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束州京城兩邊跑,回來的時候一看見這間房很無語。
誰讓設計師是他的大學校友,扣他的設計費傷感情,就這麼着了。
蘇應衡將艾笙抱到臥室清理了一遍。
她全身軟綿綿地,雪白的皮膚包裹着優美的曲線。
蘇應衡身上又熱了起來。
怕自己獸性一發作就收不住,他速戰速決,用浴巾將人一裹,抱到牀上去。
正準備起身去將頭髮吹乾,牀上的人突然伸手,有氣無力地拉住了他的浴袍。
蘇應衡頓住動作,揚起一邊嘴角,笑得不懷好意:“想讓我脫光?”
說着將她的手指帶到浴袍繫帶上。
艾笙睏意縈繞,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說:“姜騰的事——”
她可真會煞風景。
蘇應衡眼神幽微,將她的手指從身上扯開,“你最好不要在我的牀上說起其他男人”。
艾笙抿脣,改作抓住他的手指:“你不要喫醋,我只是把姜騰當成哥哥”。
如果姜騰沒有出事,蘇應衡這樣誤會着,也沒什麼要緊。
可現在姜騰身陷囹圄,蘇應衡要是成爲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就真的愧對姜家兩位長輩。
蘇應衡仍舊面無表情:“呵,不是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幹嘛要急着撇清?”
繼續當你的狗糧製造機去啊!
艾笙感受到了蘇應衡強大的怨念,只能來軟的:“我們還沒離婚,我決不會做違背道德良知的事情”。
她眨巴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希望他的態度能有所緩和。
面對她,蘇應衡其實最心軟。
可一想到那天在茶室,聽到姜騰親耳說艾笙喜歡他。
那根刺就狠狠地扎進心底,疼得藥石無醫。
他表情跟冰封過一遍似的:“既然你沒跟他好,剛纔何必裝貞潔烈女。爲誰守身如玉呢!”
他的強盜邏輯讓她一時語塞。
難道沒有其他男人,就非得跟他親熱。
這明明是兩碼事。
艾笙無力地再次辯解:“那我發誓總行了吧”,她忍着身上的痠痛,跪坐在牀上,豎起三根手指,“如果我和姜騰有一絲曖昧,就讓我腦袋再開一次瓢”。
蘇應衡趕緊捂住她的嘴,臉上難看地低斥:“你胡說些什麼!哪有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她這條命,九死一生地從手術檯上搶回來。
要是再來一次,他也非得跟着進ICU不可。
他臉色風雨欲來,不遺餘力地瞪着她。那樣子實在讓人心裏發毛。
艾笙真怕他下一刻出手揍人,條件反射般地,用嘴脣在他掌心輕輕吸吮了一下。
那陣麻麻的柔軟一霎那擊中他。
蘇應衡的低氣壓收斂不少,手卻仍然停在她嘴脣上。
艾笙“嗚嗚”地抗議,男人卻大言不慚:“再吸一下”。
爲了能讓嘴巴重獲自由,艾笙只能心有不甘地照做。
蘇應衡收回手,臉色已經陰轉晴了。
他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味剛纔櫻脣親吻他掌心的美好觸感。
你終於相信我是清白的。
艾笙大大地鬆了口氣。
只聽他又補了一句:“那麼緊,大概只有我開發過”。
艾笙臉上紅得快要噴火,羞得腳趾蜷緊。
她跌回枕頭上躺着,將被子拉到頭頂。
蘇應衡清朗的聲音在被子外面響起:“如果你想姜騰一直在監獄裏呆下去,就這麼把自己悶着吧”。
艾笙一把掀開被子,眼睛亮閃閃地,“你說真的?”
蘇應衡:“不過有一個條件”。
艾笙點頭:“別說一個,十萬個我也答應”。
有便宜不佔那是傻子。
蘇應衡可不傻,從善如流地說:“那就答應我兩個條件好了”。
艾笙十分後悔剛纔畫蛇添足,給自己挖了坑。
不過只要事情有轉機,她做出點兒小犧牲也沒什麼。
“你說”,她緊盯着那張弧度優雅的薄脣。
蘇應衡:“離除我之外的男人遠點兒”。
要不怎麼說他腹黑,話說得很有技巧。
不說“離姜騰遠點兒”,而是將艾笙所有的爛桃花都扼殺在搖籃裏。
艾笙:“這個容易”。
蘇應衡眼波泛起一圈圈漣漪,嘴角揚起的弧度賞心悅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要忘記我,是件很困難的事”。
他舉一反三的能力真是強大。
艾笙心裏一跳,垂下頭,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這只是時間問題”,她輕聲說道,其實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蘇應衡深深看着她,“如果哪天你快要把我忘了,就跟我說一聲”。
艾笙睜大眼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中滿是不解。
他接着說:“即使你把我忘了,我也會讓你重新想起”。
不受控制地,艾笙的心臟咚咚地跳起來。
直到現在,她仍然擋不住蘇應衡的魅力。
栽進這個男人的坑裏,想爬起來除非跟孫悟空學學筋斗雲。
艾笙心裏跟彈簧似的起伏不定,緩了緩氣,“你可以說第二個條件了”。
蘇應衡眼睛裏晃出暖光來,身體前傾,靠近,“親我一下”。
艾笙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將目光移到他嘴脣上。
喉嚨動了動,將極速分泌的唾液嚥下去。
男人見後,笑容清湛,手指在她紅潤的嘴脣上摩挲,“你也想要我是不是?跟我一樣,剛纔還沒親夠”。
艾笙怔怔地看着他,就像被魘住了一樣。
她不明白,他
們直接隔着那麼多的仇恨糾葛,自己怎麼還是跟初初戀上他時那麼沒出息。
還是她中這個男人的毒太深了?
趁她愣神,蘇應衡的氣息近了,手指扣住她的側臉,吻得纏綿悱惻。
艾笙“唔”了一聲,眼睛陡然陡然瞪大。
他親就親吧,手怎麼又鑽進她衣服裏了。
艾笙扭動着身體,還是沒躲過他一寸寸的侵略。
好幾分鐘過去,兩人都氣喘吁吁。
蘇應衡舔了舔溼亮嘴脣,在她耳邊低笑:“別再瘦了,胸小了手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