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一瞬,他的身形由實化虛,整個千軍陣中,只見得一道若隱若現的影子在疾速躍動,如同魚遊於水。
這一刻,荊絕彷彿感覺周圍的利刃轉動速度都是變慢了一般,讓他有機可乘,找到了一個又一個的落足點。
但在外界的四位峯主看來,這般行爲,讓他們喫驚,這小子的身法竟然是快到了這等程度,僅是幾息便徹底穿越了千軍陣。
獵鷹驚歎道:“空間聖體!絕對是空間聖體!不然不可能將雲影步施展到這等程度。”
天灼老人此時也是長嘆:“我們天刑宗這次當真是撿到寶了。”
道生一見得這般,扭身看向刑山姑姑,道:“師妹,你跟這孩子相處時間比較長,你覺得呢?”
刑山姑姑沉吟片刻,才道:“我總感覺,這孩子與空間聖體之人有些差別,不過具體是有什麼差別,我卻是說不上來。”
與此同時,無相法目外的廣場之上,所有的人目光聚集在天空中的彩色霞光,這是有人進入第七層的徵兆。
早前,周安出來之時,已經是被元瓊道人詢問了一番,確定了無相法目裏面留下的唯一一人便是荊絕,衆人聞此驚駭不已。
的確,昔日的瘟神搖身一變成了今日的潛龍,怎能讓他們不驚?
賈進擡頭望天,神色複雜,喃喃自語:“原來你小子就是潛龍。”
不僅是賈進,還有那些以前認識的荊絕的,比如陸先,比如孔北斗等等,此時神色都是有些異樣。
還有那些要找荊絕算賬的,比如袁青文,比如屠崇,面色如霜打的茄子,這小子可是潛龍,以後可怎麼找他報仇?一時間,心裏有了各自的盤算。
……
穿過無相淵的那一刻,還未等荊絕反應過來,只聽得一聲驚天的轟隆之聲在他的身後響起,他扭頭看去,那黝黑巨牆竟是開始緩緩癒合起來。
在這無相法目裏見到的怪事已經夠多了,見得這般,也算是見怪不怪了,索性開始打探着周邊的幻境。
環視一遍之後,他發現自己已是處在一座城池的街邊,那青石板街和街邊的緊閉的樓閣商鋪可謂一塵不染,但卻是沒有半道人影。
整個城池的上方瀰漫着一層濃濃的紅霧,紅霧散發出一股血腥氣,令得整個城池都是十分的壓抑。
“這就是無相城了吧?”荊絕喃喃自語,往前緩緩行進幾步,面露警惕。
過了第六層,便會得到一件法寶作爲獎勵,這是進無相法目之前刑山姑姑跟他說的,他此時開始四處打探一番,開始尋找着法寶的蹤跡。
不一會兒,他發現了一個單層商鋪,商鋪正門中央有一塊牌匾,上面空白無字,僅有個一尺來長小刀紋飾斜掛在牌匾正中央,牌匾下方大門敞開,與其他那些大門緊閉的樓閣商鋪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緩步前行,朝着那商鋪的裏邊伸頭探望一番,便興沖沖的躍了進去。
那商鋪之中擺列着許多法寶,與那南門輝的小屋子頗有些相似之處,但又有些不同,這裏多是以兵器形法寶爲主,
而且有的法寶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比南門輝所擁有的那些更甚。
其實荊絕早就有感覺這裏就是刑山姑姑所說的能得到法寶的地方,這聲音一出,讓他更加確定了這個事實。
隨即他在商鋪之中逛了一圈,並沒有什麼覺得相當滿意的法寶,索性隨手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柄虎頭鎏金戟揮舞一番。
嗷!
那長戟竟是發出了一聲虎嘯之聲,帶起一陣恐怖的威壓朝着四周擴散開來,那陣勢,真就如同猛虎下山。
“倒是把好戟,威風八面,可惜就是太重了,不方便。”荊絕搖了搖頭,顯然不是十分滿意,將長戟插回原處,目光又掃向另外一個金光閃閃的圓盤。
“咦,有點意思。”拿起圓盤觀摩一陣,圓盤周邊都是寒光閃閃的利齒,顯得威武無比,荊絕拿到手上,催動靈力,圓盤外表的周圍一陣旋轉,帶起風刃,差點沒傷着自己。
荊絕將此圓盤把玩一會還是放下了,原因很簡單,這類冷門的兵器不適合自己的戰鬥風格。
“選什麼呢?”
荊絕陷入一陣迷惘,索性直接往前再走一番。
“這扇子看起來不錯啊。”荊絕眼前出現吧粉紅的扇子,荊絕將之拿捏在手上,打開摺扇,裏面繪製了九根針的形狀,稍一激發,那繪製的九根針便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對着牆柱的方向激射出去。
“噗!噗!…..。”一連四響,飛針打向的方向的牆柱上面出現四個針孔,冒出陣陣黑煙,這還沒完,接下來那針孔不斷擴散腐蝕,出現四個拳頭大小的空洞。
“哇!不得了,還帶腐蝕的,但是這也太耗費靈力了,只是四根飛針射而出就耗費我一半以上的靈力,不行不能選。”
說完,便將扇子放下,但是,又捨不得似的將之撿回來,一陣輕撫,仔細打量。
打量了一會,又重新放下,喃喃道:“還是不能選,這粉色的扇子怎麼看都不想爺們用的東西,這要是帶出去還不讓賈進笑話死,況且白少羣那僞君子拿的就是扇子,我拿把扇子,說不定很多人都會認爲我也是個僞君子呢。”
思來想去,荊絕最終選擇放棄摺扇,又將目光投到別處,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一個箭步向前衝去,直接來到一把紫色的寶劍面前,荊絕定睛看去,劍鞘上刻着“紫霄”二字,劍長約四尺有餘,鑲嵌三顆同等大小的紫色寶石,整把劍因爲寶石的映射形成紫光環繞的樣子。
荊絕伸手將寶劍搶抓過來,輕輕撫摸劍鞘,接着拔出寶劍。
“鏘!”一聲輕響,寶劍全部出鞘,劍身顏色與劍鞘一般,皆爲紫色,只不過劍鞘的紫是一種奢華,劍身的紫卻給人一種無上高峯的感覺。
荊絕持劍在手,眼神一凝,向前一劃,一道紫色劍芒橫劈出去,直接將不遠處的長戈斬成兩段。
從小就憧憬着仗劍走天涯的荊絕,對劍自然是有一種特殊的情感,見得這般,更是欣喜,收劍回來,興奮的又細細看了幾眼,愛不釋手的道:“如此厲害,就它了。”
說着,又比劃了一番,將寶劍收進劍鞘,心頭美滋滋的拿起便往外走去,那邁出的步子,十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