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楚靈是公主,徐青蘿是法空大師的弟子,周陽與周雨都是根腳來頭極大,可在這裏,都是自己麾下的部屬,絕不容許例外,更不容許敷衍不認真。
看四人這態度,還算不錯,具體行事還是要看後面,不能只憑態度判斷。
“你們四人,分別鎮守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朱霓把他們分配到了四個方向:“每人負責三個時辰,每天三個時辰,剩下的時間你們自由支配。”
“是。”四人抱拳肅然點頭。
三個時辰,那便是一上午,不耽擱練功及幹別的事。
徐青蘿道:“軍侯,其他人也是一天三個時辰嗎?”
“不錯。”朱霓頷首:“護衛是一個極耗精神之事,超過三個時辰,精神便不夠用,不能保持高度緊張,反而容易壞事,所以每人只有三個時辰。”
“佩服。”徐青蘿讚歎。
朱霓露出笑容:“神武府護衛皆是如此,記住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能放過。”
“是。”四人肅然抱拳。
朱霓便將四人分別介紹給了神武府的高手們。
神武府的高手們認出了他們。
雖然他們四個一直在金剛寺外院裏練功,可他們早晨出去喫飯的時候,都是跟法空一起的。
這些神武府的高手們有不少去酒樓喫早膳,經常會碰上。
認出他們之後,神武府的高手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看在法空的面子上,也不能爲難他們。
但他們也不會貿然教他們什麼,免得出力不討好。
更何況,法空大師的弟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也未必需要他們教什麼。
——
四人在中午的時候下值,跟朱霓告別之後,頂着正午明媚的陽光,飢腸轆轆的返回了金剛寺外院,來到法空院子裏。
法空正盯着四個淨瓶看,一臉沉醉神情。
他們儘管已然是大宗師,可還是沒辦法洞徹這四隻淨瓶之玄妙,只覺得是很尋常的淨瓶。
法空只能歸結爲緣法。
應該是某種韻律的契合,才能領悟其妙。
“師父,我們回來啦。”徐青蘿輕聲說道。
“嗯。”法空仍盯着淨瓶:“感覺如何?”
“挺簡單的呀。”徐青蘿道:“做一個外圍的護衛,好像不需要什麼太多經驗吧?”
尤其她有心眼,閉上眼睛,方圓數裏皆在自己的觀照範圍,一點點蛛絲馬跡都逃不掉。
自己做護衛,實在是殺雞用牛刀。
法空轉身瞥一眼她,又看向周陽:“周師侄,你覺得呢?”
“師伯,我也覺得挺簡單的。”周陽有什麼說什麼,雖然敬畏法空,卻不會挑好話說。
因爲法寧跟他叮囑過,不得在法空跟前說謊,不得遮遮掩掩,實話實說纔是最好。
法空看向周雨。
周雨輕輕搖頭,顯然同意他們的話。
法空又將目光落到楚靈身上。
楚靈道:“難道是要我們觀察明王府?”
法空搖搖頭。
楚靈蹙眉道:“就一根柱子似的,直挺挺守着一個地方,好像沒什麼收穫嘛。”
法空擺擺手:“先做一個月護衛再說吧。”
“……好吧。”楚靈看他沒有說的意思,也懶得多猜,先做一個月看看。
徐青蘿他們都無異議。
隨後他們回到塔園,看到林飛揚已經在那裏等着。
衆人於是湊到一起開始討論兩件滅門案。
這一上午,林飛揚已經打聽到了很多線索。
最終知道,這件案子落到了南監察司李鶯的手上,正由李鶯着手調查。
“李少主出手,一定沒問題的。”林飛揚道:“她極能幹。”
“那還好。”徐青蘿笑道:“李姐姐的本事確實厲害,那兇手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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