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有庶夫套路深 >第478章 真假(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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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ep;&ep;&ep;流匪之案正密羅緊鼓地進行着。

    &ep;&ep;&ep;&ep;刑部尚書姚陽城,御史大夫番至銘,大理寺卿張贊,連同着蔡結一起來到刑部大牢。

    &ep;&ep;&ep;&ep;刑部大牢是地牢,那裏只得一個出口。現今由禁軍把守,便是尚書姚陽城出入,都得由禁軍跟隨,嚴格得很。

    &ep;&ep;&ep;&ep;“吱呀——”一聲,刑部大牢的門被打開。黑暗的石建階梯早就被兩邊的火把照亮。

    &ep;&ep;&ep;&ep;“公公,請。”姚陽城笑着比了比手勢。

    &ep;&ep;&ep;&ep;“呵呵,不用客氣。”蔡結笑了笑,還是走在前面。

    &ep;&ep;&ep;&ep;幾人帶着下屬跟在後面,一一走下臺階,下面是一間石屋,石層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就是從那裏通往各個牢房,隱隱約約的,從裏面傳來隱隱約約的呼喊聲。

    &ep;&ep;&ep;&ep;正有兩名衙差坐在石屋裏的桌子旁,看到幾人下來,連忙跳了起來見禮:“參見蔡公公、姚大人、張大人、番大人。”

    &ep;&ep;&ep;&ep;“嗯,不必多禮。”蔡結輕輕地甩了甩拂塵。“現在那個洪光壽在哪裏?”

    &ep;&ep;&ep;&ep;姚陽城道:“這個時間,該在右邊的刑房裏例行鞭打吧。”

    &ep;&ep;&ep;&ep;“那他們說了沒有?”張讚道。

    &ep;&ep;&ep;&ep;期中一名衙差道:“回大人,那洪光壽和鬱輝都是硬骨頭,那嘴巴怎麼撬都撬不開。”

    &ep;&ep;&ep;&ep;“哦?”蔡結輕輕一笑。“那個招出石小全的餘黨呢?”

    &ep;&ep;&ep;&ep;“原本在左邊刑房,後來招供以後,就關回了牢裏。”衙差道。

    &ep;&ep;&ep;&ep;蔡結花白的眉一挑:“把他拉到右邊的牢房,與洪光壽關一起。”

    &ep;&ep;&ep;&ep;張贊三人一怔,姚陽城連忙道:“還不快去。”

    &ep;&ep;&ep;&ep;“是。”那個衙差答應一聲,便轉身出去。

    &ep;&ep;&ep;&ep;姚陽城心跳了跳,有些急道:“公公這是要……”

    &ep;&ep;&ep;&ep;“哼,雜家瞧下面的人都招供了,他這硬骨頭還能不能抗得住。”蔡公公冷笑。

    &ep;&ep;&ep;&ep;“公公英名,嘿嘿嘿。”番至銘笑着道。“咱們現在就去觀刑吧。”

    &ep;&ep;&ep;&ep;張讚道:“咱們還是先躲到暗處,悄悄地看一下,瞧那硬骨頭如何再說。”

    &ep;&ep;&ep;&ep;“嗯。”蔡公公也是這樣想的。

    &ep;&ep;&ep;&ep;姚陽城心一時有些忐忑,只笑:“那公公往這邊請吧。”

    &ep;&ep;&ep;&ep;刑房旁邊是觀刑房,在那裏可以通過觀孔看清刑房一切,但刑房那裏卻瞧不到這裏。

    &ep;&ep;&ep;&ep;刑房裏,正一片火熱和狼藉。

    &ep;&ep;&ep;&ep;牆邊燃着明亮而火熱的火把,正有二人赤着上身,被綁在架子上。

    &ep;&ep;&ep;&ep;一個身形瘦削,被找得披頭撒發的,正毫無聲息地垂着頭,凌亂而髒的發沾到一起去。

    &ep;&ep;&ep;&ep;而旁邊的男人瞧着就是個老者,但卻身材結實,跟瘦削男子一樣垂着頭,被頭髮遮着,看不清臉。

    &ep;&ep;&ep;&ep;這二人,前者是流匪的軍師鬱輝,後者是流匪頭子洪光壽。

    &ep;&ep;&ep;&ep;二人已經被關在這裏將近半個月了,身上佈滿刀傷、鞭痕,皮開肉綻的慘不忍睹的模樣。

    &ep;&ep;&ep;&ep;“嘿!”一個惱喝聲響起,卻是他們對面的一名衙差,正拿着尖朝着洪光壽身上招呼。

    &ep;&ep;&ep;&ep;但洪光壽卻垂着頭,連哼都不哼一聲。

    &ep;&ep;&ep;&ep;“吱呀”一聲,這時牢門被打開,只見又有兩名衙差拖着一個血人進來,瞧着二十出頭左百,臉上已經被血污染得看不清模樣了,最後綁到了鬱輝旁邊。

    &ep;&ep;&ep;&ep;“嗚嗚……別打我……我全都招了……招了……”那個血人一邊被衙差綁吊在架子上,一邊哭着嗚咽。

    &ep;&ep;&ep;&ep;聽到這是聲音,一旁的洪光壽這才擡了擡頭,“你是……”

    &ep;&ep;&ep;&ep;“嗚嗚……皇上……”那個血人看到洪光壽,卻是雙眼一亮,接着滿滿都是驚恐和自責,“皇上……你還活着……你居然……啊啊!我都做了些什麼!”

    &ep;&ep;&ep;&ep;“呸!誰是皇上?”一旁的衙差怒喝一聲,手裏拿着一盤鹽水,嘩啦一聲,就瞧着那個血人潑過去。“一窩烏合之衆,一窩流匪,居然自稱爲皇。”

    &ep;&ep;&ep;&ep;“啊啊啊——”血人痛得慘叫連連。

    &ep;&ep;&ep;&ep;“嘿,皇上?還皇上呢!嚯!瞧老子抽死你!”一名矮胖衙差呸了一聲,拿起手中的尖鞭瞧着洪光壽不住地抽着。

    &ep;&ep;&ep;&ep;“啊——”洪光壽原本已經被打習慣了,已經打不吭聲了。

    &ep;&ep;&ep;&ep;但剛剛瞧着那血人聞了一句話,就像繃了這麼久,突然泄了氣的球一樣,有了個開始,便控制不住了,痛得大喊大叫起來。

    &ep;&ep;&ep;&ep;“呀呀——不要再打了,嗚嗚……”那個血人痛得尖叫,崩潰,他明明什麼都招了,爲什麼還要打。如果還沒招,在洪光壽身邊,有着洪光壽作精神支柱,他不會招。但現在,什麼都遲了!

    &ep;&ep;&ep;&ep;所有一切都招了,再打他,他就受不住了,瞬間崩潰:“就是畫像裏的那個人叫我們的,就是他……”

    &ep;&ep;&ep;&ep;“你閉嘴!”洪光壽怒吼一聲。

    &ep;&ep;&ep;&ep;那血人已經被打得語無倫次了:“是鎮西侯……鎮西侯……就是他……啊啊啊——”

    &ep;&ep;&ep;&ep;洪光壽雙眼瞪得大大的:“你個混帳,再胡言亂語……朕殺了你……”

    &ep;&ep;&ep;&ep;“你還殺!你自身難保了,還朕!”矮胖衙差又啐了一口,接着又拼命地抽。

    &ep;&ep;&ep;&ep;“夠了……咳咳……”一個咳嗽聲響起,卻是一旁的鬱輝,“所有……一切都完了,給個痛快吧!”

    &ep;&ep;&ep;&ep;“你、你個混帳……”洪光壽大吼,“鬱輝……是你、是你說要輔助朕的……是你,都是你……咱們怎能認載。”

    &ep;&ep;&ep;&ep;“對……給個痛快!給個痛快!”那血人大吼大叫着,“我全都招了,就是鎮西侯指使着我們的。”

    &ep;&ep;&ep;&ep;“我呸,你們竟敢污衊鎮西侯。”矮胖衙差狠狠地呸了一聲。

    &ep;&ep;&ep;&ep;但那個血人就是胡言亂語着這兩句,洪光壽接着又哈哈笑着:“行行行,崽子們,有種殺了你們爺爺。”

    &ep;&ep;&ep;&ep;一旁的觀刑室裏,蔡結等人透着牆孔把裏面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的。

    &ep;&ep;&ep;&ep;“瞧吧,就是鎮西侯。”姚陽城臉上滿是冷意。

    &ep;&ep;&ep;&ep;張贊深深地皺着眉頭:“怎麼說呢,公公,下官有話要說。”

    &ep;&ep;&ep;&ep;“張大人,你有什麼大說吧,雖然你是鎮西侯的親戚,但姚大人還跟鎮西侯不對付呢,咱們都叫來了,有什麼都說什麼,中和一下。”蔡結笑道。

    &ep;&ep;&ep;&ep;姚陽城老臉僵了一下,只呵呵兩聲。

    &ep;&ep;&ep;&ep;張讚道:“那個血人怎麼知道是鎮西侯指使石小全的?當時小石全辦事,是蒙了面的,最後血人只給出了畫象,並沒有指出是石小全,是鎮西侯身邊的人。”

    &ep;&ep;&ep;&ep;姚陽城冷笑:“因爲剛剛咱們故意誘他入局,所以把蒙面人就是鎮西侯的人告訴了他,又鞭打了半天,他自己心裏面已經這樣認爲了。所以來到這裏,腦子都快繃不住了,自然張嘴就說出鎮西侯。雖然咱們還沒確定,是不是真的是鎮西侯所爲,但咱們可以用此試探洪光壽。現在,瞧,一試探,就出來了!真的是他。”

    &ep;&ep;&ep;&ep;張贊卻搖頭:“洪光壽和鬱輝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咱們突然把那個血人拖到他們身邊鞭打,他們難道不警覺嗎?他們一定知道,咱們是在試探他,所以故意附和着你的意思,說是鎮西侯,爲的,就是陷害鎮西侯。畢竟那可是把他們抓進大牢的人,是毀了他們大計之人。”

    &ep;&ep;&ep;&ep;御史大夫番至銘一怔,點頭:“張大人說得不錯。若洪光壽就這點腦子,一試探就出來了,就不會明明外於劣境,卻爲禍咱們大齊數年之久,最後連京衛營統領吳一義都毀在他手。”

    &ep;&ep;&ep;&ep;姚陽城沉了臉,冷笑:“你們當他們在宮殿裏喝着茶聊着天被人試探?這些時日,他們飽受折磨,精神早就瀕臨崩潰了,現在已經有人招供了,他們精神和身體都備受折磨,如何還架得住。”

    &ep;&ep;&ep;&ep;番至銘和張贊卻皺了皺眉頭,望向蔡公公。

    &ep;&ep;&ep;&ep;蔡公公道:“此事雜家會回去告訴皇上,一切自有皇上定奪。”

    &ep;&ep;&ep;&ep;姚陽城和張贊等人一怔,連忙點頭:“公公說得有理。”

    &ep;&ep;&ep;&ep;畢竟鎮西侯事關大齊的安危,自然得正宣帝親自定奪。如果現在正宣帝不是重病在身,說不定都要親自來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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