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吧”蘇應衡摸了摸她的頭髮。
“你和外公說什麼了”
蘇應衡聲音有點悶:“外公說他要去療養院。”
“啊”艾笙有點不解,老人家很戀舊的,怎麼會突然挪地方
“他選的療養院就是二舅提前給周羽安排的那個。外公看着嚴厲,不留情面,卻很心軟。”
艾笙默了會兒,“這一點你很像他。”
蘇應衡心裏的沉悶一掃而空,“哦,原來你早計劃好了讓我唱白臉”
艾笙笑說:“你的臉是挺白的。”
越說越精神,蘇應衡把牀頭的檯燈打開。就着燈光,狀似認真地打量她。
“怎麼了”被他這麼定定地看着,艾笙有點緊張,手抓住被角。
“你可不像紅臉。”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蘇應衡突然俯身貼近,在她嫩滑的臉上親了一口。
幾乎同時,艾笙臉上泛出紅暈。
“行了,紅臉變身成功”他戲謔地說。
艾笙嗔笑着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快睡吧。”
蘇應衡重新把燈關上,一夜無話。
第二天,陽光和煦,天氣清朗。還伴着微風。
蘇應衡在家陪老婆,沒去公司。
艾笙心血來潮,想放風箏。
蘇應衡往她的肚子上掃了一眼,“就你這樣”
一聽就是不答應。
艾笙略有些失望地鼓了鼓腮幫。
她最近想象力比較豐富,有一出是一出。
放風箏這事兒還是前些天看動畫片來的靈感。
在蘇應衡耳邊唸叨過一次,不過前些天天氣情況不允許,也就歇了心思。
“不是我想,是寶寶想”她強詞奪理,還一臉認真。
“它連北都找不着,還放風箏”蘇應衡斜睨他一眼。
一孕傻三年,他可沒被傳染。
艾笙踮起腳尖,湊近他側臉,飛速親了一口:“你到底答不答應”
蘇應衡把臉扭向一邊,擺明了她的賄賂力度不夠。
艾笙急了,“親都親了,知不知道什麼是喫人嘴短”
蘇應衡挑她的字眼:“我喫什麼了”
艾笙還沒答,眼前突然一暗,臉也被一雙大手捧住。
嘴脣上柔軟地觸感,讓她不禁抓住男人的袖口。
蘇應衡的手悄悄移到後面,控住她的後腦勺,吻得更加用力。
溼熱的呼吸交纏,燥熱從深處迸發,加劇。
艾笙嚶嚀一聲,被他抓住機會,捲住她的舌頭,一陣兇猛調戲。
艾笙軟軟地倚在他懷裏輕喘,嘴脣溼亮着,像顫巍巍的果凍。
蘇應衡指尖輕輕將她嘴邊的溼液擦掉,嗓音低磁:“這才叫喫。”
艾笙淡哼了一聲,“多謝教誨”
男人低笑:“原來你喜歡師生戀啊”
艾笙氣結,又有點憂愁,以後寶寶要是跟他一樣聰明怎麼辦啊
“怎麼了”蘇應衡瞧她嘴角耷拉下來,問道。
艾笙把自己的擔憂一說,引來他一陣嘲笑。
人都快被他笑惱了,他才輕咳一聲,打住。
“別擔心,我幫你治它。”
“你就不能安慰我說,它不會比我更聰明嗎”艾笙嘟囔。
“你當初不就因爲我誠實,纔看上我的嗎”他瞪眼,像是不敢置信。
艾笙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氣。
早上的熱吻,讓蘇應衡念念不忘。
艾笙是孕婦,比平時更敏感,她迎合的慾望比以往更強烈。
不能真刀真槍地動她,蘇應衡就想了別的法子刺激她的身理。
房間裏一陣嬌嬌的喘息歸於平靜,牀單溼了,暗色的一團。
艾笙羞得沒臉見人,氣蘇應衡的孟浪,到客房去睡。
睡醒了早把那通氣忘得一乾二淨,下牀就找他去了。
二樓沒人,到了三樓,剛推開畫室的門,迎面遇上要推門的蘇應衡。
他兩手背在身後,“醒了”
艾笙點頭,側臉往他身後探了探:“拿的什麼”
被她發現了,蘇應衡也不再藏,將東西拿到身前。
艾笙立刻眼睛一亮,往前的一步簡直是撲過去的。
“呀,是風箏你什麼時候做的”她興奮地揚起嘴角,拿起風箏左看右看。
就像小孩子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玩具。
蘇應衡見她喜歡,心裏也高興,“隨手做了一個。”
“一箇中午就做好了”艾笙驚訝地問道。
“反正沒和某人躺在一張牀上,也睡不着”他開始清算艾笙到客廳午睡的事。
艾笙拉住他的手,“別生氣啊,我帶你去放風箏。”
十足的哄小孩子的語氣。
蘇應衡被她逗笑:“得了便宜還賣乖。”
艾笙拉住他的手:“宰相肚裏能撐船,你是總裁,應該比宰相好吧”
蘇應衡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聲音低低地,很醉人:“那我,大不大”
艾笙怔了一下。
他到底問肚子,還是別的什麼
當她擡頭,看見男人笑吟吟的表情,瞬間得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