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孤軍 >第五百七十六章:離經叛道
    “不過孫嶽英看上甘露,並不是因爲他喜歡甘露這個人,而是他喜歡甘露做菜的手藝,”賀長卿詳細解釋說,“所以,甘露僅僅只是他名義上的情|婦而已,實際上是孫嶽英的私人廚師。.bxwz9.org”

    尉遲然聽得皺眉“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這也太亂了。”

    孫嶽英並不是個好色之徒,準確來說他是個酒肉之徒,女人在他眼裏根本比不上好酒好菜。但是他家裏又有個醋罈子老婆,他自然不敢公開甘露這個廚師,只能半個月去一次甘露家中大快朵頤。

    胡順唐恍然大悟“明白了,孫嶽英去酒神莊是爲了酒,而去甘露那裏是爲了菜,那你之前說什麼久旱逢甘露,我們還以爲……”

    賀長卿道“那是你們自己心裏太污|穢,你們是不知道甘露做的飯菜有多美味,若是喫過了,自然就知道我爲何那麼比喻,到時候呀,你們個個都是久旱。”

    什麼叫個個都是久旱,這比喻聽着咋就那麼怪呢?

    雖說並沒有公開通緝他們,但他們還是隻能隱祕行事,因爲五人同行,目標太大,只能組團報一個滇省的旅遊團。賀晨雪所報的這個旅遊團一共0人,他們恰好混在其中。用賀長卿的話來說,只要進入滇省之中,事情就好辦了。

    尉遲然不解,爲什麼進入滇省後事情就好辦了?

    賀長卿回答他“進入滇省之後,我就可以聯繫上叛道的人,到時候他們會安頓我們的。”

    唐舍和賀晨雪聞言,趕緊制止,因爲叛道也是異道中人組成的,萬一這羣人出賣他們怎麼辦?

    賀長卿卻道“他們出賣誰,都不會出賣我們,你們都應該知道叛道這個遊擊組織的來歷吧?”

    判道是由異道叛徒組成的臨時組織,雖說是臨時,但存在也有上百年的時間了。異道叛徒分爲兩種,一種是真正意義上的叛徒,大家都認可的,第二種則是因爲捲入本門內鬥而被冤枉的所謂叛徒。這羣人因爲手裏多少都有本門的一些把柄,所以門派不敢公然申請派出城隍追殺,只能讓本門的人亦或者僱傭一些江湖上的殺手去處理。

    判道組織得名於“離經叛道”這個詞,是反諷,也是無奈。

    判道是沒有頭領的,也不設任何規矩,因爲他們都認爲自己行爲端正,同時,他們也絕對不包庇真正意義上的異道叛徒。

    賀長卿之所以這麼絕對,也是因爲判道這羣人很同情當年被屠的幽俠,畢竟幽俠的遭遇和他們都相同,只是他們幸運的逃走了,而幽俠卻慘遭毒手。曾經判道想要擴大組織,將滇省的組織擴大到國,收容那些異道內被冤枉的人,可這個消息被各門派得知之後,立即派人向他們傳話,其意就是,你們維持現狀,我們不管,但如果要擴大判道的規模,那麼我們異道所有門派會合力剿滅你們。

    異道其他門派之所以會拼命阻止,其原因有兩個,第一便是害怕判道成爲異道第十三個門派,且聚集的是各門各派的人,也不乏有精英,勢力擴大後極有可能成爲異道最大的門派,等於是養虎爲患;第二便是這羣人都是內鬥犧牲品,手裏還有把柄,萬一他們壯大後,要想秋後算賬,對各門各派都不是一件好事。

    尉遲然也擔憂道“師父,可從現在廣義上說,我們真的算是異道的叛徒,他們會幫助我們嗎?”

    賀長卿看着賀晨雪道“我們五個中,有開棺人、旄捕、黃泉、孤軍還有我這個落魄幽俠,我們都不是一個門派的,而且我們都有被冤枉的理由呀。”

    賀晨雪爲難道“可我是黃泉的門主,如果我沒記錯,在判道里也應該有我們黃泉的人。”

    唐舍很喫驚“你也冤枉過人?”

    賀晨雪趕緊解釋“和我沒關係,是我父親那一輩的事情了。”

    賀長卿道“是爭奪門主的那件事吧?”

    賀晨雪道“對,因爲黃泉世代都是賀家的,而且必須是長子或者長女繼任,當初與我父親爭奪門主之位的是我的堂叔賀銘。他提出要和我父親比試,分文鬥和武鬥,我父親都勝過他了,而且他在文斗的過程中還作弊,我父親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栽贓他試圖反叛行刺,將他趕出了黃泉。”

    賀晨雪的父親賀沛白很清楚,賀銘並不是個安分的人,如果留他在黃泉,有一天自己傳位給女兒,女兒少不更事的時候,賀銘有可能趁機叛亂。實際上上策就是斬草除根,可賀沛白覺得那樣太狠毒,只得用計策將賀銘趕走。

    離開後的賀銘無處可去,原本想自立門派,可那麼做的結果等於是引來城隍,所以,只能逃到滇省加入了判道。

    賀晨雪嘆氣道“聽說他在判道整日叫囂着要殺回黃泉,如果他還活着,我這次該怎麼面對他?”

    賀長卿不以爲然“有我呢,你怕什麼,他敢多說一個字,我把他屎打出來。”

    尉遲然趕緊道“師父,但是你廢了一隻手呀。”

    賀長卿一巴掌拍過去“哪壺不開提哪壺!閉嘴吧,小王八羔子!老子就算廢了一隻手,也能把他屎打出來。”

    按照計劃,五人跟隨旅行團進入滇省之後,趁着晚上入住賓館的時候,就直接作鳥獸散,瞬間沒影兒,然後在賀長卿所說的一個公共廁所會和。

    尉遲然和胡順唐是最早到的,兩人看着緊閉的公共廁所大門,還有門上掛着的那張“打烊”的牌子,陷入了沉思。

    “我不理解了,”尉遲然看着那牌子,“一個公共廁所,還要掛打烊的牌子,這算什麼?”

    胡順唐看着四周“我最不理解的是,爲什麼要在公共廁所會和?”

    “因爲判道基本上承包了整個滇省的公共廁所,”賀長卿一邊喫着點心一邊走了過來,“也就是說,滇省的公共屎尿業務部由他們來負責,如果沒有他們,在滇省出來找個廁所都難。”

    嗯?尉遲然和胡順唐對視一眼。

    賀長卿遞給他們倆一人一個點心“鮮花餅,本地特產,味道不錯。”

    胡順唐塞了回去“哪兒有站廁所門口喫東西的。”

    “矯情,”賀長卿卻是喫得津津有味,“這麼說吧,滇省有多少個公共廁所,判道就有多少人。”

    唐舍和賀晨雪趕來之後,卻並不喫驚,因爲他們很清楚判道的業務經營範圍,但這裏實在太味兒了,薰得五人都不敢靠近,而賀長卿卻讓他們繼續等着,自然就有人來招呼他們。

    尉遲然問“爲什麼呀?”

    賀長卿道“因爲大半夜的,一般人不會杵在公共廁所門口,就算有,也不會是組團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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