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玩家兇猛 >第五百二十四章 臥底
    宋桀滔滔不絕地向公羊瀚推薦自己的各種發明,還頗爲貼心地列舉出了很多朗朗上口,易於傳播的廣告語,

    很快,白蓮少主的腦子裏就只剩下了一段段旋律,什麼“買新車,啪啪!上毛豆,啪啪!三千元~三千元~”

    “二手瓜子車直賣網,沒有中間商賺差價,賣家少賣錢,買家多花錢。”

    “恆圓祥羊羊羊,羊羊羊,羊羊羊。”

    這些廣告語聽着就有一種詭異的洗腦魔力,聽了以後就再也忘不掉,

    令少主恍惚中想起了白蓮聖教的不傳祕法——道心種魔。

    忽然間,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從隧道後方傳來。

    或躺或坐休息的白蓮教衆,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悄無聲息地握緊了武器,警惕看向後方。

    這聲響動和衆人之前聽到的呼嘯風聲截然不同,沉悶而悠遠,像是極遠處某截隧道發生爆炸、崩裂坍塌了一樣。

    一秒...兩秒...

    白蓮衆人緊張站立着,攥緊武器的手掌因爲過於用力而變得蒼白。

    地面上的砂石泥土微微震顫,滿地亂跳。

    潛藏在坑洞土塊之中的微小蟲豸,慌不擇路地四散逃竄。

    呼——

    微風自隧道深處傳來,帶着些許沙塵土與泥水,澆打在衆人身上。

    緊接着,沒有任何徵兆的,微風驟然放大了十倍百倍,

    喧囂狂風呼嘯涌來,沙塵好似鐵屑般打在皮膚上,

    冰冷泥水猶如橫向襲來的利箭,戳得面龐生疼無比,根本睜不開眼睛。

    火把瞬間熄滅,耳畔只剩風聲,

    失去了光芒照耀的衆人來不及向同伴大叫預警,紛紛扣住隧道邊緣,儘可能減小身軀接觸狂風的面積,用盡全身力氣與風勢抗衡。

    很快,狂風由盛轉衰,逐漸平息,

    隨着沙塵飄忽墜地,隧道里再次響起滴答滴答的水滴聲,

    白蓮教衆這才心有餘悸地鬆開扣住隧道的手掌。

    火把點燃,衆人面面相覷,剛纔這陣狂風來勢洶洶,

    但非常幸運地,沒有颳走任何一名同伴——畢竟在場的都是白蓮精英,多少會點內功心法,能夠氣沉丹田,巋然不動。

    “少主你沒事吧?”

    渾身都是泥土的白眉老者捂嘴咳嗽了兩下,關切地上下掃視公羊瀚,確定後者安然無恙之後,

    這才鬆了口氣,陰沉道:“剛纔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

    宋桀拍落身上塵土,壓抑着聲音道:“可能是隧道年久失修自然崩塌,

    也有可能是武德衛或者其他勢力被困在某處,便用火藥炸出出路。”

    他頓了一下,緩緩說道:“還有可能,是這地下隧道里藏了某種體積龐大的妖魔,

    剛纔這陣風聲,是它腸胃不適,噯氣打嗝。

    不過這個猜測的可能性不大,

    畢竟狂風裏面沒有什麼臭臭的氣味。”

    白蓮教衆看向宋桀的眼神不禁有些怪異,後者急忙擺手解釋道:“其實我因爲嗜喫臭豆腐、腐乳、檸檬,

    導致常年患有胃腸道脹氣,

    久病成良醫,

    和別人聊天,一開口就能判斷對方是不是老腸胃炎。

    各位要是覺得腸道不適,胃脹難受,喫不下飯,

    可以來我的藥鋪裏面買點藥來,

    吃了以後保管以後神清氣爽,喫嘛嘛香,

    就算路過廁所也會忍不住舔舔嘴脣,扣扣牙縫。”

    白蓮教衆紛紛表示敬謝不敏,不要吃藥。

    踏踏踏,

    凌亂腳步聲由遠及近,三道身影跑了過來,

    竟然是三名之前被派出去原路返回、查探情報的白蓮教衆。

    這三人都是公羊瀚的親信,精明能幹,實力強悍,深得白蓮少主的信賴。

    然而此時的三人身軀佈滿細碎傷口,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浸沒,看上去極爲駭人,

    往昔驕橫囂張的氣勢也煙消雲散,

    面色驚恐,狼狽不堪。

    一人跌跌撞撞跑來,還未來到公羊瀚身前便開始倉皇叫道:“少主,少主,大事不好了!”

    “廢物東西,”

    白眉老者一閃身攔在公羊瀚身前,一腳踹在那位白蓮教的肚子上,將他踹飛回去,低聲喝道:“發生了什麼,快點說!”

    被一腳踹飛的白蓮教衆躺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跟着他一起回來的教徒嚥了口口水,急急拱手說道:“屬下等人按照您留下的記號原路返回,在還沒有回到最初隧道的時候,便聽見地道里響起一陣人的說話聲。

    側耳傾聽一陣,發現是武德衛的幾支緹騎,

    他們追着少主行蹤,也來到地下了。”

    “緹騎?”

    白眉老者眉頭緊皺道:“他們裝備幾何?人員幾何?有沒有援軍?地面上是什麼情況?”

    “這...屬下也不知。”

    白蓮教衆老老實實答道:“由於隧道能夠傳聲,屬下與幾位同門不敢發出聲響,只能將耳朵貼在洞壁上,仔細聆聽。

    聽了一陣,才發現說話的人裏面,有一個是西緝事廠現任的掌邢千戶,魚慶秋。”

    “魚慶秋?”

    白眉老者眉頭一皺,“他不是在王府裏守株待兔,等着有人上門麼?怎麼會下到這裏來。”

    “這...”

    白蓮教衆張了張嘴巴,看了老神在在的宋桀一眼,輕聲道:“屬下所聽到的隻言片語裏,魚慶秋朝武德衛緹騎解釋,他自己是爲了追逐劫持走安南祥瑞的白永硯纔來到地下。

    而白永硯本人,很有可能已經叛逃了白蓮教。”

    “這不可能!”

    宋桀睜開雙眼,朝公羊瀚拱了拱手,“少主,我宋某人可以對天發誓,

    白永硯兄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叛出本教。

    我跟他從十四歲認識到四十歲,我太瞭解他了,

    白蓮對他有再造之恩,

    他對白蓮忠心耿耿,每天早起睡覺要念誦一遍白蓮經文,腳底板一左一右刻着白蓮二字,

    連去怡紅院消遣,都要帶幾十張歷代白蓮教主的微笑畫像,掛在房間牆壁上,以供瞻仰。

    這樣的他,怎麼可能叛逃?”

    說罷,宋桀眉頭緊皺,看着這位通風報信的白蓮教衆,眯着眼睛懷疑道:“我感覺你說這句話,

    你在無中生有,你在暗度陳倉,你在憑空想象,你在憑空捏造。

    說,你是不是武德衛潛藏在白蓮聖教中的臥底,特意過來抹黑我的白永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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