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執掌太初 >第90章:吻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衆人聞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着白衣,面帶紅紗的女子緩步走到舞臺中央,對着衆人欠身一禮。

    在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中,女子抱起琵琶坐在舞臺中央,緊接着舞臺周圍升起一陣如夢似幻的煙霧,玉指輕撫琵琶,悅耳的聲音傳蕩在整個暢春園,正如詩句裏所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所有聽聞這琵琶聲,猶如醉遊仙界一般,心情愉悅。

    陳豹子聞得此聲,一把推開那原本坐在他懷中的樓姐兒,疾步走到欄杆邊上,憑欄俯望着舞臺中央的女子,讚歎道:“這世間,竟然有如此天音!”

    荊絕雖早就聽說顏清淺有音絕之名,但卻從來沒有聽她彈過琵琶,這一聽,頓時讓他耳目一新,某一刻,他竟然自私的想着要顏清淺別彈了,因爲這樣悅耳動聽的琵琶聲竟然要與這麼多人一起分享,心裏有些酸溜溜的。

    不錯,此時在舞臺上彈着琵琶的女子,正是易過容的顏清淺。

    “清淺姐姐這彈得也太好聽了吧。”一旁的如意此時也是如癡如醉的聽着,一臉崇拜的樣子雙手捧着小臉看着下方。

    一曲落罷,所有人好像都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紛紛叫嚷着要雲嬋姑娘再來一曲。

    “你們這幫淫夫俗子哪聽得懂這天音?”然而,就在這時,陳豹子在上面朗聲一喝,隨後目光看向顏清淺,道:“雲嬋姑娘,到上面來與我喝一杯如何?”

    顏清淺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倒也算自然的道:“陳老大都發話了,雲嬋可不敢不給面子。”

    隨即顏清淺抱着琵琶緩步走上花梯,一步步的朝着陳豹子那邊的包間走去。

    荊絕遠遠的望着這一切,目光冰冷,如果那目光能殺人的話,此時的陳豹子估計早已千刀萬剮了。

    雖然荊絕心裏像是打翻了無數個醋罈子,但賈進的話語猶然在耳,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能輕易的出手。

    “一會兒,再來跟你算總賬!”荊絕咬牙切齒的低聲喃喃。

    荊絕對面的包間中,陳豹子望着顏清淺到來,急忙迎了上去,大手很自然的攬在對方的腰肢上,說道:“雲嬋姑娘,今天格外的美哦。”

    荊絕望着這樣親密的動作,氣得渾身發抖,要不是一旁的如意出聲提醒,搞不好就要發作。

    “陳老大謬讚了。”顏清淺顯得有些不自在,輕輕的將陳豹子的手推開。

    “哦,呵呵…雲嬋姑娘今天好像很敏感呢。”陳豹子尷尬的笑了兩聲,連忙請顏清淺落座,順手給他倒了一杯酒。

    顏清淺倒也不客氣,舉杯敬了敬陳豹子,而後一飲而盡。

    “好!爽快!”陳豹子見狀,朗聲大笑,而後也舉杯飲下。

    不過,顏清淺喝完以後,咳了兩聲之後,打了一個乾嘔,陳豹子急忙問道:“雲嬋姑娘,這是……”

    “哦,最近有些不方便,女兒家嘛,陳老大應該清楚。”顏清淺這般說道。

    陳豹子奸笑兩聲,點了點頭,示意:“我懂,我懂,要不咱就換茶喝喝?”

    “不用。”這

    陳豹子萬年也不會憐香惜玉一回,沒想到這次竟是被顏清淺拒絕了,她叫來一個侍女,道:“去把我珍藏多年的好酒拿來。”

    “是。”那侍女嬌滴滴的回答道,而後離開包間。

    那侍女前腳一走,那陳豹子立馬就坐到顏清淺身邊來,嚇了顏清淺一跳,她急忙又挪了個位置,柔聲道:“爺,這周圍這麼多人看着呢。”

    “哼,這烏合城就是老子天下,他們敢說什麼?”陳豹子掃視了周圍一圈,不屑道。

    顏清淺急忙端起酒壺給陳豹子倒了杯酒:“哎呀,您是這烏合城的主子不假,但奴家可還得繼續在這暢春園謀生呢,先不急,咱先喝喝酒暖暖身子,一會兒去奴家的閨房。”

    陳豹子這一聽,頓時心頭盪漾,連叫了三聲好,把面前的酒牛飲而下。

    不一會兒,先前那侍女端着一個金色的酒壺進了門,顏清淺接過之後,便吩咐那女子出去了,而後提着酒壺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陳豹子滿上。

    “來,爺,嚐嚐我這珍藏的暹羅花酒。”顏清淺再度舉杯,敬向陳豹子。

    陳豹子心情大好,自是給了面子,站起身來,與顏清淺碰杯,不過這當中,陳豹子粗中有細,倒是先看着顏清淺喝完,他才喝下,喝完之後,還大讚了一聲:“好酒!”

    不過,僅是片刻,陳豹子便感覺渾身冰冷,忍不住的顫抖:“雲嬋姑娘,你這酒好像有些邪乎啊!”

    說着,他連忙調息,可越是調息,他體內的靈氣就凝凍得也快,不一會兒,他渾身的靈氣已是無法調用。

    “你…不是雲嬋!”陳豹子到了現在終於是醒悟過來。

    顏清淺聞言,走到欄邊,將那屏風一拉,完全將裏面的情形遮蔽。

    荊絕、如意見狀,知道已經得手,急忙起身朝着顏清淺所在的那個包間趕去。

    顏清淺卸下臉上的紅色紗巾,目光冰冷的盯着陳豹子,道:“我當然不是什麼雲嬋姑娘。”

    “你是…你跟那天那個跟我搶築基丹的小子是一夥的”揭開紗巾的那一刻,陳豹子頓時一股不安涌上心頭,連忙叫喊道:“來人!來人!”

    “別叫了,你的人都已經死完了。”就在這時,荊絕提着兩具屍體走了進來,那兩具屍體的主人是陳豹子的隨從,之前被叫出去看門,被荊絕一招秒殺,連叫都沒叫出聲來。

    “你…你們,要幹嘛?別輕舉妄動啊,暢春園守場子的可是築基初期。”陳豹子此時真的有些怕了,都是發出了一些顫音。

    “連你這築基中期我都未曾懼怕過,何況一個築基初期,再說了,這暢春園此時歌舞昇平,誰又能感受到你的死亡?”荊絕此時這般模樣,彷彿又重回那個無相城中的他。

    “常年玩鷹,竟是被鷹啄了眼。”陳豹子聽了這話,也是泄了氣,一副認栽的模樣看向荊絕,道:“說吧,你們想要什麼,才肯放了我?築基丹?”

    “放了你?你在做夢嗎?你剛剛手往哪兒摸呢?”荊絕說着走到陳豹子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直接擰斷。

    “啊!”陳豹子本就渾身無靈氣可用,如凡人無異,這下真切的疼痛傳

    來,不免讓他發出一聲慘叫。

    衆人聞聲,朝着這邊看來,皆是竊竊私語,有人道:“陳老大是不是年紀到了,身子骨不行了,這纔多長時間啊,就發出這種聲音。”

    “噓,小聲點,別管他,一會兒惹怒了那尊殺神,你吃不了兜着走。”

    ……

    顏清淺聽到荊絕說出這般話語,雖看他手段殘忍,但卻是讓她心裏暖暖的,一時間,心裏那隻小鹿撲騰撲騰亂跳。

    “聽說,你前段時間擄劫了一個韓城韓家的一位小姐是吧?”荊絕問道。

    陳豹子聽到這裏,強忍着陣痛,面色慘淡的看向荊絕,道:“原來,你們是韓家請來的人,不錯,我是擄了他們家一個小姐。”

    “那那個小姐如今怎麼樣了?”荊絕繼續追問。

    “雖然她在我血殺幫總壇,但我也不知她現在怎樣了。”陳豹子回道。

    “你怎會不知?”

    “因爲,那是九道宮的小少爺讓我去抓的,抓來之後,我就給他送去了。”陳豹子現在求生欲很重,一切都是如實交代。

    “九道宮的小少爺?怎麼這麼耳熟?嘶……”荊絕聽着聽着,面露疑惑,思緒半天,才說道:“你是說白少羣?!”

    “正是。”陳豹子點頭。

    “他擄劫那麼多女子幹嘛?”

    “我是真的不知,我血殺幫能有今天這一天,全靠九道宮扶持,他下令要這般做,我不敢違逆,也不敢問他抓來幹什麼。”

    荊絕聽到這裏,一陣沉默,半天未有話語,心中升起一陣不安。

    “小哥,你們肯定也是收人錢財來替人消災的,小的現在也算是坦白交代了,能不能和你們打個商量?”陳豹子趁此機會,又向荊絕說道。

    “不用商量了,今日你必死無疑。”說着,荊絕目光一冷,伸出手來直接掐在陳豹子的脖子上,猛的一用力,陳豹子雙眼一凸,氣絕身亡。

    做完這一切,荊絕像是沒看見顏清淺一般,自顧自的將陳豹子的儲物戒指摘了下來。

    顏清淺哪還看不出來這個醋罈子還在生氣,心中一陣美,湊到荊絕的旁邊,低聲問道:“喫醋啦?”

    “沒有,喫什麼醋……”

    荊絕話還沒說完,顏清淺趁他不注意,一口親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脣印。

    親完,顏清淺小臉微紅,將頭埋在一邊,不言不語,荊絕也是有些發愣,只聽得心裏撲通撲通的,那嘈雜歌舞聲都是遮掩不住這奇怪的聲音。

    荊絕輕輕撫摸着顏清淺剛剛親吻過的地方,心頭思緒萬千,某一刻,他突然一把摟住顏清淺的腰肢。

    四目相對,兩人就這般癡癡的在對方的瞳孔中尋找着自己的影子,漸漸的,兩張臉頰緩緩靠近,最後,嘴脣印在了一起。

    美好的瞬間,總是不長,底下的歌舞似乎是要換一波,音樂陡然停了下來,打斷了兩人的親暱。

    “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心情不好。”荊絕沒有放手,繼續摟着顏清淺,這般說道。

    “那可就得看你表現了。”顏清淺一把推開荊絕,扭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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