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有庶夫套路深 >第225章 去陳家(二更)
    白姨娘看着秦氏那黑沉的臉,整個人都有些無語了。</a>

    她這個主母,也是極品了。既然要借人家的勢,就好好地尊重人家,擡舉人家,但秦氏偏不!一邊想着占人家的便宜,一邊又要踩到別人的臉上去。

    若不是褚妙畫的婚事還捏在秦氏手裏,她都不想摻和這種破事。

    只有褚妙書出嫁了,而且還嫁好了,纔會爲褚妙畫說親。

    白姨娘思量着,掀開淡綠色的窗簾子,輕輕呼出一口氣,看着馬車向前跑,一路往褚家而去。

    她們不知道,已經有一輛小馬車先一步到了褚家西角門。

    穹明軒裏——

    葉棠採靠坐在羅漢牀上看話本子,她把《鴛鴦結》最後一頁合起來。

    惠然正坐在一傍的繡墩上做繡活,見她合起書,就笑道:“這套書都看完了?”

    “嗯。”葉棠採點頭。

    “姑娘。”外頭卻響起秋桔的聲音,“念巧來了。”

    “咦?快叫進來。”葉棠採聽着就是一喜。

    念巧走進來,喘着氣兒,額上汗水直流。

    葉棠採見着就笑了:“什麼事兒,急吼吼的?快坐下來喫杯茶吧!”

    “不、不吃了。”念巧連忙擺着手,“今天,親家太太來了。”

    “親家太太?”葉棠採反應了一下,纔想到是秦氏,臉色變了:“她去找娘了?她幹嘛去的?”

    念巧臉色很是不好,就把秦氏在秋家所說的話複述了一遍:“反正,明兒個太太會跟親家太太一起去陳家。蔡嬤嬤悄悄地跑來說,就怕親家太太會打起你們的主意來,怕你們爲難,所以讓我先一步過來知會一聲。今天我見你們這西角門就慶兒一個守着,所以我就跑進來了。不說了,我要走了。”

    “好。秋桔,送一送念巧。”

    秋桔答應一聲,就把念巧送了出西角門。

    惠然見葉棠採臉露冷笑,就道:“現在……”

    “我就想到她定會打歪主意了。”葉棠採輕哼一聲,“走,給三爺送個信。”

    ……

    褚家的朱輪華蓋的大馬車已經駛進了東角門,秦氏和白姨娘下車後,一邊往溢祥院而去一邊商量着。

    秦氏道:“現在就先一步去喚人,讓他們明天準備好。”

    綠葉答應一聲,就往西跨院那邊去。

    等秦氏和白姨娘回到溢祥院,綠葉也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了:“太太……我到穹明軒,卻見那裏院門關着,不知到哪裏了。”

    秦氏皺了皺眉:“那晚點再過去。”

    誰知道,直到下午未時過後,那裏的人還沒有回來。就連褚雲攀也沒有下衙回家。

    到了晚上,還是不見人影,秦氏臉就沉了,但蘭竹居那邊,予陽還在那裏守着的,秦氏就讓綠枝去問予陽,爲什麼人還未回來。

    過了一會,綠枝回來,臉色鐵青地道:“予陽說,三爺這兩天要值班,都不回家來了,得後天才能回來。”

    秦氏聽着這話,臉色一變:“那葉氏呢?”

    “三奶奶不知到哪裏走親戚了,要到外頭親戚家宿一晚,明天傍晚才能回。”綠枝說。

    秦氏和白姨娘聽着怔了怔,秦氏更是黑了臉:“她把咱們褚家當什麼,當無掩雞籠嗎?愛在外頭留宿就在外頭留宿?”

    “予陽說……三奶奶請示過老爺呢,老爺同意的。”綠枝說着臉色有些發白。

    秦氏整個人都呆了。

    “說我什麼?”褚伯爺揹着後,笑呵呵地走進來。

    自從褚雲攀中了狀元之後,褚伯爺整個人都開朗多了,再也不復往日那沉鬱的模樣。

    “葉氏她到外頭留宿了,你怎麼同意的?”秦氏繃着臉。

    “我怎麼不能同意?”褚伯爺走到她跟前,沒有坐到榻上,而是站在那裏,“她說不知哪個親戚還是朋友懷孕受驚了,讓她去陪一陪。”

    秦氏臉上一黑:“哪個朋友啊?哪個親戚啊?”

    褚伯爺說着皺起了眉頭,“你管束她幹什麼?”

    “我爲何不能管束她?她是我兒媳婦!無端白事地在人家裏留宿,算什麼?我是怕她給三郎戴綠帽子。”

    “你……”褚伯爺皺起了眉,氣道:“哪有你這樣說話的?到朋友家住一晚,就成什麼給三郎……以前你不是老愛在寺裏或是道觀裏留宿,那又成什麼樣子了?難道也是……”

    “你什麼意思?”秦氏臉一陣青一陣白。

    “得了!”褚伯爺右手往左手掌上一捶,“你說人家就行,人家說你就不行?行了,差不多就好了,吵吵個什麼?”

    說着唉了一聲,揹着手出去了。

    秦氏臉色鐵青地坐在榻上,望向白姨娘,冷聲道:“現在,兩個都不在,如何是好?陳家那邊,不答應怎麼辦?”

    白姨娘煞白着臉:“這……”

    “娘!”這時,屏風後一個聲音響起。

    秦氏和白姨娘驚了驚,只見褚妙書從屏風後面轉出來。

    “你怎麼在這裏?”秦氏看到褚妙書一怔。

    只見褚妙書眼圈紅紅的:“我剛剛在裏面午睡呢……就聽到你們說話。”原本她是不想出來的,但卻忍不住,她小臉鐵青:“我的婚事爲什麼要求他們?一定要求着他們親自過去?”

    “書姐兒……”秦氏看到褚妙書受委屈,一陣心疼。

    褚妙書繼續道:“那個陳家還不應呢?怎麼說,我也是褚家的嫡長女,我哥哥是狀元爺,比那探花還高兩個名次,他們還嫌棄我不行?你們這樣說……弄得我像多廉價一樣!”

    褚妙書氣得眼淚都崩出來了,說着冷哼一聲,然後紅着眼圈轉身跑了。

    秦氏聽着,一怔,覺得也是這個道理。怎麼說,她也是三郎的嫡母,褚妙書是褚雲攀的妹妹來着,還真的那麼難說不行?

    但明天少不免要不斷地提三郎這個小賤種,這種事她可做不來。想到這,秦氏又望向白姨娘:“明天你也去。”

    白姨娘早猜到了,呵呵兩聲:“這是自然的。”心裏卻呸了一聲,總是這樣,自己在那裏裝高貴,端得多清高一樣,什麼醜的歹的全推她身上。

    第二天一早,秦氏又讓人到穹明軒看看,結果,人果然沒有回來。

    到了下午未時,秦氏和白姨娘就去了秋家。

    溫氏見只有秦氏和白姨娘二人,不見葉棠採夫妻,脣角翹了翹。

    幾人上了車,然後一起前往陳家。

    不一會兒,就到了陳家,馬伕遞了帖子,門房就放人進去了。

    馬車在垂花門停下,溫氏和秦氏二人下車,立刻有一名穿着體面的婆子迎上前來:“溫太太,你可來了。”

    “是啊!”溫氏笑着點頭,這位是陳夫人的親信於嬤嬤。

    “唷,這二位定是褚家的夫人。”於嬤嬤笑了一聲,昨天溫氏讓送帖子來,早說了秦氏會一起拜訪,“幾位,往這邊請。”

    溫氏淡淡一笑,然後與秦氏二人隨着於嬤嬤而去。

    秦氏一路走着,一路觀察周圍的壞境,只見到處亭臺樓閣,曲徑假山,雖然沒有褚家大,但卻精緻十常,被打理得井井有條,雅緻芬芳。

    想到陳家以前是襲過侯爵的,這片家底自然是不薄的,現在父子倆都是進士出身,一門雙進士,那可真是書香門第,清貴非常。

    心裏對這樁婚事越加滿意和心渴。

    思索之間,幾人已經被於嬤嬤帶至了正廳。

    只見正廳掛着一副“靜水流深”的大字畫,書寫雄厚有力,瞧着就讓人感到深沉內斂。

    一名四十出頭,臉微圓,穿着淡黃纏枝禙子的婦人正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一看到她們,就笑着迎上來:“溫太太,你可算來了!這二位……定是褚家的夫人。”

    秦氏聽得她喊褚家的夫人們,只呵呵笑着,也不好解釋白姨娘是個姨娘,一般這種人是不帶出門的。

    “幾位,請上座。”陳夫人道。

    溫氏三人在下首的椅子落座,就有丫鬟上了茶。

    “溫太太,最近身體如何?”陳夫人在上首坐着,笑吟吟地望向溫氏。、

    葉家跟陳家素有交情,但那交情是祖上的,到了他們這一代,也就葉鶴文稀罕陳老爺是進士出身,又混成個郎中,雖還是個五品,但那卻是個實打實的實職來着。所以每每宴席都要請過來說一些有的沒的。

    陳夫人與溫氏交情泛泛,上次溫氏之所以會說親,也不過是因國陳之恆先看上了人,而溫氏是褚家的親家母,所以才叫溫氏說的。

    現在一坐下來,溫氏就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只好打開話匣子:“聽說法華子又新修了一座塔。”

    “對對。”陳夫人連忙笑着答應,“前天我纔去過,建得那真叫雄偉。”

    說着便說起寺裏的建築,進而又說到法華寺的經文,然後又議論到別的寺廟。

    二人一說開來,發現對方都喜歡佛法,倒是有種相見恨晚之感,越聊越起勁。

    秦氏和白姨娘坐在一邊,只呵呵呵地,時不時接應一兩句。

    秦氏也喜歡去廟裏燒香拜佛,但現在她的心思可不在這些閒聊之事上,她想說的是褚妙書的婚事。

    “那個棲雲寺裏的太和師父經講是不錯,但到底不及法華寺的內斂深厚。”陳夫人道。

    “對。”溫氏笑着點頭。“那……”

    “咳咳……”秦氏實在受不了了,連忙給溫氏使眼色,還乾咳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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