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有庶夫套路深 >第483章 妄測聖意(二更)
    只要想到褚雲攀的事情,正宣帝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感到整個人好像都被疲軟了下來一樣。

    一旁的蔡結臉色擔憂,連忙上去扶着他:“皇上,你怎麼啦?”

    正宣帝擺了擺手:“不要緊……”但是這話才說完,他整個身子就軟倒在牀上。

    蔡結大驚失色,連忙奔了出去:“來人,來人,快叫太醫。”

    外面的小太監聽着,連忙奔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把羅醫正給拉了過來。

    羅醫正以前都是住在太醫院,但是自從正宣帝病重,他就住到了隔壁,好隨時隨地的被傳喚和照顧病人。

    羅醫正給正宣帝餵了藥和紮了針,正宣帝這才悠悠地轉醒過來,狠狠的嘆出一口氣:“蔡結,把龍孝叫過來。”

    蔡結一驚,龍孝是金鱗衛的指揮使。

    金鱗衛一直是服務於帝皇,巡查、緝捕、偵察等事務的機構,大齊歷有。

    但正宣帝不太用金鱗衛,所以當朝金鱗衛勢弱,不太顯眼。

    現在正宣帝突然叫人,蔡結就知道,正宣帝這是想要讓龍孝調查褚雲攀姨娘的身世。

    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小雪,一毛毛的雪白得可愛,把整個皇宮和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片的雪白之中。

    一輛華貴的馬車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周圍擺攤的小販和在街行人聽到隆隆的馬車聲,不約而同的回過頭來。

    只見那是一輛朱輪華蓋的華麗大馬車,馬車角還掛着搖曳的風燈,一個熟悉的標誌在馬車之上。

    衆人看到了,不由得一驚,因爲那就是赫赫有名的鎮西侯府。

    葉棠採坐在馬車上,不由得輕輕地挑着簾子往外看,只見百姓們看見馬車都躲到一邊,用各種或奇怪或是不平或驚恐的眼光,掃視着這邊。

    青柳微微地皺起了眉頭,把一個小手爐塞到葉棠採手裏,很是擔憂。“三奶奶,要不……咱們在街上隨便的逛一圈就回家吧。”

    葉棠採和青柳他們知道百姓爲何這般看着他們,因爲這冬天的雪再冰冷,也在抵不住百姓們對褚雲攀之事的熱情。

    離着褚雲攀被告發之事已經過去好些天了,百姓們也聞到了風聲,不由的各種議論和猜測。

    年前,那還是百姓們的大齊的英雄和守護臣,而現在,卻離階下囚僅一步之遙。

    青柳說:“三奶奶的身子越來越重了,這天氣也是實在冷得緊,三奶奶想買首飾,可以叫這裏的掌櫃把東西都搬進府裏再挑就是了,這樣又省事又輕便。”

    葉棠採卻淡淡的一笑:“買東西還是要在外面逛着,各店鋪慢慢的挑。那才叫買東西。”

    “這……”青柳微微一嘆。

    “這有什麼,我不在意。”葉棠採卻似讀懂她的心裏話一樣,淡淡的一笑,臉上卻又微微的攏上了憂色。

    不在意?或是說,就是因爲太在意了,她想要知道這個褚雲攀所守護的天下,所保護的百姓是如何對他的。

    青柳和惠然對視一眼,眼裏都閃過無奈。她們更想自己的主子遠離紛爭,但如果呆在屋裏不斷地猜測着外面的情況反而更煩惱的話,在外面逛一逛看清楚反而好一些。

    這個時候馬車已經拐了一個彎,一陣走走停停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惠然連忙跳了下車,把小凳子放在那馬車下面。葉棠採踩着小板凳,扶着惠然的手下了車。

    擡頭望去,這是一個停放車輛的院落。這是一間首飾鋪子,京城最繁華的首飾鋪。

    幾人已經走出了院子,繞過屏風就像是一個大堂,立刻就有一名女小二迎了上來:“喲,這不是鎮西侯夫人?前幾天纔剛回來了一批新貨,夫人二樓雅座有請。”

    青柳和惠然鬆了一口氣,至少這個小二還是挺有素養的,沒有因爲外面的流言兒陰陽怪氣。

    “好。”葉棠採點了點頭。

    幾個人跟着小二的腳步上了二樓,只見上面一排排的首飾和珠寶琳琅滿目地擺在一排排的木桌上。

    首飾上鋪着一層細滑的天雲錦紅綢,更是把各式各樣的首飾襯得華光奪目。

    二樓的女掌櫃已經笑着上來:“不知道夫人想要哪一種?”

    葉棠採淡淡的一笑:“我要去看一些嬰兒的銀飾。”

    女掌櫃早就注意到了葉棠採的肚子,連忙比了比手勢:“夫人請往這邊走,那邊全都是給嬰兒還有小孩的首飾呢。”

    葉棠採今天出來是想給未出生的寶寶買銀鐲子。

    葉棠採跟着女掌櫃的腳步,要過一道屏風,又是看到淋漓滿目的手飾,但卻都是小小巧巧的。

    等她走近,葉棠採就微微的一驚,只看到兩個熟悉的背影,一個穿着黃色底上面繡着小白花的長身禙子,另一個是粉紅海水長襖裙。

    那兩人聽到腳步聲,不由得轉過身來,看到葉棠採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接着便笑了起來:“喲,這不是棠姐兒嗎?”

    青柳和惠然的臉色黑了黑,因爲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心裏最討厭的幾個人之二,葉梨採和包琪。

    葉梨採和包旗原本就是很好的朋友,現在張曼曼跟包琪的哥哥訂親了,二人成了親戚,更親近了幾分。

    葉棠採只看着他們挑了挑脣,不輕不重的問候一句:“呵呵,是你們呀。”

    說着就來到了櫃檯前,只見眼前一排排的銀色的小手鐲,一個都是又小巧又可愛,葉棠採看着,心裏面就軟軟的,不由得拿起一個紋小老虎的。

    葉梨採看着葉棠採,見她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裏看手飾,不由冷笑一聲:“大姐姐,你有錢不如省着點吧!最好是把一些什麼金子啊、銀子的找一個地方埋起來,到時候逃亡的時候,纔有錢花呀!”

    青柳的臉色一黑:“張大奶奶,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嘴巴是喫屎了吧,這麼臭!”

    葉梨採呵呵兩聲:“我都是爲大姐姐好而已,現在誰都不知道,姐夫身上的官司有多可怕,幾方證據都有了,已經準備定罪了!”

    青柳和惠然臉色一變,青柳激動的說:“你不要胡說,我們家三爺清清白白的,否則現在早就扣起來,哪裏能上個自由人一樣出出入入的。”

    “呵呵,胡說?”葉梨採冷笑一聲,眼裏面滿滿都是嘲諷,“人家這是在迷惑你們,你們還真的以爲自己是自由的?那你不知道,現在查案的是誰?”

    聽着這話,青柳和惠然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三司會審,張贊就在其中啊!難道,張贊在家裏透露了什麼?

    葉梨採輕輕地搖了搖扇:“你是我的大姐姐,我才冒險告訴你,要是別人我是不說的。”

    說着她就壓低了聲音:“昨天,我在我們家的花園裏面摘花,老太爺突然跟他的小熙走了過來,他可能看不到我,就跟他後面的小廝說,現在聽皇上的語氣,還有那些流匪的招供,已經可以定斷,褚三說是跟流匪一夥的。現在那個什麼小全家裏面也有消息了,聽說已經把那邊的人找到了,還得到了了不得的消息,已經可以證實就是褚三乾的好事,人已經壓着往京裏趕,就是一路上風雪較大,那小全家的有兩個老人,如果趕路太急怕他們死在路上,得緩上幾天,否則現在早就已經到了京城定了褚雲攀的罪。”

    說着,葉梨採就挑着脣看着葉棠採。

    “放屁!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居然污衊鎮西侯!”惠然冷聲道。正要衝上前。

    葉棠採卻輕擺了擺手,冷然地看着她,輕笑:“二妹妹還是注意禍從口出吧!正如青柳所說,我們現在還是自由身,皇上還是相信我們的。因爲三爺是冤枉,所以相信,水落石出是遲早。”

    包琪嗤笑:“梨姐兒都說了,皇上不過是迷惑你們而已。”

    葉棠採小臉一沉:“大膽!你居然妄測聖意!”

    包琪和葉梨採一驚,臉色一變:“你、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什麼?”葉棠採冷笑,“皇上還沒說什麼,你們就替皇上說了,你們是誰啊?呵呵!皇上跟我們說了,就是相信三爺。難道你是說,皇上是騙我們嗎?”

    葉梨採蒼白着臉,狠狠地咬着脣。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但卻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是死罪。

    包琪狠狠地咬着牙:“是我們說錯了,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不過是好心給你們透個消息而已,也不過是爲你們好,不論真假,讓你們做好準備。但是……哼。”說着拉了拉葉梨採:“梨姐兒,咱們不要理她。有些事大家心知便是。”

    葉梨採她也不走,因爲她爲什麼要走。她也沒什麼要心虛的。

    現在難看和尷尬的是葉棠採。

    終於能夠看到葉棠採喫癟了,她又怎麼能輕易離去。而且,這不只是喫癟,說不定那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到時,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她就到法場看着她砍頭,送她一程吧!

    她還想看葉棠採的熱鬧,不想,葉棠採卻翹了翹脣,回頭對青柳道:“去把府尹給請過來,這裏竟有人敢妄測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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