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仙脈北段有一座仙元集結的上等福地:渡鏡山。鄒離爲首的渡仙宗就立宗在此。
而鄒離修煉的地方,就是渡鏡山頂飛仙宮,所以鄒離邀杜鳳髓去飛仙宮其實就是去渡仙宗。
某種意義上:渡鏡山=渡仙宗=飛仙宮=鄒離。
而金家是平仙脈的老牌仙族,早就是幾十代光景,族內仙體半仙體不敢多但也不少。可是這麼多代過去,金家第二代第三代的祖宗級仙人絕對死得渣渣不剩,怎麼會突然蹦出來一個第二代半仙體?
這個孩子的父母,至少有一方是凡人飛仙!
“哪弄的孩子?”
賴公成道:“金家有個沒有成仙卻死了仙人道侶的女兒大歸,肚子裏有個遺腹子。”
“這麼金茂被放棄了。”杜鉉摸着下巴,眼中晦澀不明。
賴公成點點頭,“所以,鄒離不拿出這個孩子,還想借我們兩家的寶貝疙瘩釣魚,做夢!”
杜鳳髓聽得迷迷糊糊,雖不瞭解前因後果也知道鄒師伯沒安好心,遂從衣襟拽出冰蟲交給杜鉉:“這個還是還給鄒師伯!”
“呦,鄒宗主的冰蟲。”賴公成接去看了一眼,又讓青認過冰蟲,便掛回杜鳳髓脖子,嘴裏還道:“見面禮不是酬金,他要是好意思討要,看師伯和你爹怎麼啐他!”
杜鉉拍拍兒子胸脯:“安心收着。鄒離啊鄒離,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杜鳳髓麻溜收好,順手摸了一把賴公成塞他懷裏的一把玉質袖珍刀,又一件見面禮到手。
這個賴師伯真不賴,賴青也是……
賴青朝杜鳳髓做個鬼臉。
杜鳳髓有心逗逗賴青抿嘴回以一笑,賴青瞬間呆掉。
賴公成好氣又好笑,伸出指頭照孫子腦門就是一下:“傻孫子……杜鉉,你兒子這個鬼靈精,長大了準不喫虧。”
杜鉉“哈哈”大笑:“要不是我兒子呢!”
“得不錯,你兒子,嘿嘿,你兒子比你強多了。”賴公成一句話噎得杜鉉老臉發燙。
*——*
兩個老子把酒言歡,兩個的手拉手來到殿外。
賴青問杜鳳髓:“叔叔住在哪裏?”
杜鳳髓道:“我住在肅海殿後面的桐鄉主殿。”
“主殿,那不是杜師叔祖的寢殿?”賴青奇怪。
“是啊,我和我爹一起住在主殿。而我爹大部分時間在武崖修煉,所以整個歸維宮我得算。”
賴青一臉羨慕:“真好呀!”
在浮動仙宗,即使賴青身份貴重,想去一回祖父賴公成的法殿,也要在殿外等候傳召,不像杜鳳髓手掌主宮大權過得這麼威風。
杜鳳髓突然兩手一拍:“對了,桐鄉殿後面的朝和殿,有一條冰河。冰河發源於河上游的一眼冰洞,據這眼冰洞連通下面十二絕峯中的一座,向下直接赤海海底,與長雲外的本源仙基相連。我爹卻連接本源的事子虛烏有,倒是連通海下冰洞不時會噴出一股海底魚流,每到這時河水面結出冰凌冒發寒氣,抄抓魚極有意思!”
真是生的喫貨。
杜鳳髓翹起嘴角,拉着賴青飛起:“冰魚的魚肉甘甜清冽入口即化。對我們這樣的孩童尤其有益,我帶你去。”
朝和殿是一座用桃紅玉石砌成的大仙殿,殿體終日迷濛着緋紅氤氳的寶光有如朝陽初升,由此得名。
朝和殿旁邊左右還有序分佈着六座仙殿。
六殿是六個去處:冰河、獸池、仙園、丹廬、煉臺、武場。
穿過煉臺和武場,轉過兩個彎,路的前方冰氣升騰……
“嚯,真冷!”賴青打個抖。
“嘩嘩……”水流的聲音傳來。
衝入冰氣,腳下出現一條泛着凜冽寒氣的河,衆多細的冰凌隨水飄流……
倏,冰凌下面遊過幾道白線。
魚背。
“真的有魚!”賴青興奮叫着。
冰河中間有數塊青石,二人落上其中一塊。
杜鳳髓在納物珠裏掏出兩把長杆魚兜一人一個。
長杆揚起,魚兜入水。
水下滑過兩道寶光,魚兜已然出水。
手腕微抖,冰凌飛出兜外,魚兜底扁長的赤海冰魚閃着銀光……
杜鳳髓三條;賴青五條,而且每一條都比杜鳳髓的大。
賴青擡起魚兜向杜鳳髓魚兜裏倒:“我的大,給你兩條。”
“別……”杜鳳髓制止不及,兩條最大的冰魚趁機化成兩道銀光躥入河底,其中一條不同於普通冰魚的銀色,背脊一閃露出一條紅線,銀光紅光交織,分外漂亮。
“啊,魚王!”賴青驚覺錯失了靈物,抓住杜鳳髓胳膊急道:“還能不能抓住它?”
杜鳳髓被晃得發昏,“每羣冰魚都有一條通靈的頭魚做魚王,先把這幾條裝起來再。”
着他取出一隻靈樹皮編成的魚簍,招呼賴青將剩餘冰魚封入魚簍,這才仔細觀望冰凌密佈的河面。
也奇怪,一過後,水中再不見魚影。
“唉。”杜鳳髓縮回腦袋,轉頭對賴青解釋:“赤海主人捕捉赤海水族,大每次只能下一,這是歷代赤海主人對赤海的承諾,我杜氏也不例外。因此,頭被捕的魚貨算是答謝赤海主人守護赤海的恩情,它們死得心甘情願。但若再下,就是殺生,犯了赤海大忌,多少會影響赤海主人的氣運,積少成多恐成後患。”
賴青拎着兜失望之色溢於言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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