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盼着蘇應衡去死?
怎麼可能!
“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說這些,現在我都知道了,可以別跟着我了嗎?”,艾笙平淡說道。
她原來那麼傻,盼着去當寡婦嗎?
竟然連句追問都沒有。
周雲舒詫異了兩秒,隨後冷笑:“他慣會迷惑人,你這是被洗腦了吧”。
艾笙受不了別人說蘇應衡壞話,眼睛噴着火朝她厲聲道:“你閉嘴!”
呵,這腦洗得真夠徹底。
周雲舒還要說話,就被艾笙的包甩了一下。
這下週雲舒也惱了,大小姐除了在蘇應衡手裏栽過跟頭,還沒受過其他人的氣呢。
“你瘋了!”,周雲舒對艾笙怒目而視。
對方眼中燃着怒火,像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一樣。
艾笙心裏比較了一下她和周雲舒的武力值,她們倆個兒差不多高,可週雲舒長得比她結實多了。
打不贏就跑,艾笙一溜煙,很快消失在周雲舒眼前。
周雲舒穿着高跟鞋,追不上。
氣得她站在原地氣得喘不勻。
人變傻了不說,臉皮還變厚了!
怕家裏的司機發現自己的行蹤,艾笙是一個人出來的。
她怕周雲舒還跟着自己,到了別墅區往裏走的時候,走幾步就要環顧四周。
等她再次看向路旁的時候,一輛黑色賓利映入眼簾。
車窗降下來,蘇應衡波瀾不驚的俊臉出現在車內。
艾笙鬆了口氣:“是你啊——”
見她慶幸地拍了拍胸口,蘇應衡慢條斯理地問:“你以爲是誰?”
艾笙眼珠子轉了轉:“以爲是小區一對法國人養的金毛,叫大黃”。
他眼眸危險地眯了眯:“拿我和狗比?”
她“嘿嘿”乾笑着掩飾自己的心虛:“狗比不過你”。
呵,真是完美地回答了他的問題呢!
艾笙伸手去拉車門,可使多大勁兒都拉不開。
“讓我上去啊”,她語氣帶着一點撒嬌。
蘇應衡沒中她的美人計,冷然道:“自己走回去”。
敢拿他和狗比!
說完就把車窗升上去。
很快,汽車加速往前開,一溜煙沒影了。
艾笙張了張嘴,完全不知道他爲什麼生氣。
虧自己還差點兒爲了他和周雲舒拼命呢!
艾笙憤憤不平地跺腳
。
別墅區離橘園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被拋棄的艾笙悶悶不樂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她對蘇應衡的氣息既熟悉又敏感,立刻雀躍起來。
他沒扔下她呢!
艾笙心裏的小失落霎時消失無蹤。
她握住那雙大手,“抓到你了!”
一轉身,便看見蘇應衡正對她笑。
艾笙搖着他的手問:“剛剛你藏在哪兒?”
蘇應衡指了指路邊那棵年代久遠的冬青,又板着臉訓人:“走路低着頭,地上有我的照片啊?”
嗤,某人真是自戀。
艾笙嘟囔:“你說的沒錯,地上都是你,見到就踩一腳”。
蘇應衡捏着她的耳朵,忽快忽慢地揉着。
嗯,他在牀上也喜歡這個動作。所以在艾笙看來,像帶着某種暗示。
於是她立馬蔫了,躲着他的手:“別……大庭廣衆的”。
蘇應衡哼聲道:“我扒你衣服了,還是做了什麼少兒不宜的事?”
都沒有,可就因爲那個動作只有他們兩人知道,所以格外羞恥。
艾笙求饒:“唔,我不亂說話,你也別亂動”。
蘇應衡撩動眼皮的動作異常魅惑,“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
艾笙的耳垂被重重碾了一下。
疼中帶着一絲酥麻。
她嚶嚀一聲,內褲裏明顯溼黏起來。
“沒有,沒有,我求你好不好?”,她嘟着紅潤的嘴脣,眼睛水亮可憐。
蘇應衡體內也躁動起來,將她攬緊懷裏,碰了碰她的嘴角:“早有這種悟性不就行了?”
艾笙想罵人,又怕他用更露骨的手段。只好把臉埋進他懷裏,半真半假地在他胸前啃了一口。
蘇應衡拍了拍她的後背:“隔着衣服不舒服,回家我脫了衣服帶你飛,聽到沒有?”
艾笙欲哭無淚,她恐高,一點也不想飛。
她忐忑了一路,到了家蘇應衡並沒有禽獸地把她按倒。
不過讓她更心緊的是,他問起今天去了哪兒,見了什麼人。
當然,以蘇應衡的情商自然不會這樣直白,問得隱晦,但目標明確。
艾笙絞着手指,眼睛盯着腳尖:“就……去外面的公園附近散了會兒步,順便跟人聊了會兒天”。
她不擅長說謊,一撒謊就臉紅。所以回答得很有技巧。
李格非的工作室的確是在公園附近,她也的確是跟李格非聊了會兒天。
蘇應衡疊着長腿,黑亮的眼眸凝視過來,“聊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