶你去,但是,你要記住,我這麼做已經是犯了家規,你如果要上去認親,會是什麼結果,不需要我說吧?”
殷宛夢面無表情一句話沒說,轉身走了。
殷宛夢離開房間後,初夏道“你真要帶她去見親生父母?孤軍有死規矩的。”
侯萬道“你難道不奇怪嗎?殷宛夢這個名字都是她自己起的,她以前不叫這個,河洛似乎對她很寬容,可以說是很慣着她,我在孤軍幾十年從未見過這種事,所以,我想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說完,侯萬頓了頓又道“我腦子裏很亂,覺得所有的事情都似乎趕到一塊兒了,但也沒有任何頭緒。”
尉遲然遞過去一瓶水“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清晨,尉遲然和殷宛夢開着租來的汽車,按照導航直奔沢墨住處而去,而初夏則和侯萬留守酒店,同時與尉遲然兩人保持通訊。
汽車駛出酒店之後,殷宛夢就問“喂,你是不是喫醋了?”
尉遲然覺得奇怪“什麼呀?沒頭沒腦來這麼一句,我喫什麼醋了?”
殷宛夢笑道“你的初夏和侯部長扮演夫妻,同居一室,你不喫醋嗎?”
尉遲然道“什麼叫我的初夏,別胡說。”
殷宛夢側頭問“你喜歡她嗎?”
尉遲然只是瞟了一眼殷宛夢,也不回答。
兩人的對話被酒店內的侯萬和初夏聽得清清楚楚,初夏倒是無動於衷,而侯萬則按下手機靜音鍵後,問初夏“這次回國,你有沒有想過……”
初夏打斷侯萬的話“沒想過,什麼都沒想。”
侯萬道“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他?”
初夏道“我和他一起,是因爲當初的任務,任務完成,我也就脫離了那個身份。”
侯萬道“你喜歡尉遲然?”
初夏有些不高興“侯部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
侯萬道“那你覺得尉遲然喜歡你嗎?”
初夏看向侯萬“其實你想問的是這個吧?你到底是誰?”
侯萬道“如果有可能,你最好能與尉遲然在一起,你懂我的意思,這對你們有好處,殷宛夢不可信,她應該是河洛的人,我和她雖然有所謂的交易,但這些都是表面。”
初夏堅定道“在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也沒證實自己的身份之前,我們倆沒必要說這些。”
尉遲然和殷宛夢的車在一小時後來到了距離沢墨家不遠的地方,車停在路邊之後,殷宛夢掏出望遠鏡觀察着遠處那座農家宅院。
那是典型的東北農村小院,但奇怪的是,如今的東北很少有這種孤零零的房子建在一片荒地之中,而小院後方大概五十米開外就是那座廢棄的精神病院。
殷宛夢掏出筆記本,開始畫周圍的簡易地形“房子坐北朝南,周圍都是開闊地,廢棄精神病院前方有一片楊樹林,再往前就是松花江。”
尉遲然看着開闊地“看樣子像莊稼地。”
殷宛夢低頭畫着“這就更奇怪了,東北的地一年只能種一季,這麼大片的地荒廢着不種,就算是城郊也挺奇怪的。”
尉遲然開門下車,戴上耳機,測試了下與侯萬那邊的通話,然後看向車內的殷宛夢“我們靠近點看看。”
侯萬的聲音立即從耳機裏傳來“有情況馬上就撤,不要冒險。”
殷宛夢下車後嘆了口氣“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尉遲然卻沒有任何感覺,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腦子中的獵隼說“這個地形很奇怪,你要小心點,你別忘了,你死了我和方尋憶都會跟着一起死。”
尉遲然道“放心,我不會那麼莽撞。”
殷宛夢挽着尉遲然朝着農家院一步步走去,沿途不時停下來拍照,同時觀察,說也奇怪,這周圍一個人都看不到。
走到農家小院門口的時候,並沒有發生任何事,也沒有人跳出來伏擊兩人。
尉遲然四下觀望着,擡手去敲外面的大門“你好,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