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有庶夫套路深 >第八十七章 安置好(二更)
    葉棠採穿的是一件米白梅花暗紋的小襖,下身是淺紅密織水華裙。

    因着一翻逃跑和滾摔,早就髒污不堪,映在銀白色的月光下,襯在她的身段上,卻有一種凌亂的美感。

    褚雲攀解了她小襖的帶子,便模模糊糊看到半截鮮紅色的肚兜,上面繡着海棠花。

    褚雲攀臉上一熱,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肚兜穿在女生身上是什麼樣子的……心跳不由加快了一點。

    他微微掀開那半截肚兜,發現她沒有流血,只見左邊小腹往上一點腫了一大塊。

    褚雲攀神色凝重,伸手摸了摸,就知道那是折了一根肋骨。

    擡頭看她的臉,只見她緊閉着雙眼,卷長的睫毛合在眼瞼處輕輕顫動着,原本豔麗的臉煞白得過份,冷汗一層一層地往外冒。

    “如……何了……”她艱難地開口,連大氣喘氣都不敢。

    “肋骨斷了。”褚雲攀說着深深皺起了眉。

    葉棠採狠狠咬着脣,只覺得更痛了。因爲人就這樣,不知道尚可,若得知自己傷得重,反而會忍受不了。

    他深知骨折有多疼,若是普通人早痛暈了,她卻生生忍到了現在,不知她如何做到的。

    “我幫你接一接骨,你不要亂叫,懂麼?”褚雲攀用平靜的聲音道。

    遠處可能有狼或別的野獸,她若亂叫,可能會把那些畜牲引過來。

    葉棠採聽到接骨兩個字,就狠狠地打了個顫,“就不能不接麼?回到城裏……再找大夫接!”

    現在這裏什麼工具都沒有,那得多要命!

    褚雲攀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會兒還得騎馬回去,你不能那樣顛簸,否則那斷掉的肋骨可能會擢到裏面的臟腑!到時可能會危及性命!”

    葉棠採聽得臉更白了,因爲她知道接骨有多痛!小的時候她摔折了手,接骨痛得死去活來,那還是有大夫用沸麻湯的情況下。

    現在什麼都沒有,不知會如何恐怖。但她還不想死!她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若不接,一會回去的時候,骨頭擢進了臟腑,或是歪到另一邊去,說不定連命都會丟。

    “你……綁着我吧!”葉棠採只說出了這句,因爲恐懼和害怕,眼淚拼命地掉。

    如果不綁着她,她生怕她會痛得掙扎,到時就更要命了!

    褚雲攀見她聽到接骨就怕成這模樣了,一會痛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想着,他已經一手扯開了自己頭上長長的髮帶,那如沷墨似的長髮滑了下來,披了他一肩。

    在銀白的月色下,葉棠採只覺得他美得清冽而又妖異,他華麗的眉眼微斂,紅脣一挑,讓人看得一呆,都快忘記了疼痛。

    他突然朝她傾身而下,把她的雙手放在她的頭頂,一邊用髮帶綁着一邊溫柔地說:“一會我幹什麼,都是爲了救你,懂麼?”

    他的聲音溫柔,似還帶着絲絲沙啞,聽得人悸不己。

    葉棠採嗯了一聲,反正肚皮那一塊不看也看了,也摸了,一會再碰一下又如何?

    等到她雙手被固定在頭頂,他修長的手便輕輕地撫到她腫起的地方。

    她緊閉着雙目,狠狠地咬着脣,貝齒在粉嫩的脣瓣咬出一抹惑人的漪漣之色,看得褚雲攀心神搖拽。

    葉棠採只感覺他手掌極大,手指修長,手心火熱。這般一碰到她嫩滑白皙的肌膚,不知是痛得還是如何,她玲瓏的身子便輕輕一顫,這就更疼。

    “呃……”

    葉棠採痛得哼了一聲,脣咬得嫣紅,正在害怕間,他突然朝她俯身而下,潑墨似的長髮滑下來。垂在她腦袋兩邊,似一垂墨幕,把她和他隔絕在私密的空間。

    二人彼此的

    呼吸都混在一起,微微的熱氣,讓人臉紅心跳。

    葉棠採只感到脣上一熱,他的脣突然朝她壓了下來。

    葉棠採的腦子一白,覺得連腦子都不會轉了,全身感官和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脣上。那柔軟的觸感,火熱的氣息,讓人腦子暈乎乎的……

    正意亂情迷,葉棠採突然感到左上腹傷處突然一痛,還來不及發出聲音,脣上卻堵得更狠了。

    少女芬芳讓人迷醉,讓他恨不得再深入,但卻生生剋制住了。

    溼濡的舌輕掃過她的脣齒之間,讓她渾身一顫,整個身子都軟了。

    他放在她左腹處的手收了起來,然後擡起頭。

    葉棠採微微喘了一口氣,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骨接好了,他親她,是爲了分散她的注意!

    他給她解開綁着的手,她微微擡頭,只見他形狀好看得過份的下齶。

    “好了。”他的聲音有些暗啞,身子直起來。手中正拿着的那根髮帶要綁回去。

    葉棠採小臉因他的吻而火辣辣的,餘熱還未退盡,擡頭瞧他,只見模糊的月色下,他脣色有些嬈豔,神情卻一如既往的清冽而冷靜。

    她只感到心一下也有些涼,然後閉上了眼,整個人都蔫蔫的。

    褚雲攀又找來樹枝,綁在她身上固定好她的肋骨。

    “走吧!”褚雲攀小心冀冀地抱起她。

    身子被移動,葉棠採痛得小臉鐵青,冷汗直冒,狠狠地抽了一口氣,雙手環住他的頸脖,腦袋靠在他的頸窩裏。

    她折騰了一天一夜,早就累極了,還身受重傷,一靠在他懷裏,她神經一鬆,然後徹底昏迷了過去。

    褚雲攀也感覺到她的身子軟掉了,知道她昏迷,心裏一緊,便抱着她走上山坡處,翻身上馬,讓她輕輕地靠坐在自己跟前,帶着她一路飛奔。

    每跑一步,昏睡中的她就緊抓着他胸前的衣衫一分,甚至都抓痛他了。

    他臉更沉了一分,若再這樣顛簸,就怕會越來越嚴重,暗暗後悔自己沒有帶馬車過來。而且她的身子越來越熱,開始發起發燒來了。而要回到京得,還得快馬加鞭半個時辰!

    想了想,他就掉轉了馬頭,朝着與京城相反的方向跑。

    他記得他今晚來尋人時,不遠處有一個莊子,那時看還亮着燈火,也不知是誰家的,但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得先把她安置下來。

    ……

    葉棠採不知昏睡了多久,夢裏面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痛。

    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只見頭頂是淺藍色的紗簾帳頂,四周望了望,只見這是一箇中規中距的房間,身下躺着的是一張黑漆梨木架子牀,窗下有妝臺。葉棠採自然認得,這不是她的房間。

    “少奶奶,你醒了?”這時門被推了開來,走進一名十三四歲,梳着雙環髻的黃衣小丫鬟。

    看到這陌生的小丫鬟,葉棠採一怔:“這位小妹妹,這是哪?”

    她躺在牀上,不敢動一下,只輕輕地撫了撫還有些暈眩的額頭。

    黃衣小丫鬟手裏扛着一個銅盤,她把銅盤放在架子上,笑着道:“前天晚上褚公子帶着受傷又發燒的你來拍門,咱們莊頭就做主收留了你們,當晚褚公子就回去給你請大夫了。”

    前天?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

    葉棠採摸了摸左腹往上一點的地方,只見那處已經包紮妥當,但卻是越發的痛了,昨晚還不覺得,現在隔了一夜,反而連呼吸都覺得撕裂一般痛苦。

    “大夫還在咱們莊子上,我現在就去請過來。”丫鬟說着就轉身出去了。

    葉棠採點了點頭,現在她還在痛,能不說話就不說,否則更痛,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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