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執掌太初 >第22章:魚龍混雜(求收藏,求推薦)
    “刑天?!”那夥計擡頭難以置信的看了荊絕一眼,這刑天乃是傳說中的太古戰神,這小子竟然直用其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要不,你換一個吧。”一旁的賈進此時也覺得這名字好像有些太狂了,便這般說道。

    “不必了,就一個化名,沒所謂的。”荊絕淡笑。

    “哎,隨便你吧,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名字太招仇恨了,萬一到時候被人挑下去,丟人的可是你自己。”那夥計長嘆一氣,看這小子好像沒有要改名的打算,也是出聲提醒了幾句,隨後便幫荊絕登記了一番。

    兩人又返到比斗的地方,隨意找了兩個位置坐了下來,望着擂臺上的比鬥。

    賈進說道:“好好看幾場,多瞭解瞭解這些人的實力,一會兒看準了,再上臺挑戰。”

    荊絕點了點,隨即將目光都放在中央的五個擂臺之上。

    這擂臺的規矩早前賈進跟荊絕介紹過一些,其實也蠻簡單的,凡是有資格進行比斗的,只要繳納五十靈石的賭鬥金就可以進入同修爲的排列序列,輪到你上的時候,你就上比武臺跟對手進行比鬥,輸了五十靈石沒有了,贏了不僅五十靈石返還,還能得到對方的五十靈石,只不過拿到對方的五十靈石之後,要向黑市繳納百分之十的抽點。

    還有一個規矩,那就得等到你拿下第一場比賽之後,你選擇繼續守擂的話,你的賭鬥金會自動變成一百靈石,而挑戰你的人也要相等的將賭鬥金提升到一百靈石,依次類推,你若再贏再守擂,賭鬥金會變成兩百靈石……

    目光掃視了一圈,荊絕把視線鎖定在最左邊的一個擂臺,因爲那裏是他這個修爲所屬段位的比鬥,對陣雙方,一男一女,其中那女子身着一身黑色勁裝,手握長劍,目光銳利的盯着她的對手,大口粗喘着氣,似是落入了下風。

    而那男子顯然就氣定神閒了許多,肩扛一柄長刀,戲謔的望着那女子,僅是一息之間,他縱身一躍,長刀高高舉起,帶着滾滾靈力,身形一閃,朝着那女子猛劈而去,頓時一道刀芒傾瀉而下,絲毫沒有留手的打算。

    那女子見這勢頭,連忙一個縱躍,掠至一旁,躲過暴虐一擊。

    一擊未中,那男子再來一擊,順着刀勢,徑直往上橫挑,又是一道刀芒乍現,那女子許是躲閃不及,連忙將劍橫亙在身前,做防護狀。

    鐺!

    一聲脆響傳來,那女子的長劍被那刀光生生斬斷,而自身的軀體也是被波及,小腹也是被劃出一道傷痕,鮮血直流。

    那男子見得這般,嘴角溢出一絲冷酷的笑容,說道:“韓道友,你輸了。”

    那女子擡眼望着那男子,臉上盡是蒼白,嘴角也是溢出點點鮮血,虛弱的說道:“多謝拓跋道友手下留情,小妹輸了。”說着半跪在地上朝着那男子拱了拱手,垂頭喪氣。

    “哈哈哈……”那男子收起長刀,站在擂臺中央仰天長嘯,接受着衆人的歡呼之聲。

    “這人還是有兩下子的,那柄長刀看起來也不簡單……”荊絕望

    着那男子,點了點頭,話語中有着幾分讚許的意思。

    然而,荊絕話還沒說完,那女子突然揚起頭,眼眸之中寒光乍現,手中不知何時出現數道閃閃發亮的銀針,趁着那男子不注意,手臂猛的朝前一揮。

    咻咻咻!

    幾道破風聲響急促的朝着那男子逼近,那男子臉色陡然一變,正想躲避,可也已來不及了,片刻之後,他的臉像是抽搐了一番,那身體也好像不聽使喚,徑直倒落在地。

    “韓道友,我饒你一命,你竟敢陰我!”那男子望着那一步步朝着他走過來的女子,眼中竟是憤怒。

    而那女子卻是面目冷酷,淡淡的說道:“拓跋道友,你可別忘了這可是黑市,沒什麼道義可講,只有規矩!”

    說着,那女子將那柄斷劍高高舉起,徑直向前以極快的速度扎向那人的喉嚨,那出手速度之快,那男子竟是連最後一身吼叫聲都是沒叫出來,便已氣絕身亡,只是那雙不甘的眼睛,到死也是沒有閉下,那種憤怒、不甘、絕望的眼神,永遠停留。

    但那女子哪還管得了這些,擂臺上,的確是她贏得了比賽,他高高舉起雙手,像是一個喋血的戰士,在接受臺下衆人的讚歌。

    的確,這些人像是瘋了一般,看見那男子死去,發出高聲尖叫,一波接着一波。

    “這……”這一幕,看得荊絕是目瞪口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觀,那女子明明就認輸了,爲何最後的勝利者還是她?雖說一個修煉者對這種血腥的事情應該看得很開纔對,但一個活人就這樣在他的眼前被人生生手刃,還是讓荊絕的那顆心臟都顫抖了一陣。

    賈進看着荊絕那出神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裏的規矩,沒有下擂臺,就還算在比鬥,沒有認不認輸一說,這是個會喫人的地方,所以你記住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荊絕長嘆一氣,心想自己果然還是在象牙塔裏待久了,外面的世界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這邊打完,荊絕的目光又轉向了另外一個擂臺,兩個練氣七層的修士此時正鬥得如火如荼,這兩人都沒有使用兵器,純粹的靠肉身的互博和法術的對抗,幾十個來回下來,雙方各有得失,短時間看來,是分不出個勝負了。

    又過了許久,兩人交手足足百招,其中一人恐是力有所殆,一個不防備,被另外一人一拳打中胸口,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而出,另外一人乘勝追擊,使用身法追上,凌空一腳,徑直踢向對手的靈海…...

    其實明眼人都看出來,第一招下去,他的對手幾乎已經是能夠跌落擂臺了,可那人竟是追了上去硬生生要將人打殘,手段之狠辣。

    可越是這樣狠毒,場下的聲音越是大,先前假輸陰人是這般,現在還是這般,荊絕是越看越不懂了,難道這個世界本質就是這般污濁嗎?無奈的嘆氣。

    “你上臺之後,若是發現不能力敵,便立刻掠下比武臺,知道嗎?”賈進看到這幕,正好藉此提醒荊絕,道。

    然而荊絕卻是久久沒有回

    應,已經出神的在想着某些事情。

    賈進見此,推攘了荊絕一下,道:“我剛說的你聽到了嗎?”

    荊絕剎時醒悟,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問向賈進,道:“外面的世界就是這樣嗎?”

    賈進搖頭,又點頭,半天之後才說道:“這裏其實只是外面世界的一個縮影,但這裏比外面更簡單,你表面看這些人殘忍暴力,可他們毫不掩飾,你能輕易洞穿他們的心思,可你真正踏足人間,你會發現有着另外一種恐怖的東西,這種東西叫做虛僞。”

    停頓片刻,賈進繼續說道:“有的人表面光鮮亮麗,實則包藏禍心,讓你防不勝防,這就叫明槍易防,暗箭難躲。”

    荊絕倒吸一口涼氣,突然腦子裏出現了一幕又一幕殺人喫人的場面,露出一種恐懼的神情,說道:“如果外面是這般,我寧願一輩子不出山。”

    “我們的宗門可是以刑立本,代天執法,處決的就是這些世間的糟粕,還一個朗朗乾坤於世人,你若躲起來,我也躲起來,宗門內衆多同門都躲起來,我們是身處世外了,但這個世界仍舊在被荼毒,久而久之,與森羅死域無異。”當然,賈進的這句話聲音說得特別低,只有荊絕能聽到罷了。

    賈進說這個話有好幾層含義,第一,讓荊絕趕緊振作起來,打好接下來的擂臺,第二,那便是要讓他對未來充滿希望,還要感受到自己的肩上的任務一點都不輕,要好好努力修煉,第三,那便是想讓荊絕在臺上不要留手,即使殺了人,那也算是在爲這個世間的除害,讓他沒什麼心理負擔。

    荊絕聽完賈進說完這番話,那渙散的目光逐漸匯聚起來,像是在做了什麼大的決定一般。

    正在這時,左邊第二個擂臺也已經結束,一個身着青色長衫男子佇立在擂臺,在他的腳下,一具屍體橫躺着,殷紅的鮮血流淌,打溼了一大塊擂臺。

    青色長衫男子伸出雙臂,高高搖起,接受着衆人的吶喊和歡呼。

    那個擂臺是屬於練氣六層修士的擂臺,那男子先前僅是三招便將他的對手斬落身前,手段之狠辣,實力之強令人咋舌。

    黑市的夥計將那具屍體搬下之後,將那塊殷紅的地方,清理了一遍,那青衣長衫男子高聲對着衆人說道:“我蔣某人這場選擇守擂,可有哪位仁兄願上臺賜教!”

    守擂!便意味着賭鬥金提升到了一百!有許多人躍躍欲試,想要上臺一搏,可思想起先前那蔣姓男子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又讓他們心生畏懼。

    一時間,那些身處序列的人,都是不作聲,沒有任何一人想上臺比劃一番的。

    “我去!”這時,荊絕淡淡的對着身旁的賈進說着,起身緩緩朝着那擂臺走去。

    “喂,那可是千鶴宗的蔣疏玄,實力可堪比練氣七層,你可要好生考慮一下。”賈進見荊絕根本沒打算跟他商量,連忙上前拉住荊絕,說道。

    “不用考慮,他,不是我的對手。”荊絕隨即沒再多與賈進廢話,舉起右手,高聲對着臺上的青衫男子說道:“我來領教一下蔣師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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