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豪門盛寵之暖婚霸愛 >152.穿成這樣,想勾引誰?
    蘇應衡淡聲道:“你先站起來說話。你女兒很好,她身邊有特級醫師,有專業護工,很快就可以康復”。

    說着他給蔡阿姨遞了個眼神,後者會意,趕緊把鬱母扶到旁邊的紅木圈椅上坐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不會放靈安出來?”,鬱母啞着嗓子,疲態盡顯。

    蘇應衡淡淡地說:“我並沒有軟禁她,只是她身體不好,太多人打擾不利於她康復”。

    鬱母被他這番冠冕堂皇的話氣得眼睛通紅,對女兒的擔心掙脫了對蘇應衡懼怕的束縛,她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桌上的茶杯“譁”一聲震顫,“我女兒到底怎麼對不起你們蘇家?她年紀輕輕就守寡,唯一可以依靠的孩子也讓她!”,鬱母滿身戾氣地指向艾笙,“給推下扶梯流掉了。現在你連她的親生父母去探視的機會都不給。你存心不想讓她活在世上!你這個劊子手!”

    鬱母情緒越來越失控,說到最後,目眥盡裂,滿臉漲紅。

    蘇應衡腳步挪了一下,擋在艾笙前面。面對鬱母的指控,他鎮定自若,“你真覺得自己女兒那麼無辜?”

    鬱母豁然擡眼看他,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你什麼意思?”

    “等她來了,肯定會給你個說法”,蘇應衡說完自顧自牽着艾笙的手,讓她坐下,又支使家裏的小阿姨上幾杯清心明目的菊花茶來。

    他不再管呆坐着的鬱母,和上首的老爺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話來。

    蘇承源最近也因爲鬱靈安流產,添了幾分愁容。

    再怎麼說也是蘇家的骨肉,說沒就沒了。本來還盼着這個孩子出生,給老宅增幾分熱鬧喜氣,哪知在預產期前幾天突然出了事。

    家裏本來都給孩子準備好了嬰兒房,蘇承源昨天去看了一眼,嘆着氣讓人把那間屋子封了。

    蘇承源是男性長輩,不方便去探視鬱靈安,但每天都派蔡阿姨去照顧。

    前些天蔡阿姨突然不去了,但給出的理由又含糊其辭,只說是應衡的囑咐。

    今天鬱母跑到老宅門口燒着紙錢大哭大鬧,蘇承源才知鬱靈安被蘇應衡囚禁起來。

    雖然有一肚子的疑惑,但蘇應衡做事一向穩重,蘇承源便沒有當着鬱母的面詢問。

    正說着話,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近了。

    鬱母精神一陣,撲到門口,看見鬱靈安被兩個男人攙着胳膊架過來,捂住嘴泣不成聲。

    等人進了門,鬱母撲過去抱緊女兒,哭道:“靈安,你怎麼成了這副樣子。跟媽說,是不是他們虐待你了?”

    鬱靈安的狀態的確不好,在醫院不肯喫飯,營養不良,導致病情反覆。

    她看着比剛進醫院那會兒瘦了不少,兩頰凹陷下去,眼袋烏青。

    鬱靈安擡眼定定地看向蘇應衡,目光像淬了毒。

    “你覺得自己女兒很冤枉?”,蘇應衡看着眼前母女相見的戲碼

    ,問鬱母道。

    他若無其事的語氣觸怒了鬱母,後者怒道:“她都成這副樣子,你就不能放過她嗎!世上怎麼有像你這麼歹毒的人,你老婆把她害成這樣,爲了要挾我們一家人,甚至把人關起來。我告訴你,今天就是拼了這條老命,我也絕不會讓你把靈安從我身邊奪走!”

    蘇應衡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他疊着長腿,姿態舒展,向嶽南山伸手。

    嶽南山很快把幾頁紙放在他手中。

    蘇應衡手一揚,將手裏的東西扔到鬱母面前,聲音毫無起伏地說:“看看吧,這是我爸生前做的羊水DNA鑑定,你女兒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種”。

    話音一落,典雅深宏的廳堂靜得針可落地。

    除了蘇應衡本人,其餘人都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鬱母張口結舌,抖着手撿起地上的紙頁,上面清清楚楚地標明,嬰兒羊水樣本和蘇燁DNA相似程度爲零。

    “不,怎麼會……怎麼會”,鬱母慘白着臉喃喃,魔怔了一樣搖着頭。

    蘇應衡平靜地說道:“你要是不相信,醫院裏還保存着我爸和死嬰的血液樣本,可以重新做一次DNA鑑定”。

    鬱母不知所措地扭頭,問鬱靈安:“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證據確鑿,鬱靈安絕望地閉上眼睛,臉上卻沒有一滴眼淚。

    “她聽說我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父親的種開始害怕了,怕蘇家懲治她,怕得不到那百分之三的股份。所以先下手爲強,自編自導自演了一出艾笙推倒她流產的好戲。屆時爲了補償,蘇家自然不會虧待她。現在還覺得她單純無害嗎?”,蘇應衡字字鏗鏘,直指人心。

    鬱靈安面如死灰,兩腿一軟,跌倒在地。

    可這一次,爲了她不惜在蘇家大哭大鬧的鬱母都沒有伸手把她扶起來。

    蘇承源更是面色鐵青,目光深利如刀,看着鬱靈安:“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蘇家人一沉下臉來,就讓人害怕。鬱靈安還在做垂死掙扎,“不,不,我沒有,要是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蘇燁的,他爲什麼沒有提說這件事?爸,您別信這些鬼話。應衡只是被荀艾笙那個狐狸精迷住了眼,爲了撇清她,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您一定要相信我!”

    她提到艾笙,蘇應衡臉色更冷,“要不要我把那天推艾笙摔倒的保鏢帶過來,和你當面對質?”

    鬱靈安嚇得身體猛一抽搐,倒在地上昏厥過去。

    嶽南山立刻叫人把鬱靈安送去醫院。

    鬱母卻還沒回過神來似的,臉上木木地,眼眸毫無神采。

    蘇應衡看了她一眼,“鬱夫人,您不是要守着女兒嗎?現在就可以去了”。

    鬱母這才跌跌撞撞地離開。

    回春堂裏空了一半,除了蘇應衡,其他人都出奇得安靜。

    蘇承源大半輩子在驚濤駭浪裏渡過,今日所見所聞,仍舊超出想象。

    他喝了一口茶,擰着眉頭問蘇應衡,“你明明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父親的骨肉,爲什麼還要留她在蘇家?”

    蘇應衡解釋道:“當時我爸將這份DNA鑑定書交給我的時候,已經病入膏肓,沒有精力處理這件事。他去世以後,我忙着接手瑞信,騰不出空來。更何況,我好奇是誰給我爸戴了綠帽子”。

    蘇承源臉色一頓,“你有結論了嗎?”

    蘇應衡點頭,“當然”。

    當天蘇應衡夫妻在老宅吃了晚飯並沒有急着離開。

    看得出來,蘇承源臉色一直不大好。他有心臟病,飯後一家人坐在偏廳聊天的時候,蘇應衡總不時察看他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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