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豪門盛寵之暖婚霸愛 >076.你和她有過一段
    一直進到春暉堂,艾笙都有些神情恍惚。被屋裏的燈光一照,剎那洗去在夜色中沾染的漆黑。眼睛條件反射地眯了眯,有點刺疼。

    打眼一看這個古樸典雅的廳堂似乎和上次來又有些不一樣。

    蘇家的擺件裝飾一向應和季節,這時春天已過,初夏來臨,長頸花瓶,略厚的羊絨地毯都撤下來,換上一些翠綠植物,看起來清新宜人。

    這家裏的人,品味一向好。

    蘇應悅看見艾笙,也是輕描淡寫地掃一眼。雖然仍舊沒什麼好臉色,但至少不會當面發作出來。

    只因今天丈夫段明商和女兒慶慶都在,到底還是要顧忌臉面,不能一味胡鬧。

    蘇應衡叫艾笙過去,親自給她斟了杯茶。桌上茶壺有幾個,只因家裏喝茶的喜好不同,特別是段明商這個姑爺來了,蔡阿姨便要格外仔細一些。

    艾笙和段明商第一次見面,蘇應衡便兩廂介紹了。

    段明商年紀和蘇應衡差不多,五官端正剛毅,神色肅穆沉穩,看起來神色絲毫不外露。

    對於這個小嫂子,妻子應悅在耳邊抱怨不少,前些時間又興高采烈地說荀艾笙和爺爺有個賭約,還他們家清淨的日子不遠了。

    今天一看人家仍舊氣定神閒,毫無嫌猜地進門,肯定是要安然無恙地把蘇太太當下去。

    這家裏一個上將一個應悅,都犟不過一個蘇應衡。

    段明商對艾笙和善地笑了笑,“你好,初次見面,也沒有帶什麼禮物,十分失禮”。

    艾笙還沒說話,坐在媽媽懷裏的慶慶就掙脫下來,牽着她的手說:“禮物我帶了的,我幫爸爸給!”

    噠噠地跑到一邊拿上自己的小書包,把裏面所有的巧克力都翻出來,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臉,認真地對艾笙說:“大姐姐,我把這些喫的都送給你,慶慶攢了幾天呢!”

    艾笙蹲下身來,只取了其中一顆巧克力糖果,笑着說:“謝謝慶慶”。

    小丫頭卻十分慷慨,手舉得高高地,着急地說:“怎麼只拿一顆呢,這些全都是姐姐的”。

    艾笙耐心跟她解釋,“慶慶把這些東西送給我,那就都是我的了。我把其餘的再轉贈給你,好不好?”

    慶慶想了一會兒,才繞清楚。既送了禮物,又挽回了大部分糖果的小丫頭十分高興,湊上去親了一下艾笙的臉頰。

    艾笙驚訝地瞪大眼睛,不經意對上蘇應衡的目光,他也是笑不可抑。

    可突然地,鬱靈安剛纔的那席話再次躍出腦海,艾笙臉上的笑意淡了淡,撇開眼睛,摸了摸慶慶的小腦袋。

    蘇應衡起身,把慶慶抱起來,指了指艾笙,輕聲囑咐道:“慶慶乖,這不是大姐姐,要叫舅媽”。

    平時冷清的舅舅抱了自己兩次呢!慶慶美滋滋地,脆生生地叫了句“舅媽”。

    艾笙笑着應了。

    蘇應悅卻悶悶不樂地看着女兒,這個小叛徒。

    蘇承源瞟到孫女的神色,低聲跟她說:“應悅,家和萬事興,這話應該不用我教你”。

    蘇應悅不服氣地鼓了鼓腮幫子,一聲不吭地喝着茶,仍舊難以消化。

    蘇承源難免在心裏嘆氣。自己何嘗不是同應悅一個想頭,覺得那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配不上應衡。

    但以前兒子蘇燁和這兩兄妹的母親便是門當戶對,結果卻讓人扼腕。

    現在這個孫媳婦,背景雖然差了十萬八千里,但今天在靶場上寧願離婚也不開槍,可見心性單純堅韌。

    姑且再看看吧,如果這個不行,以孫子的樣貌家世,離了再娶也不難。

    晚上喫飯的時候,艾笙本以爲會沉悶的氣氛,卻在慶慶的童言童語中化解。

    小孩子都愛新奇,非要貼着漂亮的舅媽坐,蘇應悅雖未置一詞,但仍有幾分“女小不中留”的惆悵。

    爲避免荀艾笙搶走哥哥,又搶走她的女兒,飯後便說要離開。

    本來說要和蘇應衡去老宅檯球室的段明商無奈地笑了笑,和衆人道別,一手提着女兒的小書包,一手抱着自家的小胖墩,和妻子並肩朝汽車方向走去。

    只見他先把女兒放進車裏安頓好,再攬着妻子親了親,不知說了什麼,蘇應悅嬌笑着推了他一下。

    蘇應衡看着目送汽車開遠的艾笙,低聲道:“應悅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不管我娶了誰,她的態度都不會好到哪兒去。完全是孩子心性”。

    艾笙垂着眼睛,也不知聽進去沒有,神色藏在眼皮底下,輕輕嗯了一聲,嗓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蘇應衡打量了一眼她的神色,轉頭對蘇承源說:“時間不早,我們也該走了”。

    “這才幾點”,蘇承源說着,擡手看了看腕錶。

    蘇應衡笑了笑,“明天有個早會,這兒離公司遠,清晨又堵車,怕趕不上”。

    其實在這兒住一晚也沒什麼,只是怕艾笙不自在。

    “你難得來一次,平常爸也是老唸叨你”,鬱靈安在旁邊幫公公的腔,但隻字沒提艾笙。

    要在平時,艾笙也不會多心,但現在審視鬱靈安盈盈的目光,心裏堵得喘不上氣。

    但她也知道,鬱靈安的話裏多少有激將的成分,如果忙不迭地拉蘇應衡走,肯定會惹得老人家不喜。

    於是只抿着脣,等蘇應衡決定。

    “住一晚也只是明天早上一家人喫個飯,還是要走。不如等得空來,心無旁騖地陪爺爺喝茶下棋”,蘇應衡修長白淨的手指一繞,將腕邊的袖口扣起來。

    蘇承源也不強留,“公事要緊,最近聽說你動作頗大,雖然和咱們家低調行事的作風背離,但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你父親走歪了的路,你得正回來”。

    蘇應衡知道他指的什麼,但也沒深談下去的意思,只笑道:“你平時竟還關注我的動向”。

    蘇承源茶杯往桌上一杵,沒好氣地道:“我就是看得太鬆!”

    眼見着他又要往自己擅自結婚的事情上扯,蘇應衡及時打住,拉着艾笙衝廳堂裏說一句“走了!”,便轉身離開。

    上了車,蘇應衡把車窗打開,疾行的風吹進來,令人精神一震。

    身旁的人從開始到現在都一派靜默,他手肘靠在窗框上,看着外面的景色,並未回頭,“爺爺鬆了口,我以爲你會很高興”。

    艾笙也不辯解,“我本來的確很高興”。

    “哦?”,蘇應衡扭過臉。他頭髮短而清爽,一點都不擔心風會吹亂髮型。

    “可你的繼母跟我說,你和她有過一段”。

    ------題外話------

    艾笙:你和誰有過一段?

    蘇應衡:我只和你有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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