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進看着薛長安那副樣子,嘴角撇了撇,對着一旁的荊絕說道:“你瞧瞧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真噁心。”
薛長安很針對荊絕,荊絕自然理解賈進能夠說出這番話,但他的心態很穩,淡淡說道:“有什麼好惡心的,人家贏了對手,得到這樣的待遇不是很正常嗎?”
賈進一聽荊絕說這話,頓覺無趣,手臂一甩,冷哼一聲:“嘁,真沒意思。”隨後又將目光看向顏清淺,問道:“你看這薛長安爽不爽?”
顏清淺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在她的心裏,針對荊絕的人,她都不爽。
荊絕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現在是會武時期,我們畢竟是一宗之人,還是儘量保持團結吧,私人恩怨,往後放放。”
……
隨着時間的進一步推移,五個比武臺上的比賽都已是見了分曉,至此,築基會武,首輪二十場對決全部結束。
接下來,便開始分組,獲得對決勝利者進入勝者組,失敗者進入敗者組,兩組各組二十人,再進行抽籤對決。
首先進行的是,敗者組的比賽,所以,敗者組二十人要先前往大殿進行抽籤,這當中二十人就包括了賈進和陶閒。
由於首輪對決天刑宗表現不佳,有着十二人進入敗者組,所以有着很大的機率抽到同門作爲對手,那賈進就是抽到了同門,不過倒也不算運氣差,他的那個對手,被鴻儒派的人打得元氣大傷,現已無力再戰,剛拿到籤,那個人便來找到賈進說要投降,並祝福賈進好好打,爭取打進前十。
而陶閒則是抽到了那敗在薛長安手下的徐烏,由於對方剛結束不久,又被薛長安轟成那樣,狀態也不是特別好,所以對決之時贏得倒也算輕鬆。
敗者組的對決進行得很快,其主要原因是,很多都在第一輪對決中受了重傷,有的甚至無力再戰,這些基本都已經放棄了,能夠進入待定的,都是那些狀態稍好的,要麼就是沒怎麼損耗的直接認輸那種,比如賈進。
十個待定名額出來之後,接下來便開始勝者組的對決,賈進和顏清淺二人自是要去抽籤定對手。
顏清淺的籤運不錯,抽到了一個在首輪鏖戰負傷之人,勝率還是蠻大的,可荊絕卻是抽到了那個讓陶閒人事不省的竇逸。
竇逸抽完籤之後,有意無意的看了荊絕一眼,隨即離開。
一旁的陶閒看着竇逸離去的身形,隨即急切的對着荊絕說道:“荊師弟,你可一定要爲我報仇啊!”
“這小子玩歪路子,你得好好教訓他一番。”賈進也在一旁幫腔道。
荊絕點了點頭,道:“放心,只要他不認輸,我一定讓他躺着下比武臺,不讓他再去禍害我天刑宗其餘人。”
“如此便好。”
……
勝者組對決的第一輪,荊絕和顏清淺
都得上,所以兩人分開之前,都相互給對方打了打氣。
賈進陶閒二人也是分得清楚,那陶閒就近希望看到那竇逸的慘樣,所以決定留在荊絕所在的比武臺下爲荊絕加油助威,那賈進就得去顏清淺所在的比武臺下爲其吶喊。
一聲鑼起,各位裁判長老皆是就位,各自報着籤數,讓對決者上臺。
荊絕的籤數爲叄,所以聽得裁判長老叫喚,便躍身上最中間的比武臺,那竇逸也是這般,站在荊絕的對面,冷冷的看看着荊絕。
“準備好了嗎?”裁判長老分別看了二人一眼,出聲提醒,見兩人皆是點頭之後,便撤身到裁判席。
“天刑宗荊絕,請賜教!”
“鴻儒派竇逸,請賜教!”
隨着兩人相互一禮,在臺下衆人的吶喊聲中,對決正式開始!
荊絕率先出手,陰刃直接祭出,帶着一股狂暴氣浪對着那竇逸襲去!
然竇逸不慌不忙,身子一展,身子往後一拖,似乎在故意與荊絕拉開一定的距離,他雙眸微眯,口中唸唸有詞。
簌簌……
倏爾,一道如蛇行樹葉之上的一般的聲音一般在荊絕的耳旁響起,一道詭異的力量莫名其妙進入他的腦海之中,試圖侵犯他的靈魂。
“果然是靈魂道!”然荊絕可是領悟過大道之人,豈會被這低階甚至說是不入流的靈魂道法所爲難?正欲要反攻之時,忽然心生一計,隨即嘴角一斜,身子陡然一顫,自由落了下去,如同中了邪。
遠端的莫爭此時再度出現,他遠遠的看着荊絕和竇逸交戰,見竇逸出手詭祕莫測,猜想出了其使用的正是靈魂道法,便也開始爲荊絕擔憂起來。
與此同時,顏清月、蘇鶴、影子張也是面露擔憂,那蘇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築基會武也有使用靈魂道法的人!看來咱們的聖子,要栽了啊!”
然而秦無衣卻是一臉雲淡風輕,沒有討論眼下戰局,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呵呵,你們可知荊師弟爲什麼是聖子?”
顏清月等人見秦無衣這般泰然自若,身心也是稍稍放鬆了一些,三人又聽得秦無衣問題,相互看了一眼,影子張試探性的回答道:“荊師弟之所以是聖子,是因爲他出無相法目之時,聖鍾九響啊。”
秦無衣點了點頭,繼續道:“嗯,回答得不錯,那你們又知道爲什麼我們出來都不是聖鍾九響,唯獨只有他出來時是聖鍾九響?”
這個問題一出,把幾個人問得都是有點發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是搖了搖頭,反問道:“爲何?”
“因爲無相城裏所有的執念都被他度化了!”秦無衣看了三人一眼。
“度化?!”三人聽得這個字,雙眼都是失了神,都差點沒被驚得一跳,度化是什麼概念?那可是大佛
陀或是得道之人才能做得出來的!
過了好一會兒,顏清淺看向秦無衣,道:“你的意思,荊師弟他……”
話說一半,秦無衣連忙打斷,說道:“知道就行了,所以這區區的靈魂道法根本爲難不到他。”
蘇鶴此時終是緩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我道是衆多師祖爲什麼都是對他另眼相看,原來是因爲這般!”
影子張也是發言:“我天刑宗以後前途無限啊!哈哈哈!”
……
另外一邊,澹臺純看着荊絕這般,嘴角忍不住浮現一抹笑意,看了看身邊的楚姓男子,問道:“你有沒有交代他,讓他下死手?”
“聖子,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楚姓男子也咧着個笑容,望着那臺上的荊絕和竇逸。
早前,他得知竇逸要對陣荊絕之時,便去找到竇逸,將一切的事宜都交代好了,並且將那結丹符寶也交給竇逸。
那竇逸此時見一記得手,隨即掠身向前,對着荊絕襲去,沒有打算立即就用那結丹符寶,而是從腰間掏出一柄短刀,直接插向荊絕的氣海。
然而荊絕見狀,眼睛一睜,一記倒鉤腳便掛在那竇逸的脖子上,臉上浮現出點點狡猾的笑容:“等的就是你來!”
說完,身上狂暴的氣息再起,不由分說,手握成拳,凝聚出一道霸王拳勁直接朝着那竇逸砸去!
轟!
那竇逸原本還以爲荊絕中了靈魂道法,勝券在握,此時也沒有太多的防備,硬生生的捱了這一拳,倒飛出十丈開外,落在地上,口吐鮮血。
陶閒看到這般,心中那顆懸着的石頭終於是落了下來,長嘆一氣:“我就說嘛,都能把我給治好了,還怕這竇逸?”
荊絕見竇逸飛出,趁勢施展雲影步靠了過去,一記滑鏟,將那竇逸再度挑了起來,而後又是一記霸王拳,直接打在對方面上。
那竇逸本就是初入築基,哪承受得住這般打擊,捱了兩拳之後,感覺自己這副軀體已經不再是他的了,見到荊絕再度打來,連忙高聲叫喊:“不,我認……”
荊絕聽得這般,連忙收手,對方認輸了是不能再打的,尤其是這個比武臺的裁判長老乃是鴻儒派的,萬一失手,被人揪着不放,把自己的會武資格給弄丟就不好了。
那竇逸見得這般,臉上露出一陣殘忍的笑意:“我最後一個字還沒喊出來呢!”
說話間,他縱身掠起,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道如白玉般的符籙,口中唸唸有詞,運着靈氣不斷加註其中。
“卑鄙!”荊絕見對方再起,怒斥一聲,隨即一個移形換影直接朝着那竇逸打去。
可還沒近身,便被一道恐怖的氣息給震懾住了!
臺下衆多觀看對決的弟子感受到這般恐怖的氣息,都是忍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渾身浸着冷汗,呼吸都是有些困難。
其中一人嚥了咽口水:“這怕不是結丹期的氣勢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