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孤軍 >第六百二十八章:亡靈守衛
    橋上那人自報家門是斷金門陳|雲潞的時候,胡順唐、刑術和尉遲然都無比震驚。這怎麼可能呢?陳|雲潞不是早就死了嗎?一百年前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胡順唐疑惑地看着那個不願意露出真面目的人,問:“你是陳|雲潞?”

    陳|雲潞也不疑惑:“你如果不認識我,又爲何來找我挑戰?”

    陳|雲潞的話讓三人更加疑惑了,這算是什麼?陳|雲潞難道認爲三人是衝着他來的?

    尉遲然又問:“你就是和倪陽決戰的那個陳|雲潞?”

    陳|雲潞顯得很疑惑:“我和倪陽的決戰還未開始,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陳|雲潞的話讓三人一頭霧水,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傳說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不是說倪陽早就殺死了陳|雲潞嗎?陳|雲潞又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我沒什麼耐心,你們要不戰,要不滾,”陳|雲潞的聲音顯得很焦躁,“要不你們一起上吧,不過,如果你們輸了,總得留點什麼東西在這裏,至於留什麼,咱們事先說好,不要違背自己的承諾。”

    胡順唐上前拔出鎮魂釘:“你的廢話也挺多的,來吧。”

    陳|雲潞微微擡眼看着胡順唐,這樣自信的人他見得太多了,不過在兩三個回合之後對方將會面露恐懼,他決定用挑刀在兩招之內擊敗胡順唐。

    胡順唐自然也知道陳|雲潞的絕技,他畏懼的並不是挑刀,而是拍魂,只要身體出現僵硬,一招之內就可以定勝負,所以,他只能以假動作矇騙陳|雲潞,在陳|雲潞使出挑刀的那一刻閃身避過,然後再將其擊殺。

    是的,是擊殺,而不是擊敗。

    刑術卻忽然上前低聲道:“不要殺他,否則我們不知道怎麼打開門。”

    胡順唐低聲反問:“我看他連自己爲什麼在這裏都不知道,估計連門是怎麼開的也不知道,這件事有蹊蹺,不管怎樣,先打了再說。”

    胡順唐話畢提着鎮魂釘上前,陳|雲潞依然紋絲不動,待胡順唐到了跟前來,才猛地拔出碑鳴刀,隨後朝着後面疾退了一步,與此同時,胡順唐也疾退一步。因爲相同的動作,兩人都明白,胡順唐是想用假動作來矇騙陳|雲潞,而陳|雲潞也料到了胡順唐會矇騙自己,所以以退爲進,等胡順唐先出手。

    兩人保持了三米的距離僵持着,誰也沒有先出手,陳|雲潞冷笑着,顯得很是興奮,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比武說到底斗的不是武力,而是智力,在戰鬥的同時也得不斷的思考,否則,莽撞的行爲只能將自己儘快送上不歸路。

    最終,陳|雲潞還是選擇了先出手,因爲他必須試探下胡順唐到底有幾斤幾兩,讓他意外的是,他的出手試探沒有佔到任何便宜,胡順唐一直在閃避,而且非常輕鬆,他用完美的閃避告訴了陳|雲潞一個事實——他比陳|雲潞快多了。

    陳|雲潞終於收手,退回橋上,看着氣不喘臉不紅的胡順唐,他知道,這場決鬥他想要贏太困難了。如此猛烈的進攻,胡順唐不僅一一避過,而且體力幾乎沒有任何損耗。

    不過,胡順唐也發現陳|雲潞沒有損耗任何體力,他不由得懷疑起陳|雲潞如今到底算什麼,是亡靈還是活生生的人呢?傳說中陳|雲潞的確是死了,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忽然間,胡順唐想到了什麼,他低聲對一旁的刑術道:“你看看周圍有沒有陣法的痕跡。”

    “陣法?”刑術很疑惑,“是結界嗎?”

    胡順唐道:“不,是陣法,不是結界,是困住人魂魄的陣法,應該有粉末,如果發現粉末,你最好湊近聞聞,如果有一股藥味,那就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

    刑術聞言立即在四周查看,果然在東西南北四個位置發現了四堆粉末,而粉末的氣味也如胡順唐所說的有一股子藥味,而且還有酸味。他將發現告訴胡順唐後,胡順唐又向橋後方的尉遲然遞了一個眼色。

    尉遲然看到這個暗示,知道胡順唐是讓自己暗算陳|雲潞,他有些驚訝,畢竟胡順唐不是一個會暗箭傷人的小人,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也許是有他的理由吧。尉遲然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所以在舉槍之後,預判了陳|雲潞要躲閃的位置,然後開火。

    第一槍就命中了陳|雲潞,但陳|雲潞中彈之後,卻是猛地轉身看着尉遲然,他中彈的位置並沒有鮮血流出,反而很憤怒:“暗箭傷人算什麼?”

    刑術也明白了,眼前的陳|雲潞根本不是人,準確地說是個活死人,而周圍那幾堆粉末實際上是用陳|雲潞自己的骨灰煉製而成的,用他的骨灰困住了他的靈魂,讓他的靈魂寄居在了一個軀殼之內,而這個軀殼很明顯是殭屍之體。

    所以,在這種環境中,無論怎麼做,都無法殺死眼前的陳|雲潞。

    很明顯,斷金門之內有人用拍魂,讓陳|雲潞誤以爲自己沒死,誤以爲自己還在等待倪陽前來挑戰,而且他已經被困在這裏百年之久。

    將人的靈魂困在殭屍的體內,這就導致了,你無法用常規手段去制服殭屍,也無法用異術來擊散靈魂,只能在同一時間消滅殭屍的肉體和困在其中的靈魂。

    刑術低聲問:“我毀掉他的骨灰可行嗎?”

    胡順唐道:“不可行,你無法毀掉骨灰,因爲那本身就是灰燼,就算你扔進地下河之中,也扔不完,扔不盡,只要有些許殘留,他就會依然存在。”

    刑術爲難道:“那怎麼辦?”

    胡順唐道:“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陳|雲潞想起來這一切。”

    胡順唐如今不僅要戰勝陳|雲潞,而且還要充當靈魂心理醫生的角色,這讓他有些暗暗發笑。

    胡順唐將鎮魂釘放了回去,又在周圍的屍骸之中尋找着,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柄大刀,雖然不算倪陽的鬼頭大刀,但也只能勉強一用了。

    胡順唐自然不會拍魂,但他卻知道挑刀該如何使用,他可以用自己的速度來試一試,一切就緒後,胡順唐上前道:“陳|雲潞,你不是一直想挑戰我嗎?”

    陳|雲潞很疑惑:“什麼意思?”

    胡順唐緩緩上前,手提着大刀:“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陳|雲潞搖頭:“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胡順唐道:“我就是你一直想要找的倪陽,你想要挑戰的倪陽。”

    陳|雲潞陷入了迷茫之中,猛然間一些回憶閃過,他險些沒有站穩,但還是用碑鳴刀撐住身體,穩定下來後道:“你是倪陽?”

    胡順唐道:“對,我是倪陽,你記得嗎?我曾經問你,你過得是不是很輕鬆?你沒有回答,你選擇了沉默。”

    陳|雲潞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難看最終成爲了扭曲,他猛地提刀衝上前:“你終於來了!”

    胡順唐看着衝到跟前的陳|雲潞,知道自己只有那麼一次機會。而刑術和尉遲然也知道,胡順唐現在只是在重演當年的事情,而重演就必須要用挑刀擊敗陳|雲潞,那麼胡順唐可以成功嗎?

    兩人的戰鬥並沒有在兩三個回合後結束,反而是持續了好幾分鐘,因爲陳|雲潞沒有用挑刀,而是不斷的進攻,似乎在發泄着自己的怒火,甚至連攻擊都有些混亂,胡順唐則沒有利用這種混亂反擊,只是不斷在格擋,不斷在閃避,但他的行爲反而進一步激怒了陳|雲潞,陳|雲潞終於在爆吼之後用出了斷刀的絕技。

    胡順唐當然沒有格擋,而是直接閃避開了,因爲他不知道手中的兵器是否可以擋住陳|雲潞的進攻,如果擋不住,那麼死的就是自己。

    只是,胡順唐沒想到的是,陳|雲潞接下來的第二招竟然就是挑刀,將他的兵器直接挑飛,挑飛的同時也對胡順唐進行了拍魂,但是陳|雲潞卻在那瞬間愣住,因爲他的拍魂對胡順唐毫無作用。

    因爲那愣住的瞬間,胡順唐高高躍起,握住被挑飛的大刀,在空中直接劈下,所用的就是先前陳|雲潞的斷刀絕技,只是胡順唐的大刀不算神兵利器,斷的不是陳|雲潞的碑鳴刀,而是他手中的大刀。

    糟了。刑術和尉遲然見狀心中暗叫不好,可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喫驚無比,胡順唐竟然用斷刀挑飛了陳|雲潞的碑鳴刀,瞬時間將斷刀架在了陳|雲潞的脖子之上,等陳|雲潞僵住的那瞬間,用另外一隻手接住落下的碑鳴刀,一刀刺進了陳|雲潞的後背之中。

    陳|雲潞倒下了,如百年前一樣倒下了,雖然他不痛苦,但心裏滿是疑惑,因爲他的記憶已經徹底混亂。

    胡順唐學着百年前的倪陽問:“你明明有神行履爲什麼不用?”

    陳|雲潞雙眼震動了下,緩緩道:“神行履?什麼神行履?”

    胡順唐繼續問:“你明明有神行履爲什麼不用?”

    陳|雲潞終於回答:“因爲勝之不武,我不會靠這種東西來獲勝,我想的是死在你的刀下,這纔是我的目的。”

    胡順唐又道:“你天生就是個悲劇。”

    陳|雲潞看向洞穴頂端,似乎那裏就是百年前陰鬱的天空:“我母親是難產死的,我父親是因爲救人而淹死的,我家裏其他人都是因爲瘟疫而死,唯獨我運氣好活了下來……”

    陳|雲潞重複着百年前對倪陽的那番話,訴說着自己那悲慘又不被理解的人生,他很想逃脫世俗,又被世俗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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