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豪門盛寵之暖婚霸愛 >541.知道你想要這個
    兩人出了醫院,蘇應衡寸步不離地跟在艾笙旁邊。

    艾笙手貼在肚子上,輕輕舒了口氣。

    蘇應衡將她護在懷裏,低聲安撫:“醫生都說了沒事”。

    艾笙擡手捋平他皺起的眉頭,“還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男人將她的手拿下來,握在掌心,“我年紀大了,受不了驚嚇”。

    艾笙輕拍了一下肚子,“合着這個還是你的老來子?”

    蘇應衡睨她一眼,有些不滿。

    自黑逗她高興就算了,她竟還要順杆爬。

    蘇應衡在她額頭上輕彈一個爆慄,“起駕吧,夫妻雙雙把家還”。

    艾笙猛然想起自己的東西都搬到公寓去了,心裏發虛,偷瞄蘇應衡一眼。

    男人眼中是浩瀚的平靜,“怎麼了?”

    艾笙搓着手,“那個,我爸給我準備了一個公寓”。

    蘇應衡臉色冷下來,眼中嗖嗖地冒寒氣:“今天上午你就是在忙這個,忙到自己肚子疼?”

    低氣壓在周圍縈繞。

    艾笙壯着膽子抱住他的手臂,“醫生不是說了嗎,孩子要着牀,所以纔會肚子疼”。

    “少拿醫生當擋箭牌!”,蘇應衡油鹽不進。

    艾笙的擋箭牌多着呢,她撫着平坦的肚子,“你這麼大聲,也不怕嚇着孩子”。

    蘇應衡只能拿一雙黑亮的眸子瞪她。

    “你的東西我讓人重新準備,再敢亂跑,我上鍾業那兒借一副手銬”,蘇應衡也是心有餘悸。

    艾笙對着他笑靨如花,希望自己的美貌能感化他。

    “別笑了,看着累得慌”,事實證明,他們的腦電波不在一個頻率上。

    艾笙“哦”了一聲,乖乖跟着他上車。

    孩子是安全了,但荀智淵的頑固態度,仍然是艾笙的心病。

    她不明白,爲什麼父親怎麼狠心,讓他們骨肉分離。

    孩子多可愛啊,今天從婦產科出來的時候,蘇應衡看着那些剛出生的寶寶,眼睛都挪不開。

    也許那份悸動擺在眼前,他纔會改變態度。

    艾笙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從網上下載了幾張萌寶的圖片。

    想想還不夠,又找了幾張人流對女人身體惡劣影響的圖解。

    十來張A四紙從打印機裏吐出來,還帶着溫溫的熱度。

    剛整理好,蘇應衡就叫她下去喫飯。

    以前叫喫飯都是在樓下喊一聲,現在他會特意上樓來接她。

    每到這時候,艾笙都懷疑自己是紙糊的。

    “又在看書?”,蘇應衡對她的日常活動規定得很細。

    什麼時候看書,什麼時候睡覺,什麼時候散佈,一一列出來打印,張貼在牆上。

    他的生活一向剋制又規律。

    艾笙把東西翻蓋住,“沒什麼”。

    蘇應衡狐疑地掃了一眼桌上,沒多問,牽着她的手下樓。

    他的廚藝越發精進,三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現在嚴阿姨都在努力研究菜譜,說是怕在先生面前露怯。

    蘇應衡就是這樣的人,要做就做到極致。

    一碗飯下去,又喝了兩碗湯,實在撐不下了。

    她衝還在爲自己夾菜的蘇應衡擺擺手,“你這是養豬還是填鴨?”

    “哪種都好,都能發家致富”,他清朗一笑,把她喫不完的都挪到自己面前。

    秀色可餐,說的就是他這樣的優雅喫相。

    他喫菜,艾笙想喫他。

    “咕咚”一聲,咽口水的聲音,還是被蘇應衡聽見了。

    “又餓了?”,男人似笑非笑地調侃。

    太丟臉了。艾笙捂住眼睛,臉扭到一邊:“沒”。

    都怪他,喫個飯都在撩人。

    蘇應衡湊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行了,知道你想要這個”。

    艾笙臉上紅霞飛舞,嘴裏嘟囔着:“誰想要這個?”,笑容卻甜甜的。

    飯後艾笙在客廳轉悠消食,把蘇應衡推上樓做他自己的事情。

    現在只要一回家,他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在她身上。

    艾笙怕自己形成依賴,覺得像以前一樣就好。

    胃裏的飽脹感消下去不少,艾笙才上樓。

    剛到拐角,蘇應衡手裏捏着一沓紙,怒氣衝衝地直奔過來。

    艾笙腳步不由定住。

    蘇應衡的眼眸被怒火燒出紅血絲來。所到之處陰風陣陣。

    他揚手,冷厲問道:“這是什麼?”

    艾笙很想解釋,但被他冷冰冰的質問凍得喉嚨發緊。

    沒人不怕蘇應衡動氣的樣子,嚇人到能在心裏留下陰影。

    “說話!”,他拔高音量,將艾笙抵在牆壁上。

    背後一片冷硬,身前,是男人劇烈起伏的胸膛。

    艾笙像只被猛獸狙擊的小動物。

    這一刻她無措又委屈。嘴脣毫無血色,水霧在眼中瑟瑟顫抖。

    蘇應衡咬牙,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心軟,不要被她示弱蠱惑。

    可是,如果她真的不愛這個孩子,真的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他該怎麼辦?

    男人寬闊有力的肩膀,一瞬間垮了下來。

    撐在艾笙身體兩側的手垂下來,蘇應衡腮幫的棱角畢現,將那幾頁紙撕得粉碎。

    紙屑像雪花一樣,紛紛揚揚落在地上。

    那些冰冷的手術器具,泯滅一條性命時用到的專業術語,以及孩子被分解成幾塊從母體中被取出的可怕場景,都碎在腳邊。

    蘇應衡掐住艾笙的脖子,她的後腦勺貼在冰冷的牆面上。

    他眼睛通紅,幾乎咬牙切齒地說:“拿掉我的孩子,你想都不要想!但凡它少一根頭髮,我活剮了你”。

    艾笙眼睛裏的霧氣凝結成淚珠,成串地掉下來。

    在他眼裏,自己是有多狠心,連親生骨肉都要剔除?

    說到底

    ,她在他心目中的好壞,靠孩子的安全與否來衡量。

    他把她當什麼,生孩子的機器?

    眼淚的腥氣衝入鼻腔,一垂眼,淚珠就掉到地上。

    艾笙甚至笑了一下,輕輕將他的手撥開,“算了”。

    蘇應衡捏住她的肩膀,“什麼叫算了?”

    “本來我覺得,這個孩子可以在一個穩定寧靜的環境下長大。可現在才知道,那些都是我的一廂情願”,艾笙嗓音喑啞,帶着一絲絲哭腔。

    說完挪步往臥室去,留給蘇應衡一個行屍走肉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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