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有庶夫套路深 >第195章 成全他們(二更)
    聽着許將軍的話,許大實才鬆了一口氣。

    “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許將軍冷哼一聲,“咱們現在就殺過去,揭了他們的老底,瞧他們怎麼嫁!”

    這時,角落一個輕笑聲響起。

    許將軍和許大實回過頭,卻見一名淺清衣裳的絕美少年坐在角落裏,他修長的手捏着一個大大的酒碗,橫蹺着腿,讓淺清色的雲綿鋪了開來,像雪一般堆在一處,說不出的美感。

    “將軍不覺得他們般配得緊?怎能做出棒打鴛鴦之事。”褚雲攀紅脣勾起不屑的笑意,長睫低垂,似是注視着手中寬而淺的酒碗,“拆人恩緣,是會遭報應的。”

    “你這小子,有毛病啊!”許將軍卻呸了一聲,“不是說那個被趕出門的,是你岳母嗎?怎麼還讓那個毒婦進門?”

    許將軍立下軍功,自然是該帶回京的,不想,康王殿下居然還要把許大實一起帶回來,許將軍自然歡喜。

    回京之後,皇上卻病了,無法召見。只能暫時呆在京衛大營裏。後來康王引見了褚雲攀給他們。

    當時褚雲攀是這樣說的:“有個叫殷婷孃的女子,不知是你們二位哪一個的媳婦,即將帶着兒子嫁入靖安侯府當正妻當嫡子,請你們快領回家吧!”

    褚雲攀也自報家門,定國伯府,新科狀元,丈母孃正是被殷婷娘給逼害的那位。也怪不得他要親自辦這種後宅之事了。

    當時報完家門後,褚雲攀又道:“若是將軍的話,定能領回去。若是這位許大叔,怕是領不了人。”

    許將軍當時聽着也贊同褚雲攀的說法:“當時戰事才報回村裏,她就立刻給立了衣冠冢,氣得死了你老孃,一瞧就知不是好鳥。”

    但許大實卻不信,非要去試試。

    結果,可想而知!現在就躺在這裏了!

    現在許將軍和許大實一聽褚雲攀居然說成全他們,俱是變了臉色。

    “聚到一窩,再一窩踹,那才叫爽。”褚雲攀淡淡說了他們的計劃。

    許將軍聽着一嘆:“果然是讀書人,夠毒!”

    與許將軍二人商談完畢,褚雲攀就騎着馬回城了。

    ……

    葉棠採和溫氏還住在秋家,正在屋裏打絡子。

    秋桔和蔡嬤嬤有些坐立不安,因爲殷婷娘和葉承德的婚期還剩三天,外面傳得熱熱鬧鬧的。

    “表姑奶奶,褚夫人來了。”有個丫鬟突然走進來,這是秋家的丫鬟。

    正說着話,外頭一個“哎唷”聲響起,接着,便見秦氏、褚伯爺、姜心雪和褚妙書一起走了進來。

    葉棠採嘴角抽了抽,終於來了!

    秦氏早就聽得溫氏居然由嫡妻變平妻,爲了不執妾禮,還氣得避到了秋家,差點就噴笑出聲來。

    但可恨葉棠採以陪伴溫氏爲藉口,一直沒有回家裏來,秦氏夫法嘲諷葉棠採,心裏不痛快。

    今天卻收到了靖安侯府的婚帖,便拿着這個藉口一起過來了。

    秦氏一邊走進來一邊說:“親家母,怎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溫氏臉上扯出一抹僵笑來,然後站起來讓坐,“棠姐兒這幾天都住在這裏,倒是讓你見笑了。”

    “胡說什麼,都是一家人,這種時候,她自然該陪着你的。”秦氏說着,又嗔怪地瞪了葉棠採一眼,“當時把親家母接出來,怎麼不接到家裏來?”

    好讓你看笑話,天天過來嘲諷嗎?葉棠採翻了個大白眼,呵呵兩聲:“娘前一段時間原本就住這裏,一直留着屋子的,我外祖母也在這裏,來這裏更便宜些。”

    “的確是這裏更便宜些。”褚伯爺連忙答話。

    他聽得秦氏居然說要把溫氏接到家裏,臉上已經冒冷汗了,溫氏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啊!

    秋桔和蔡嬤嬤已經搬來了好幾張椅子和繡墩,秦氏和褚伯爺幾人坐下,惠然又奉了茶。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秦氏嘖嘖兩聲,“真是世事難料啊!不過,這有什麼關係。三郎本來就是個庶子,三郎媳婦別說是平妻的女兒,便真是個庶女,跟三郎也是般配的。”

    “我就說,三郎怎麼突然娶了個嫡女呢……原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果然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姜心雪意味深長地看了葉棠採一眼,那眼神別說多嘲諷的。暗諷葉棠採就是一個庶女!

    “對啊,什麼鍋配什麼蓋,我相公是狀元郎。”葉棠採紅脣挑着笑。

    這是變相說自己配得起狀元郎?姜心雪膈應死了,便又想膈應回去,冷笑道:“對了,今兒個咱們正好收到了靖安侯府的婚帖,說三天後進門。到時……親家太太也該回去纔是。到底那也是嫡妻嘛!”

    “對。”秦氏呵呵呵,看到葉棠採等人不痛快,她就痛快了。“我知道,親家母心裏一定不痛快,但……你也得爲了三郎和三郎媳婦着想啊!”

    聽着這話,溫氏原本就蒼白的臉上一僵。

    “什麼爲了我着想?”一個聲音響起,卻見褚雲攀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臉上帶着笑意。

    看到褚雲攀,秦氏臉色就有些不好了。特別是褚雲攀臉上的笑意,疏朗俊逸,神采飛揚的狀元爺,哪裏還是當年那個低微的庶子模樣。

    “三郎,你來啦!”褚伯爺看到褚雲攀,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褚雲攀沒有理會他,只對溫氏說:“娘不必管咱們,自己開心就好。”

    溫氏聽着,笑着點了點頭。

    “娘,你現在頭還痛不痛?”葉棠採突然扶着溫氏道,又回頭對秦氏等笑了笑:“母親,我娘剛剛說犯了頭疾,正要休息。母親還沒來過秋家,我帶你到處逛逛吧!”

    秦氏臉上不好,但葉棠採都張嘴了,她不去,又不像話,便呵呵一笑:“好,晚些再過來跟親家母聊天。”

    蔡嬤嬤就扶着溫氏進了臥室。

    秦氏心裏有氣,卻也只得站起來,跟着葉棠採到外頭逛。

    屋裏只剩褚伯爺父子,褚伯爺急急上前:“這幾天你天天都早出晚歸的,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褚雲攀坐下:“嗯,那爹今晚留下來喫飯。”

    “哎!”褚伯爺高興地應了一聲,接着臉上一僵,“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就算喫飯,也該是你們回家裏喫。”

    “嗯,過兩天她就會回去了。”褚雲攀道。

    “這就好了。”褚伯爺點頭,臉上又一僵:“不!我不是說這年事。”

    “那你說。”

    “三郎啊,你現在所做之事是不是太過出格了?”褚伯爺一臉擔憂地看着他,“我知道,現在你岳母突然成了平妻,你媳婦身份也不如從前了,你心裏不痛快。”

    “對,很不痛快。”褚雲攀說着,眼裏掠過一抹森森冷意。那對無恥下作的母子,居然敢如此欺壓她。

    “但你不能這樣,把你岳母接出來之後,就藏到這裏。現在外面的人都怎麼說了?”褚伯爺說着,臉都快糾成一團了,“說那殷氏原本就是嫡妻來着,委屈了這麼多年,終於要坐正了。你岳母咽不下這口氣,躲到外面,不願意對嫡妻執妾禮,這是不尊不敬!說你新科狀元,讀聖賢書出身,是這一屆的文人學子之首,岳家發生了這種事情,你卻不勸着岳母回去,反而助紂爲虐!實在有違孔孟之道!唉!”

    褚雲攀眼裏閃過不屑的輕笑,輕啜一口手中的茶。

    “你少年狀元,人人嫉妒,你現在不小心謹慎地走好每一步,就怕……人人都說你太狂傲了些!恃才傲物,下場總是……”褚伯爺急得眼都快紅了。“現在皇上龍體有恙,幾天都沒有上早朝,否則,彈劾你的摺子,怕要像雪花一般飄到龍案上了!別人都說,御史準備好的摺子,都快賽過樑王去年鬧出來的那一樁事兒了。”

    說到這,褚伯爺都快要哭了。

    看着這麼可憐的褚伯爺,在一傍的予陽和予翰都要不忍了,褚雲攀卻說:“爹你餓不餓?喫飯吧!”

    褚伯爺一噎,瞬間覺得自己飽了!連着明天后天都不用喫的那種飽!

    褚伯爺又苦口婆心地勸着,褚雲攀只喝着茶,神色不動,偶爾嗯了一聲,褚伯爺一時之間倒是不知說什麼好了。

    快中午時,葉棠採讓下人備了飯,招呼着褚伯爺和秦氏等人用過飯,就打發走了。

    褚雲攀是翰林院編修,不用上朝,不過是天天一早到翰林院工作。

    跟他一起的同僚這幾天瞧他的眼神帶着各種嘲諷,褚雲攀渾然不在意,只專心自己的工作。

    “我聽說了,御史們這幾天積壓了足足一百零八張摺子,寫了你足足兩百條罪。”探花郎陳之恆湊過來。

    褚雲攀哦了一聲,笑了:“我喜歡大型打臉現場。”

    陳之恆嘴角一抽,不想理會他了。

    很快就是三月二十,而殷婷娘與葉承德的婚禮準時舉行。

    這一天,府門大開,各大賓客陸續上門,那場面,比起人家初婚還要隆重的模樣。

    葉鶴文本來覺得太過了些,但葉承德緊持。他又想到自己的孫子,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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