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有庶夫套路深 >第210章 一股酸木瓜味(一更)
    陳之恆喫醃木瓜喫得津津有味。

    突然見褚雲攀盯着自己,便是一怔:“怎麼,你也要喫?”

    褚雲攀紅脣一挑,就點頭:“好。”

    陳之恆聽着,很是高興,終於有個人欣賞他老孃做的醃木瓜了。於是就拿着食盒蹭了過來。

    只見那是一個小小的紅木雕桃花的食盒,食盒裏放着一個白瓷小罐,裏面放着發黃的醃木瓜,還沒喫進嘴裏,一股濃濃的腐乳的味道就撲鼻而來。

    陳之恆一臉期待地看過來,褚雲攀嘴角抽了抽,然後拿起放在食盒裏的小竹籤,簽了最小的一塊,然後放進嘴裏。

    接着,褚雲攀一臉驚呆的模樣,腐乳混雜着木瓜的味道,變得十分古怪,褚雲攀臉都青了,然後咕嚕一聲,連嚼都不嚼,生生地把整塊木瓜給嚥了下去。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挑了最小的一塊,否則自己說不定會被噎死過去。

    陳之恆見着他表情難受,很是失望,可人家不愛喫,總不能強迫人。

    “這個太古怪了,我從未見過這樣醃的。”坐在不遠處,一張梨木紅案後的趙凡須說,“我知道有一處,那個小喫不知多好。什麼炸花生、醃黃瓜、泡椒蘿蔔,一等一的好。小狀元,陳探花,一陣下衙,咱們一起去償一償如何?”

    說着,神情很是曖昧。

    褚雲攀墨眉輕揚,就笑:“好。”

    “好,一起去。”陳之恆見褚雲攀答應,也連連點頭。

    說起來,自三月初入翰林開始,到現在剛好一個月。這一個月正是他們翰林院的適應期。期間褚雲攀家裏還鬧出醜聞來。現在褚雲攀家裏的事情剛剛擺平,他們也適應了翰林院,也該出去好好喫個飯。

    “咱們把傳臚也叫上。”趙凡須說着,就擱下筆,然後走了出去。

    翰林院的編修分兩個屋子。褚雲攀帶着趙凡須和陳之恆一個屋,傳臚和另兩名二甲進士在傍邊的屋子。

    “哎,我聽說了,那個傳臚要娶首輔的孫女廖姑娘。”陳之恆突然低聲道:“怪不得上次皇上要人講讀經史,掌院學士叫了他去。”

    說着陳之恆有些憤憤然的:“這個活計,原本就是侍讀大人去的。那兩天侍讀請了假,原本該你去!就算你前段時間家裏出了那樣的事……哼,怎麼着也不該論到他!”

    傳臚不過是傳臚而已,上面還有狀元、榜眼和探花壓着。但這樣的事情,居然直接越過一甲,叫了他去。

    陳之恆有些不平衡,但心裏也明白,若不是跟首輔家的千金訂了親,哪裏就輪到他了。

    正說着,趙凡須回來了:“他說不去,咱們仨去吧。”

    陳之恆輕哼一聲。

    一個時辰之後,三人一起下衙,然後一起到了趙凡須所說的那個有很多好喫小喫的地方。

    三人坐在二樓紅漆圍欄的包間裏,漂亮的侍女上了酒菜,就退了出去。

    陳之恆看着樓下大廳正在熱烈起舞的舞姬,嘴角抽了抽,回頭,只見桌上擺了趙凡須說的小喫。

    “這是醃黃瓜、這是油炸花生米、這是泡椒脆蘿蔔,嘿嘿嘿,陳小弟,快喫快喫。”趙凡須嘿嘿笑着給自己倒油。

    陳之恆懵了:“趙兄,這裏是青樓啊!”

    褚雲攀看着陳之恆那一臉懵逼的表情,輕笑出聲來。

    “胡說!什麼青樓!咱們身爲朝廷命官,怎能逛青樓。”趙凡須瞪大雙眼說,“這裏是舞坊。”

    陳之恆嘴角抽了抽,這有區別嗎?不,當然有!一個是明娼,一個是暗娼!

    “哎呀,趙大爺又來了。”這個時候,一名四十多歲,身材微胖,穿紅戴綠的婦人走過來。老鴇來了,不,是坊主來了!

    坊主往包廂裏一望,看到褚雲攀時一臉驚豔,笑道:“剛纔小二說趙大爺帶了兩位俊美公子來,我還不信呢!現在一瞧,果然俊。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少年狀元吧!果然名不虛傳。”

    當日遊街,全京城都知道了,褚家三郎俊美無匹,那顏值都可以跟梁王搶大齊第一美男子的稱號了。

    坊主望向褚雲攀和陳之恆:“二位,也挑一位姑娘彈曲吧!”

    這彈曲,還得挑一位姑娘?一人一個?一間屋子,怎麼彈?好吧,這潛臺詞其實就是挑一位姑娘陪侍。

    大齊有律例,朝廷命官不能狂青樓。但上有正策,下有對策。於是,不逛青樓就逛舞坊歌館唄!

    明面上是到歌舞館聽曲看舞,事實是幹什麼,大家心知肚明。皇上也是男人,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坊主拍了拍手,便走進來五名姿色各異的貌美女子,走進來,穿着薄紗半臂,露出裏面訶子來。齊刷刷地對着三人矮身行禮:“奴家給三位大爺請安。”

    “呵呵,好好。”趙凡須看得眼都眨不動了,但卻不忘招呼褚雲攀和陳之恆:“二位,人們先挑。”

    陳之恆整個人都不好了,兩股戰戰,坐都坐不下的感覺,一張臉漲是通紅,只擺了擺手:“趙兄,你自己挑一個吧,彈什麼我就聽什麼。”

    他家教極嚴,自小就被夫子誇有悟性,是讀書的好料,所以他的父母對他極爲嚴厲,不准他在外頭亂來。

    趙凡須一怔,見陳之恆是個不解風情的,就望向褚雲攀:“褚老弟,你挑一個吧?”

    那幾名歌女聽着個個雙眼一亮,女兒愛俏,這樣的美男子,便是白瓢,她們也願意。但她們都訓練有素,在趙凡須和陳之恆面前,哪敢亂拋媚眼,仍然笑得嬌媚到恰到好處,

    見褚雲攀靠着梨木雕花圓桌,手裏捏着一個白瓷杯子,擡頭,往她往身上一掃,望天:“太醜了!”

    那幾名如花似玉的歌女們臉上一僵,臉上的笑容垮下來了。

    趙凡須和陳之恆嘴角抽了抽,這幾位女子怎麼說也是個個嬌麗貌美啊,他居然說人家醜?這什麼審美?等等……二人突然起了什麼,然後齊齊閉上了嘴。

    “這……狀元爺真會說笑。”坊主呵呵笑。“這可是咱們珍珠坊排得上號的美人了。狀元爺真想要個天仙不成?”

    陳之恆哈哈大笑起來:“坊主知道他是狀元爺,怎麼不打聽一下,狀元爺嬌妻是真的貌若天仙。”

    坊主一怔:“聽倒是聽說過,但真的能長成個天仙不行?”她覺得這多是誇大其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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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陳之恆和趙凡須齊齊點頭。

    上次瓊林宴,他們也是算是大開眼界了。眼前這幾個,與人家的夫人一比,那是真的連提鞋也不配,也怪不得褚雲攀看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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