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了下十指,詹天藍慢悠悠的說:“我要想打屎你,你以爲有這個沙發隔着就能逃得過?”
“呵、呵,還別說,感謝你家沙發這麼長,每次就靠它保護我,嘿,它呀生是我的保護神,死是你的鬼。”韓磊低頭一臉醉容的吻了吻沙發,那模樣簡直像是在擁抱自己的太陽女神。
“你過來!”詹天藍笑得一臉迷人,銷魂的勾勾食指,修長的身軀懶洋洋的靠在牆上。
怎麼想都不夠安全,雖然隔着沙發有了些許安全感,但韓磊想他鼓起勇氣調笑了詹某人,那可是詹某人,一個沙發怎麼夠?左右一眼,嘿,天無絕人之路。
墊了墊牆角花瓶的重量,韓磊一提氣,抱了起來,動動俊朗的雙眉,“告訴你,姓詹的,哥今個就不過來,你愛咋滴就咋滴,一句話,哥不奉陪。”
“過來!”
詹某人姿勢不變,語氣不變,音量不變,笑容不變。可該死的爲撒他就感到周身汗毛豎立,聳聳肩,給自己壯壯膽,韓磊搖了搖手裏的花瓶道:“你要是敢近韓爺的身,這個花瓶你也就別想它能完好無損,我、我告訴你,我講的都是真話。”
撫了撫額頭,詹天藍嘆氣,這傢伙還能再幼稚一點嗎?也真是夠對得起哪張更幼稚的娃娃臉。
詹天藍隨意的走到餐桌旁,收拾碗筷的同時對着韓磊露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就繼續把這個花瓶供着,因爲,沒了它,你離找屎也就不遠了。”
聽完這話,嚇得韓磊一個囉嗦,趕快抱緊懷裏的花瓶,只是貌似不輕啊。
狹長的雙眸裏,昌盛的笑意肆意流轉,詹天藍把手裏的筷子往桌上一頓,瞬間整整齊齊。“韓磊,記得看緊你的保護符,不然我可不知道會對你幹出什麼事。”
“嘿嘿,放心,瓶在人在,瓶亡、瓶亡,呃,估計我也離死不遠。”韓磊小心翼翼的抱着半個身子長的花瓶坐在地上。
詹天藍的碗筷放進洗碗槽,回身看着韓磊,一臉溫良,“我有這麼可怕嗎?”
韓磊帥氣的一偏頭,“比老鼠更可怕!”
低沉一笑,詹天藍洗漱乾淨雙手,“哦,都能趕上你最恐懼的老鼠了,真是不容易。”
哼,韓磊自顧自的抱緊花瓶挪了挪位置。目標,遙控器,至少可以讓他看看電視。
“其實吧,你不必這麼幸苦,我也不是一定不會放過你。”詹天藍腳步快速邁過,先韓磊一步把遙控器拿在手裏。
一臉不高興的看了詹天藍一眼,腿長就是任性。“說人話。”
聽着對方包含酸味的語氣,詹天藍眯起狹長的雙眸,像一頭即將出擊的獵豹,“今晚看到了誰在我家?”
“啪”的一手拍地,韓磊頗有骨氣的截住詹天藍的話,“這件事,莫得商量。”
“是嗎?”詹天藍直直看着地上的韓磊,語
氣帶着幾分陰森,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測。
韓磊說完,看向對方越來越趨於黑色的臉,“嘿嘿,嘿嘿”招牌式討好一笑,“咋倆可是好哥們,你也知道我追於亞有多不容易,這蜜月好不容易有機會加長。再說了,讓你哥知道你對女人有興趣不是挺好的嗎?免得他還在擔心你喜歡男人。”
“閉嘴!”詹天藍可以想象,如果他哥一旦得到消息,很快這隻流浪貓的祖宗八代都會擺放在他面前,而這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估計就單單這隻流浪貓已經結過一次婚就不是他哥能接受的。
“那麼兇殘幹嗎?你好好說我也會乖乖閉嘴啊”摸了摸腦袋,韓磊委屈的看着詹天藍。
“···”詹天藍。
韓磊二話不說,走到臥室去抱着花瓶睡了一夜。
“啊,”一聲無人能敵的酸爽勁道味從男聲高音裏透漏出來。
詹天藍喫早飯的動作一頓,想到什麼,眉宇之間帶着幾絲忍俊不禁。
韓磊捧着一條胳膊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滿臉痛楚。
“別告訴我,你這麼寶貝我家的花瓶,抱着睡了一夜。”詹天藍摸了摸高挺的鼻樑。
“沒,我昨晚明明和我家於亞大人發短信來着,可問題是我怎麼就睡着了,什麼時候睡着的?我完全沒有一點影響,只記得明明在發短信。今早醒來後,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抱着花瓶,這個造型爲居然維持了一夜,天啊,我的胳膊······”
“停!”掏了掏耳朵,詹天藍溫雅一笑,“慢慢,別激動。”
“說什麼說呀。我到底怎麼睡着的?”韓磊煩躁的走動着。
“哦,你慢慢思考,我先走了。”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詹天藍伸伸懶腰拿起車鑰匙向門外走去。
韓磊驚嚇的停住腳步,“喂喂,你等等我。”怎麼辦他還沒洗漱,還沒喫早飯,什麼都還沒做,詹這傢伙居然就要出門了。
打開門,詹天藍轉身笑得春暖花開,“等你?什麼都還沒做,算了,等不起”。
韓磊用完好的手使勁揉揉頭髮,“你走了,我怎麼去公司,這大早上,出租車到處都是人坐,打都打不到,我上次打了大半個小時都沒有空車,你不能走。”
“與我有什麼關係?”詹天藍甩了甩手裏的鑰匙,笑得分外妖孽。
“可是我要遲到。”韓磊娃娃臉全是糾結,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他最想做的就是狠狠揍對面這人一頓。
“可是與我真的無關!”咬重‘可是’二字,詹天藍微微沉思,“你知道的,如果遲到,在全公司例行早會上來個熱舞,這畫面很銷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