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豪門盛寵之暖婚霸愛 >546.去沒有你的地方
    晚上,嚴阿姨來問艾笙想喫什麼。

    “茭白炒肉,酒釀圓子,再來一個八寶鴨……”,說完陡然頓住,都是蘇應衡喜歡喫的。

    心裏有點不甘,今天連個電話都沒有,而且完全沒有做錯事的自覺。

    艾笙抿脣,“算了,還是喫自然小羊排,爆炒蝦仁……”

    她點了幾道辣菜,嚴阿姨面露爲難:“您還沒過前三個月,不能喫那麼辣”。

    艾笙清亮閃爍的眼眸中泛出失望。

    她撲到被子上,“哦,那你按照蘇先生準備好的菜譜挑幾個吧”。

    嚴阿姨安慰她說:“等這段時間過去就好了”。

    “懷完孩子還得做月子,這段時間可比八萬里長徵長多了”,艾笙委屈道。

    嚴阿姨心裏記下她的喜好,出了門就給蘇應衡打電話。

    臨到喫飯的時候,蘇應衡打電話回來,說是有應酬,讓艾笙一個人喫。

    中午就是她冷冷清清的一個人,晚上還是!

    她忍!

    艾笙撫着肚子,喃喃自語,“你爸爸不知道上哪兒快活去了,小可憐”。

    沒什麼胃口,草草吃了,上樓洗漱後,點着一盞檯燈等蘇應衡回來。

    書上的白紙黑字看着看着有模糊掉了,睏乏地揉了揉眼睛,艾笙打了個呵欠。

    撈起手機一看,已經快十點了。

    拋妻棄子!

    艾笙暗暗在心裏給蘇應衡定罪。

    等真的躺下,很困,但又睡不着。

    挪到蘇應衡那邊,腦袋放到他的枕頭上,屬於他身上的清爽氣味安撫着心緒。

    艾笙咂了咂嘴,哼哼着對蘇應衡的不滿,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接近凌晨,蘇應衡纔回來。艾笙一個人睡時,固態萌發,身體橫了大半張牀。

    他輕輕扯動脣角,想把她的身體挪正,又猛然收回來。

    手太涼,會凍着她。

    躡手躡腳地退出去,隨便找了個房間洗完澡,身上仍有股淡淡的酒氣。

    回到主臥幫艾笙掖了一次被子,睡在了她隔壁房間。

    第二天是週末,艾笙迷迷糊糊朝旁邊一搭手,空空如也。

    她仰起腦袋,仔細摸了摸,旁邊的牀鋪是冷的。

    頓時睡意全無。

    難道他昨晚沒回來?

    拿起手機一看,他並沒有給自己任何電話或短信。

    艾笙心裏有點難受。

    孕期是婚姻的考驗期,果然是這樣嗎?

    連洗漱也來不及,趕緊下樓,問嚴阿姨:“昨晚先生沒回來?”

    嚴阿姨奇怪地看艾笙一眼,這事怎麼問她?

    “門口衣架掛着先生的大衣,鞋也在。應該在家吧”。

    艾笙面色不太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折返樓上,挨個房間找。

    很快就發現,主臥旁邊的房間裏,男人躺在牀上睡得正香。

    男人體溫比較高,開着暖氣的時候,半夜會把被子掀掉。

    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身姿修長,充滿野性但並不粗糙。

    有時候艾笙都會懷疑,他上輩子是不是給老天爺行過賄,才能長得這麼好看。

    不過這會兒可不是欣賞美色的時候。

    相反地,艾笙一肚子的怒氣。

    昨天一個電話沒有,回來了還跟她分房睡。

    是不是再過一段時間,會突然冒出個狐狸精般的女人叫她姐姐?

    艾笙心酸地腦補着,越想越來氣。

    她用孕婦的靈敏嗅覺,卻察看蘇應衡身上是否有其他女人的痕跡。

    嗅來嗅去,只聞到沐浴露的淡香中夾雜着一絲酒氣。

    喝酒了?

    誰知道是不是叫了陪酒女!

    此刻的她完全將理智忘在腦後,翻身跨坐在蘇應衡身上。

    蘇應衡陡然覺得身上一沉,完全不知情的他只想把擾人清夢的傢伙解決掉。

    半夢半醒之間,推了她一下。

    艾笙“啊”一聲低呼,倒在牀上。

    蘇應衡徹底沒了睡意,趕緊湊過去查看,湛亮的眼眸中泛着擔憂:“沒摔着吧?”

    家裏的牀大而柔軟,艾笙一點痛感都沒有。

    可還是賴在那兒碰瓷,“我受到了驚嚇,還是雙倍的”。

    肚子裏還有一個,可不是雙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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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蘇應衡小心翼翼地扶她起來,幫她把有些凌亂的衣服整理好,“這麼早就醒了?”

    說着習慣性地去撫摸她的頭髮。

    還不是因爲他不在身邊鬧的!

    艾笙腮幫子一鼓,把頭扭到一邊,躲開他的手。

    蘇應衡臉上輕鬆表情退下去不少,脣角抿起來,垂下僵掉的手掌。

    艾笙不依不饒:“你剛纔爲什麼推我?”

    蘇應衡老老實實地答:“還以爲在做夢,不知道是你”。

    換作她,做夢都能分辨出他的氣息。

    艾笙憤憤不平,“重來一次,你還會推我嗎?”

    蘇應衡清爽的頭髮微微亂着,眼睛裏帶着睡醒沒多久的茫然,神情純粹。

    “什麼?”,他不解。

    艾笙哼了一聲,很活潑地再次跨坐在他身上。

    溫熱的皮膚緊貼在一起,微微摩挲,帶電一樣,心底戰慄。

    蘇應衡本來就是坐起身的,這下子兩人的距離靠得很近。

    艾笙手勾住他的脖子:“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兩人之間,她很少扮演主動的那一個。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她咬着下脣,又鬆開。脣上水潤潤的嫣紅,像顆嫩生生的櫻桃。

    蘇應衡怕她從自己身上跌下去,手圈住她的後背。

    視線在她脣上定住,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

    曖昧在沉默中發酵膨脹,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靠近,兩脣相貼。

    艾笙手插進他清爽的發間,手感很好,不由自主地揉動。

    蘇應衡立刻血液沸騰。很煎熬地意識到,再不停止就停不了了。

    他稍稍退開,艾笙眼底水汪汪的迷離。

    “該喫早飯了”,他扭頭撇開眼,怕自己會犯罪。

    他對她,向來沒有剋制力。如今抽身得這麼容易,難道是她魅力下降了?

    聽說有的孕婦懷寶寶的時候會變醜。

    艾笙不信這個邪。

    爲了證明自己仍然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毫不猶豫地湊上去,輕啃他的耳骨。

    蘇應衡頭皮一麻,忍得面色漲紅。

    他再次把艾笙推開,聲音提高一些:“好了!”

    艾笙全身的血液凍住。

    果然……他不想再和自己親近。

    也就不難解釋他昨天的疏離。

    一抹受傷從艾笙眼底飛快閃過。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哽得發疼。

    怕蘇應衡又說出什麼冷言冷語,不等他說話,她飛快下牀,跑了出去。

    “艾笙——”,蘇應衡急急開口,仍然沒能阻攔她。

    喫早飯的時候,夫妻倆的氛圍沒有平時那麼溫情。

    艾笙是和蘇應衡錯開坐的。

    她眼眶和鼻尖紅通通,很明顯哭過。

    蘇應衡雖然面無表情,實則心急如焚。

    偷覷艾笙一眼,他將剝好的雞蛋放到骨瓷碟裏,推到她面前,低聲說:“喫吧,蛋黃留給我”。

    她不喜歡喫蛋黃。

    艾笙視而不見,另拿了一枚煮雞蛋,“啪”一聲在餐桌上磕了一下,剝了起來。

    在蘇應衡的注視下,蛋黃蛋白都吃了。

    她面上無波無瀾,卻險些沒被噎死。

    天生和蛋黃犯衝。

    蘇應衡適時提醒,“喝點兒牛奶”。

    她把嘴裏的東西全都嚥下去,冷聲道:“喫個早餐而已,何必上綱上線。你指揮那些下屬就好,不用連我喫早餐也指揮”。

    蘇應衡垂下眼睛,攪着雞絲粥,低低“嗯”了一聲。

    氛圍驟然冷清。

    艾笙沒有食慾,一個雞蛋就喫飽了。

    餐巾擦了擦嘴,淡聲說:“我喫飽了”,轉身就要上樓。

    喫這麼少怎麼行?

    蘇應衡剛要叫住她,又想起她剛纔那句“不用連我喫早餐也指揮”。

    側臉棱角若隱若現,將手裏的調羹扔進粥碗裏,撞出脆響。

    艾笙換好衣服下樓,就看見蘇應衡穿着一件淺色高領毛衣,坐在電子壁爐旁邊看文件。

    整個人顯得溫暖又儒雅。

    聽見響動,他擡起眼,見她整裝待發,皺眉問:“要去哪兒?”

    外面又開始下雪,這時候出門可不太明智。

    艾笙還沒消氣,鼓着胸脯道:“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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